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满场的惊讶,这种热情的法式拥抱舒语默早已习惯,只是平静地拍了拍他结实的后背,“不是善哉,是善待。”
“深奥的中文!不过我的Book能听明白,就一样。”李汤米笑得无所谓,“说吧,要我做什么?我已经等不及要加入你的项目了。”
舒语默先给他介绍了新同事,然后带他进入旁边的软件工程师办公室,指着一排赛亚说,“测试赛亚的性能,四个小时后装箱运走。”
工作狂李汤米失望地看着面前矮胖的蓝白色机器人,“怎么还是这么丑?”
护孩子的赛亚研发经理张赛亚马上恢复理智,教育起偶像,“哪里丑,赛亚敦实可爱,很符合现在的审美的。汤米,地域文化差异,很大的,有空我再给你普及。”
李汤米笑着点头,上前仔细检查了赛亚的构造,疑惑着,“没有一点卡西的痕迹。”
燕如一和张赛亚不可置信地转头盯着舒语默,卡西,卡西?!
舒语默笑了,“底牌自然要留着。”
李汤米起身,湛蓝的目光泛起秋雨,“原来,汤米不是Book的底牌……”
舒语默看他唱作俱佳地表演,笑了,“零件构造改进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而且改进后成本还需要重新计算,这次改进的主要是系统,汤米,交给你了,我要去开会,两个小时后回来。”
何优跟在舒语默身后上三十二层,好意提醒,“舒董,李汤米技术很好,可是他刚来就投入工作,连熟悉阶段都没有,几个小时内恐怕不会有建设性改进意见,可是我看燕经理和张经理的期待都很高。”
舒语默笑了,“他人虽然刚来,但是从十天前,就已经投入工作了,赛亚的全部技术资料,他都在远程跟进。”
十天前他还没有入职呢,何优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小主管,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舒语默也不解释,在万众瞩目中,进入梁氏集团董事会议室。这里是公司的最高层,也是最高权力所在。会议室内,集团的十三位董事,已经就坐。这些人看着迈步自信走进来的最小董事舒语默,神色各异。
舒语默笑着与众人打招呼,归位。
董事长梁定天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这么晚才来?什么事比公司董事会议还重要,一个不能自律守时的人,怎么能管理好公司?!”
公司CEO梁信山也以目光谴责舒语默。
“董事长的话说的对,”舒语默对面的戴眼镜,留阿笠博士头的董事一脸严肃,“不过,不守时的是我们每一个人。会议室三点开始,舒董是两点五十八分到的,咱们这帮无所事事的老家伙,更是夸张地提前到了十分钟,居然没有一个守时的!难怪公司的整体效益越来越差,原来是没有一个能胜任的个能胜任的管理者!”
现场每一个被称无所事事的老家伙的董事们,都是一脸便秘。
这位阿笠博士,正是梁氏集团现任的高级副总裁,被梁氏合并的边氏集团的老CEO、边氏派系中的硬派核心人物,也是边蓅交给舒语默的边宅关系名单中,列为可直接联系的内圈老铁,边霖。
果然是够硬派,看着瞬间剑拔弩张地气氛,舒语默勾起嘴角,今天是一场硬仗,而她,是她必须打赢的硬仗。
正文 第139章 财帛迷人心
关于集团公司与梁科之间的资金借贷讨论会,在激烈的讨论气氛中,持续了三个小时,才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就是,集团公司不对梁科的追加投资,也不归还梁科近八千万的应付账款,但是减少“抽血”,算是变相支持梁科的市场开拓战略。
仍旧存在的资金缺口,由定向增资扩股来实现,这个定向投资方,就是舒语默。舒语默向梁科注资一千万,用于新产品研发。
这一笔投资完成后,舒语默新的注资再加上她作为梁科管理层所具有的百分之一的股份,使得她一跃成为梁科继法人股东梁氏集团和连心集团后,第三大股东,也是第一大自然人股东。
因为双方都达到了目标,散会时,梁家父子和舒语默都是笑得很满意。其他几个董事,则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看不懂的也要装懂,这样才有大佬风范!是以各大董事从会议室出来时,笑得那叫一个高深,让三十二层的员工看得高兴,以为会议达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决议。
快步下楼的舒语默让何优向边茳去汇报董事会的决议,她则一头扎入李汤米的办公室,跟几个骨干人员一起,投入赛亚最后阶段的产品优化中。
三十二层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了梁家父子。梁信山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这死丫头居然能拿出一千万,爸,你说她哪来的钱?”
一千万啊,投入之后可就是他的钱了!梁信山开始考虑怎么让梁科的总裁梁旭把这笔钱名正言顺地划到他的账上来了。
梁定天看着儿子贪恋的目光,教训说,“跟你说过多少回,不动声色,不动声色!心里怎么想的别带到脸上来,这一点你还不如你言鼎!她投入的钱先不要动,让梁科开始正常运作。”
梁信山疑惑地看着威严的老头子,几个月前他们刚秘谈订下转移资产把梁科做空的计划,怎么忽然变卦了?他连替死鬼都找好了啊!
梁定天看了大儿子一眼,“求同存异才是生存之道,如果梁科能被语默救过来,让给她也没什么。”
“爸!”梁信山立马跳脚,“三千万的公司,怎么能说给她就给她!她进公司的目的就是抢权,如果把梁科给了她,不是给咱自己天麻烦啊!”
“添翼的老虎,也斗不过龙,你慌什么。”梁定天稳如泰山地坐在第一把交椅上,自信非常,“无论她如何折腾,梁科的最大股东,是咱们!蛋糕做大了,给她留一口才能让她更卖力的干活。再说了,别说三千万,梁科的账面资产连一千万都不到,负债已经两千万,如果不是瞒着,它早该破产了!”
“可如果她救活了梁科,树立起个人威信,老边系都以她马首是瞻,我的位置就难保了!”梁信山深有自知之明,论管理能力和投资眼光,他不见得能斗得过小他一半还多的舒语默。如果下任CEO竞选他败在舒语默手上,他就没脸再进公司!
“瞧你那点儿出息!”梁定天瞪起眼睛,“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就让你怕了?如果怕难服众,你就挣点气,做哪怕一件能拿上台面的大事!”
梁信山脸色发苦,公司现在走的是正道,以前那套耍横逗狠的招式都不能用了,要做大事哪那么容易。
“跟你说过多少遍,不是要你亲自去干,而是要识人善任,多收几个有能力的心腹,让他们替你做事!”梁定天无奈地看着这么多年还不开窍的大儿子,考虑起二儿子的长处来。
“我能收,其他人也能收,如果握不住他们的命脉,说什么都没用。”梁信山识人失败了可不是一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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