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回来了”丁呈祥说“你们这群骗子跑我婶儿家想干嘛?想骗我婶儿?门都没有。”
项念念被他这副虚张声势的样子搞的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花婶早就跟他们八卦过丁呈祥这货了,就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别瞎说,这位白同学可是刚刚救了你三叔的命。”三婶说“你都不知道晌午那会儿多危险。”
“我知道,我就是听他们传的那么玄乎我才赶回来的”丁呈祥扯着嗓子说“幸好我回来了,不然婶儿你可要被他们给骗了,什么同事什么前几天还见到我午光哥,她见着鬼了吧,我哥都死了三年了。”
他重重的强调“死了三年”,三婶一下子就从梦里醒了似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
谢蔓菲愣了半天才弱弱的说:“我就是,就是,见到鬼了。”
丁呈祥和三婶立刻安静了下来,两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
项念念点头,肯定了谢蔓菲的说法“我们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丁午光一直缠着蔓菲,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找过来。”
丁呈祥是个没胆的怂包,一听有鬼脸都白了,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三婶立刻上前拉住谢蔓菲的手“你看见了?你看的见我孩儿?他有没有什么话托给你?”说着说着三婶就哭了起来“心肝肉肉啊,我可怜的儿啊,三年啦,你连个梦都不托给娘啊,三年啦,娘可算盼到你的消息啦。”
谢蔓菲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三婶,三婶听的泪水涟涟,丁呈祥却是吓的两股战战,几乎想夺门而逃了。
“我儿这是有冤情啊,我儿这是有冤情啊。”三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三婶哭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面对着丁呈祥怀疑的目光,徐康俊淡定的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丁呈祥肃然起敬,三婶也收了戚容,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三婶,午光的事情还没有定案,所以我们这次才过来暗访的”徐康俊说“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给你和三叔一个交代,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跟我们说一说,他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来往,有没有跟人结仇什么的,都说一说。”
三婶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跟他讲起自己儿子的事情。
丁午光这个人,就跟他那张脸一样老实忠厚,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还会被人欺负,但是他总是笑眯眯的,从来不说谁的不好。
在村里,丁午光是个很受欢迎的人,从来不跟人结仇,就是在外面也一样。
这样一个憨厚的老好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招来杀身之祸以至于死不瞑目魂魄难安?
第50章 狐狸一样的男人
离开丁老三家的时候,谢蔓菲最后一个走的,她悄悄给三婶留下了两千块钱,压在装瓜子的果盒底下。
三婶依依不舍的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还拉着谢蔓菲的手让她有空再来玩。
看着这个不到六十岁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人,谢蔓菲想起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外婆,鼻子酸酸的。临走前她还拿走了一样东西,是三年前三婶给儿子织的毛背心,丁午光还没来得及穿上就去世了。
三婶拜托她,如果看见午光,就把毛背心带给他。
谢蔓菲是含着眼泪答应的她,心中对丁午光的畏惧早就消失了,隐隐盼着能再见到他,这一次她一定不会退缩。
黄昏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县城的旅馆里,打算休整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出发回东海。
现在,从村民们还有丁午光亲妈和堂弟那边了解到的基本情况是这样的:
第一,丁午光其人,老实巴交勤劳简朴,不太可能跟人结仇,大厦那边的保安范畴从几个老保安那边了解的情况也是这样。
第二,丁午光在凤凰集团当了三年保安,他的女朋友杜小红跟他同一个公司的,是公司的会计,跟谢蔓菲同一个部门。丁家老两口都没有见过本人,连照片都没有见过,但是杜小红有跟他们通过一两次电话,丁午光出事之后杜小红完全没了音讯。
第三,丁午光出事的原因是安全索没有扣好,问题出在锁扣上,出事之后那条安全绳并没有人留意,或者说是不知所踪。
第四,丁午光出事之后,除了规定的赔偿之外,公司还额外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现在已经确定了谢蔓菲看到的那个男鬼的身份,接下来就要从他身边其他熟悉的人入手,他以前共事的同事,还有他那个女朋友杜小红。
丁午光会突然去清洁大楼,是因为快要结婚了想多存一点钱,可是出事之后他那个快要结婚的女朋友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丁午光的父母,实在也太冷漠了一些。
“你们说会不会是情杀啊?”项念念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徐康俊说,他转头对谢蔓菲说“蔓菲,你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她的资料。”
谢蔓菲点头。
“我们会再去找范畴聊聊。”白起宣说。
分工完毕,大家出去吃了个饭,小县城没什么好逛的,很多店不到九点就关门打烊了,只好回旅馆洗洗睡,养足精神明天还得开十几个小时回东海。
回到东海,那么多高耸入云端的大厦扑面而来,项念念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起宣也连连感叹这“一日千里”,坐汽车可比骑马强多了。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才去画廊,吴默和棉花居然都不在,项念念才想起来今天晚上他们要去参加凤凰集团的慈善拍卖晚会。
这两个家伙,肯定就趁机偷懒翘班了。
棉花的电脑还开着,项念念瞄了一眼,快三年了,棉花终于把她的电脑桌面壁纸——大明星高娴的剧照,给换了,前几天拷资料给她的时候项念念还吐槽来着,三年对着同一张壁纸同一张脸她也不腻。
棉花还回的特别骄傲自豪,说这说明她是一个专一的人,高娴是她永远的女神,心中的白月光。
她心中的白月光还真是多。
项念念扫了一眼她新换的复古风桃花壁纸,感叹了一下她的品位越来越差,顺手帮她把电脑给关了。
今夜的凤凰慈善拍卖会让吴默和棉花两个大开眼界,堪比刘姥姥进大观园。
趁着项念念这几天都不进画廊,他们中午就翘班回家了,梳妆打扮了一个下午,吴默拿出了压箱底的青山洋服订制西装,还花了两百多块钱叫了一辆宝马专车接送他们两个。
棉花穿着从淘宝花了五百大洋定制的"高级"礼服,一件香槟色的一字肩仿真丝及地长裙,衬托的她肌肤赛雪,颇有几分名媛的味道。
棉花姓黄,单名一个绵字,因为皮肤天生很白说话又软软糯糯的,所以叫棉花。
吴默和棉花并肩到了威斯汀酒店的三楼会场门口,就像奔赴战场的战士一般慷慨激昂。
会场门口接待的小姐看了看请柬,觉得陌生,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十三号画廊?"然后还是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请他们进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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