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包拿在手里,他感觉有点异样,打开来发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光。他找了找,终于在一暗格里摸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类似贝壳材质的东西,扇形,上面打了个孔,穿着根红绳子。这是应龙温云飞给他的龙鳞,温云飞让他戴在身边,如果龙鳞发光说明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就在附近,龙鳞越靠近天女魃光芒闪烁的频率就会越高,白起宣只要想办法让她触碰到龙鳞,温云飞就能追踪到她
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温云飞就会遵守承诺,帮于妙龄渡过雷罚天劫。
白起宣原本是将这龙鳞当项链一样戴在身上的,但是昨天彭老跟他聊的十分投机,晚上非要拉他一起去桑拿,白起宣为了避免被他看到问东问西发现这个奇特的东西,于是摘下来放进了包里。
白起宣没想到,温云飞要找的天女魃居然会和自己在同一架飞机上,但是现在看龙鳞的光很弱,闪烁的频率也很低,说明目标离自己并不近。
白起宣手里紧紧攥着这小小的鳞片,目光在机舱里不停的搜索,但是一无所获。连温云飞都不知道天女魃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只知道一定是女人,他总不能整个飞机上的女人一个个去盘问。
机舱门一开,白起宣手里那鳞片的光就彻底黯淡了,成了一片普通的装饰品,白起宣十分懊恼,错过这一次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有这样的运气了。
他提着行李跟着人群来到接机大厅,一眼就看到站在接机人群边缘的项念念,他一下子所有的烦恼都忘记了,激动的冲项念念挥挥手。
项念念看见他的那一刻心情的复杂的,她轻轻冲他挥了挥手,他冲过来一把抱住自己把自己圈进怀里的时候,她还有一点抗拒。
“怎么了?不高兴了?”白起宣察觉出她的情绪。
不是他的观察力出色,而是项念念从来都是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她很直接,爱一个人直接,恨一个人直接,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欲望,也不粉饰自己那些让人无奈的缺点。
“嗯,不高兴。”项念念说。
“哦——”白起宣点头“因为我临时出差?”
项念念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想了一晚上她都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对不起嘛,晚上回家我跪搓衣板好好赔罪好不好?”白起宣哄她“我有给你带礼物哦。”
“这个吗?”项念念指着他口袋处露出来的一根红绳子。
那不是礼物,那是白起宣刚刚顺手放口袋里的那片龙鳞。
“哦,差点忘了跟你说”白起宣把绳子撤出来,拿出那片龙鳞放在掌心给项念念看“刚刚在飞机上,它发光了。”
“所以你找到天女魃了?”项念念不咸不淡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委屈。
“没有,可惜我一路上睡着了,醒来才发现,太可惜了。”白起宣重新把鳞片挂在脖子上“如果能早点找到天女魃就好了,就能早点帮妙龄渡过天劫,了却我们一桩心事。”
项念念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说:“是了却你一桩心事吧?”
白起宣有点慌,项念念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轻易哄不好那种。
“念念,你有心事”白起宣说“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吗?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直接跟我说好吗?”
“回家再说吧,你也累了。”项念念说“我没开车过来,我们坐地铁回去吧。”
“好,都听你的。”白起宣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的手,去坐地铁。
项念念起先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牵着。地铁安检行李的时候,白起宣又看到了之前在飞机上坐在自己旁边的红衣女人。
第305章 特别敏感抑郁暴躁
白起宣低头,看见脖子上挂着的龙鳞重新发出了淡淡的光。
“念念,念念,是她!”白起宣激动的指着那个女人的侧影。
“她是谁?”项念念问。
“鳞片发光了,她很可能就是天女魃”白起宣激动起来“念念,我们快跟过去!”
项念念果断点头。
虽然她知道了五百多年前白起宣和于妙龄之间有过那样的纠葛,可是关键时刻,她还是把于妙龄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只有活着,才能把恩恩怨怨了清。
两人正准备追过去,已经过了闸机口的红衣女人仿佛知道他们的存在似的,突然转过身来冲他们妩媚一笑,摇了摇手,然后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
项念念和白起宣过了闸机口再去找,就再也没看见她的身影了,鳞片的光芒也消失了。
白起宣有点垂头丧气。
“别气馁。”项念念忍不住安慰他。她至始至终,对他都有一种不忍,哪怕明明是在生他的气,哪怕在见到他之前,她还在想要如何质问他。可是看到他一身疲惫,像千千万万的普通的男人一样为生活奔波,支撑起整个家,再也不是高傲的
正三品锦衣卫指挥史白大人,而是赚工资还房贷养老婆的白先生。
项念念突然不忍苛责他了。
回到家,白起宣打开他的行李箱,除了两件衣服,里面满满一箱子全是各种吃的,都是当地特产。“你看看,徽墨酥,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我就在想你肯定没吃过,还有梅菜扣肉味的烧饼,你肯定没听过——”白起宣把各种各样的零食一字排开,凡是他没见过的都买了一些,想着拿回来给项念念尝尝
看。其实项念念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一辈子,这里资讯发达物流方便,想吃什么地方的特产,网上一下单最快第二天就送到家了,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是特别新奇的东西了。但是白起宣去一趟徽州,恨不得把
整个徽州都搬回来给她。
献完宝,白起宣见她心情好一点了,才问:“项大人,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啊?”
项念念不想说,觉得说出来显得自己小气了——别人管前任,她管到前世去了。
可是不说,心里又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前世他为什么杀胡思思?为了娶于妙龄吗?那今世他放弃于妙龄而选择自己,是出于爱还是出于赎罪?
“妙龄醒了。”项念念说。
“嗯,我听连城说了。”白起宣打开一袋牛肉干,喂进她嘴里一块。
“我听棉花说她脑袋有点毛病。”项念念说。
“嗯,我听连城说了,好像是选择性失忆。”白起宣继续投喂。
项念念坚决表示拒绝,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一直吃吃吃。
“再吃一口再吃一口。”白起宣哄小孩似的哄“你看我三天不在家,你都瘦了,市里博物馆的伙食是不是很差啊。”
“是很差。”项念念顺口接道。
“那一会儿我们去哪里吃个好吃的补补,去吃麦当劳怎么样?”白起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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