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还认得他,罗燿微微用力把她安置在怀里,“为什么不要罗燿抱,为什么不喜欢他?”
醉酒了,就没了顾忌,舒语默抬头看着他线条坚毅的下巴,捂住自己的心,喃喃地说,“没有不喜欢。”
罗燿终究忍不住,又紧了紧胳膊,暗哑地追问,“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要罗燿抱?”
舒语默难受得盯着路面,“我可以在这里等着妈妈,罗燿走掉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你觉得罗燿会走掉?”罗燿轻轻地问。
小丫头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点头,“会的,罗燿身上都是伤,罗燿带着枪,罗燿很危险。如果罗燿走掉了,这里会疼。”
舒语默拉着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心上,“心疼好难受,不要疼了。”
罗燿的心,也跟着疼了。
牺牲是与军人的职业息息相关的,是军人的荣誉、责任、形象等一切美好高大的东西的另一面。如果情况需要,牺牲就会成为他职业生涯的一部分。
罗燿从来不畏惧牺牲,但也从来不追求死亡。活着,是为了保存战队力,保存战斗力才能完成任务。
在罗燿的心里,为国家牺牲,是他的归宿,也是他的荣耀。
但是这一刻……他慢慢地把头压低,埋在心上人的颈边,“对不起,如果罗燿走了,不要找罗燿。”
车里的董云,眼泪刷刷地掉。
舒语默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依旧呆呆地压着罗燿的大手,“不要罗燿,这里不要罗燿,不要心跳得这么快,要把罗燿赶走。”
“好,把罗燿赶走。”罗燿轻声回应着,“不要罗燿,把他赶走,咱们回家,好不好?”
“要等妈妈,爸爸不在家,妈妈也不在家,我会害怕。”舒语默不再挣扎,靠在罗燿的心口上,静静地盯着路面,“就在这里等着。”
罗燿不在说话,抱着她,安静的坐着。梁宅力
里灯火通明,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到墙外,罗燿想着小丫头不知多少次坐在这里等妈妈,心就像被人挖了一块。
这样的疼,怎么能让她再承受一次?
舍不得啊。
罗燿抬起头,靠在树上,不再说话。
罗睿却走下车,坐到舒语默对面,“这里不要罗燿,那你要谁,袁浩初?”
罗燿皱起眉头,示意罗睿走开,罗睿却看有不看他,只盯着舒语默。
舒语默疑惑地看着罗睿,“谁也不要,这里有爸爸妈妈。”
“以后呢,会不会要袁浩初,或者其他什么人?”罗睿打破砂锅问到底。
舒语默皱起眉头。
“每个人都会死,都会离开。”罗睿接着说,“不当兵,也可能会生病,可能会出意外。”
“结婚要很厉害的老公,没有意外。我有很多钱,也很厉害,保护他。”舒语默抬头盯着罗燿,“可是罗燿,保护不了。”
她说的颠三倒四的,但三个人都听明白了。罗燿低头轻轻停在她的头上,他在军营里,她的钱,没有用处,所以她很无力。
罗睿也无话了,站起身到下风口点燃一根烟。自己的老哥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胆小鬼呢。现在的爱情不都是只求风风火火,不求天长地久么,她想这么多,真是够累的。
就为了这个,把自己的心关上了,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放得下!罗睿狠狠得吸了一口烟,决定下次谈判时狠狠地宰她一把,出出气!
董云呆呆地望着黑夜,她也有好多钱,她也想用钱把博延武装到牙齿。但是她的钱,在他每次面对危险时,一点用处也没有。
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离去,是很无力啊。
谁让自己爱上的男人,不只属于她,还属于国家呢!
酒精地作用下,舒语默闭上发涩的眼睛,靠在罗燿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罗燿慢慢得把她揽紧,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谁也没有催促他,就这样任黑夜渐渐流逝。
罗燿下定决心,抱着她站起来慢慢像边宅走去。
很巧碰到从研究所回来的舒爸爸。
“舒叔,语默喝了点酒,睡着了。”罗燿歉意地说。
舒爸爸上前摸了摸女儿热乎乎的小脸,“在梁宅外睡着的?”
罗燿点头。
舒爸爸压下心疼,“辛苦你了。”
“舒叔,你一定要活着,语默不能没有你。”罗燿认真地说,“她这样的状态很不对,不能再受刺激了。”
舒爸爸抿紧唇,费力得点点头。
“舒叔,不要告诉她,今晚送她回来的人是我。”罗燿说完,把舒语默轻轻放在地上,让她站好,低声在她耳边哄着,“语默,醒一醒,你爸来接你回家了。”
舒语默蒙蒙得睁开眼,先看到罗燿的帅脸,目光疑惑。
“宝贝。”舒爸爸接过女儿,心疼难抑,“对不起,爸爸来晚了。”
来晚了,所以十年前没有救下自己的妻子。这十年,又一次次的迟到,让女儿睡在树下。
正文 第180章 种猪
舒语默看到舒爸爸,立刻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说,“抱~”
此时的舒爸爸,已经抱不动自己的女儿了。他扶住女儿的胳膊,歉意地解释,“语默她酒量不好,让你见笑了。”
罗燿怎么会因此笑她,心疼还来不及。
“但她醉酒之后,只有在十分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放松露出十二岁时的样子,否则她只会呆呆地睡过去。”舒爸爸认真看着罗燿,把他披在女儿身上的外套递过去,“她刚刚跟你说的话,有些话是真的,有些只是她醉酒时胡乱想的,你别介意。”
相比于董云,自己更让语默信任吧。所以她才会在自己进去后,站起身要找妈妈。罗燿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只是微微点头,小声说,“叔叔,我会出去一段时间,你要小心身体。我妈听说在非洲有一个不错脑神经外科医生,我这次出去,看能不能把他请回来给你做手术。”
“不必这么麻烦……”舒爸爸看着熟睡的女儿,也小声拒绝,“你的正事要紧,不必为了我浪费时间,你等一等。”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三个药瓶,“红色是特效抗疟疾药,绿色是抗过敏药。白色药物可以人短时间内进入最佳状态三个小时,副作用很小,不过每天只能吃一次。你收好,应急用。”
舒爸爸的药当然是最好的,罗燿小心收起,看着他们走到边宅监控范围内,边蒗急匆匆地走出来,打横抱起舒语默,快步走进边宅,大门关上。
看着舒语默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罗燿的拳头瞬间握紧,压制住上去把人一脚踢飞的冲动,毅然转身,上车,“送嫂子回家。”
车内实在太安静了,董云叹口气,她把真的把事情搞砸了,“语默的母亲梁若楠,是梁定天和他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女儿,据说从小也是被梁定天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梁定天不顾妻女的反对,强硬地给她定亲,对方是当时尚氏企业的接班人,尚艾云。梁若楠多次反抗无效,后来与语默的爸爸逃婚,带着球回来。为此,商梁梁家差点闹翻,梁定天登报解除与女儿的父女关系,也没有给她出一份钱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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