项念念和白起宣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了东海市,安米也回到了瑞丽市。
赵澎湃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他去哪里了,日子一天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有人说赵澎湃是抛弃她的渣男,也有人说或许赵澎湃有他的苦衷,她不知道自己该信哪一种。有时候,她宁愿相信,他是抛弃她了,这样最起码他是还活着,缉毒警察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她已经无所求了。
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她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了,不能每天去缉毒大队大院附近等了,只好坐在家里盯着电视,看着新闻台。
“现在播送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女主播一脸微笑“我市警方捣毁了一个特大贩毒团,先后抓获贩毒犯罪嫌疑人29名、吸毒人员16名,缴获冰毐98.4公斤、麻估19000余粒、毒资3000万余元,跨国通缉犯康都落网。 至此,一个横跨滇缅的特大贩毒团伙被成功捣毁。”
安米看着新闻高兴的直抹眼泪。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安米,你在家吗?”
是赵澎湃沙哑的声音,他一脸倦容胡子拉碴,仿佛老了十岁,在门外徘徊了足足半个小时才鼓起勇气敲门。
安米打开门,什么话都没说,直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
第264章 连城,我要回家
项念念将母亲跟父亲合葬在一起,白起宣在岳父岳母的坟前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头,许诺从今往后,项念念一生的幸福就由他来守护。
瑞丽之行差不多用了一个礼拜时间,回来之后就差不多到了请大家吃饭的日子了。俩人花了点时间,高高兴兴去买了家具把新房子布置好了,然后蚂蚁搬家似的把东西都搬到了一处。
看着这个虽然小但是温馨的房子,项念念有点激动,终于有了家的样子,她抱着白起宣不肯撒手。
白起宣抱着她,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准备一下,要出发去吃晚饭了。”
“嗯”项念念在她身上蹭了蹭,抬头问他“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虽然简单,但好歹是婚礼,项念念拿出前阵子买的两套新衣服,犹豫不决。
“红的吧,喜庆。”白起宣说。
“可是我比较喜欢这件绿的。”项念念说。
“那就绿的。”白起宣都依她。
“绿的会不会不够喜庆呢。”项念念纠结,她打量了一下白起宣,他今天倒是穿的挺精神的,一套银灰色的西装笔挺笔挺的,特别好看。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他还留着长发穿着飞鱼服,她把他那一套价值连城的飞鱼服还有一把绣春刀一只斗彩鸡缸杯都给骗了过来,那三样东西加起来能值好几个亿了。现在,连他这个人也被她给套牢了。
“想什么呢?笑的那么贼兮兮的?”白起宣问。
“嘻嘻,我觉得我赚大发了。”项念念拿着衣服在镜子前又比划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穿这件粉底绣红花的套裙,跟白起宣比较配。
“不过呢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项念念拍着胸脯说“以后你就是十三号画廊的老板了,我们店里上上下下的吃喝就靠你了。”
白起宣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老板这个职位是个坑,但是他心甘情愿被她坑。
“好,我一定会带着店里的老少爷们儿早点脱贫致富奔小康。”白起宣特别官方的说。
项念念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的肚子都疼了。
“说真的,白起宣,你哪里来的钱买房呀。”项念念不免心疼,他履历一片空白,银行贷款都申请不到的。
他虽然说是什么大学客座教授,事实上那根本没多少钱,客座教授只是说来好听的,没有编制,连临时工都算不上,讲一次课也就两千块钱,他一个月顶多去个四次。
“学你呗,捡漏。”白起宣特别认真的说。
“真的啊?”项念念不信,她这火眼金睛都难得捡到什么漏。
“好啦!”白起宣把她推到镜子前“快化妆,一会儿要出门了,吃完饭早点回家办事。”
“办什么事?”项念念一脸疑问。
“大事。”白起宣说。
项念念脸一下就红了,嗯,洞房,确实是件大事。
白起宣在香格里拉饭店订了一个小包间,请的都是关系很近来往密切的几个朋友,加起来也就一桌。
徐康俊和谢蔓菲事先知道他们要结婚,还准备了大红包来。
项念念和白起宣结婚的事情一爆出来,大家立刻炸开了锅。
于连城有点紧张的看着于妙龄,生怕她会有什么过激反应,项念念和白起宣这一对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突然就说结婚,突然就说这一顿就算是婚宴了,他连个红包都没准备。
棉花和吴默也觉得,这太不像他们老板的风格了。
“我风格?我什么风格?”项念念喝了半杯酒,舌头都大了。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风格。”吴默吐吐舌头,把“压迫剥削的地主老财风格”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项念念端着酒杯,拉着白起宣走到于妙龄面前。
于妙龄含笑看着他们两个,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跟只小白兔似的,虽然她是只狐狸,但是身上真的没多少狡诈的气息。
项念念和白起宣不想大肆操办婚礼,一个是他们俩都是孤家寡人在这世上都没有亲人了,那些婚礼的繁文缛节只徒增伤感,另一个原因就是于妙龄,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想她不开心。
于妙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于连城紧张的抓起她的手“姑姑——”
“我没事”于妙龄擦了擦眼泪“我就是高兴,真的,很替你们高兴,特别特别高兴。”
“妙龄姑娘。”白起宣看着她,特别真诚的说“谢谢你,一直以来——谢谢。”
“白大人——”于妙龄激动的手都抖了“我——”
于连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五百多年的守护,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他真的很担心她会不会失控。
“白大人——”于妙龄热泪盈眶“你原谅我了吗?”
白起宣摇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如果一定要说有谁错,那也是我错了,是时间错了,是历史错了。”
从来不喝酒的于妙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笑的像个小姑娘“我今天才真的有一种真真正正还了你恩情的感觉,原来报恩不一定要以身相许,成全一段姻缘,让别人幸福快乐也是一种回报,所以说戏本子里都是骗人的。”
桌上其他不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都被她没头没尾孩童似的话逗的哈哈大笑。
棉花拿着酒杯过来跟于妙龄碰了一下“妙龄姐,来,走一个。”
“走一个。”于妙龄开开心心的又喝了一口。
“我跟你说,故事里一般英雄救美都是这样的”棉花说“被救的小姐一看英雄长的帅,就会说,大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只有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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