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着急的。”舒爸爸有些反应不过来。
“舒叔安全了,我们才能安心。”罗燿站起身,“门外语默安排的那两个暗哨,对付一般人还行,遇到真正的高手,完全不够看。”
舒爸爸很想说,他完全没有让非一般高手盯上的可能,不过有两个高手在身边跟着,女儿更放心。
舒语默第一天一早带着爷爷赶过来跟二叔换班后,爷爷去打开水,门边忽然窜出来家伙,把舒语默吓了一跳。
“小学姐好!”刚退役上岗的特种兵龇着一口大白牙笑着。
舒语默盯着他的圆乎乎的脸想了半天,“你是土豆?”
特种兵土豆没想到舒语默记得他,露出二十四颗牙,“嗯呐,是我。小学姐能记得我的名字,我真是太感动了。”
是因为你圆乎乎的脑袋太有特色了好不好!舒语默左右看看,想知道罗燿是不是也在这里,“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我昨天退伍了,以后是舒所长手下的弟兄,不对,员工,员工。”土豆努力笑着,冲走退伍的彷徨和伤感。
舒语默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拿出真切的欢迎态度,“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以后辛苦你了。是罗队长让你们过来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队长已经走了。”土豆听到有人从外边走过来的声音,立刻小声说,“我归位了?”
“好。”舒语默看着他迅速走到离门两米远的椅子上坐下,装作睡觉的样子,心中觉得无比安稳。秦澈来查房,舒语默跟着走了进去,见到屋内还有一名战士。
屋内黑不溜秋,小眼睛的地鼠眼巴巴的望着舒语默,刚才她和土豆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就等着舒语默叫出他的名字。
两人大眼对小眼地看了半天,地鼠失望地耷拉下眼角,“我地鼠啊。”
舒语默只能呵呵笑了,“地鼠,抱歉,一时没想起来,你跟土豆一起来的?”
“是啊,我们俩以后就跟着小学姐混饭吃了。”地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啥都不懂,做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
舒爸爸现在精神好多了,“语默,他们昨晚就来了,工作待遇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谈,交给你了。”
“爸爸放心,这都交给我。”舒语默陪爸爸聊了会儿天,出去和爷爷一起守在门口。
首先让暗处负责保护舒爸爸的,从贾月正那里找来的两个人回去,她放松地坐在病房门口。
这种心理的放松,是源于对罗燿的信任,对土豆和地鼠的信任。只要有他们俩在,爸爸的安全就绝对没有问题,她的命令也会被坚决执行。
这种手下有人的感觉,太舒服了。
舒语默打开手机,加上刚要的两个微信号,给两个人分别转了一万五。
打开红包看到五位数,两个大兵愣了。
“你们的工资,暂定每个月一万五千,这是十二月的,以后每个月初发工资,年底发奖金。”舒语默一句话打过来,两个人看了三遍才敢相信。
土豆发了个擦汗的表情,“小学姐,这个月都快20号了。”
“恩,最近忙,没时间给你们开欢迎会,所以直接现金弥补了。”豪姐舒语默出手那叫一个爽快,“五险一金回去给你们上,其他细节也以后再说,住宿你们先自己解决,尽量离医院近一点,等过了这几天我给你们安排。”
等到舒语默走了,门口的土豆还拿着手机傻乐。害得来接班的舒爷爷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盯着他。
舒语默回到车里,又给罗燿发了两个字:谢谢。
昨晚他见过爸爸,却没有回自己的电话,这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让舒语默有些失落,昨晚那颗刚刚想通他在自己心中重要性而跳跃的心,又把她强行压了回去。
她开车直奔公司,就见一楼大厅内,一脸沉痛的梁定天正在答记者问。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正在尽最大的努力挽救家人的生命。”梁定天看到舒语默,招招手,“语默,过来。”
众多的镜头立刻转过来,舒语默压住冷笑,抬头自信倔强地走过去。
“你爸今天怎么样?”田姝君过来,挽住舒语默的胳膊,开始表演一家亲。
梁定天也关心地问,“怎么没跟你大舅一块过来?”
“我从医院过来,没见到他。”舒语默冷静地回答。
“原来是走岔了。”田姝君向记者解释一句,“梁总裁现在应该在医院探望生病的妹夫。”
正文 第236章 激化
这是开始造势了?舒语默垂眸,不说话。
“舒董,可以问您几个问题么?”今天一大半的记者都是冲着舒语默这个梁科后起之秀来的。舒语默上任之后,行事非常低调,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从未接受过媒体的采访,今天的机会实在太难的了。
舒语默点头,“您问。”
“您在送舒所长去医院的路上,让人掀翻了五辆汽车,当时您是怎么想的?”记者第一个就问现在网上争论的热点话题。当事人的观点,尤为重要。
“快一点,再快一点。”舒语默没有一句废话。
呃,很实际!记者们就喜欢被采访者这种有话直说的风格,“那些被扔进河里的车,是怎么处理的?”
“照价赔偿,并补偿车主由此而产生的其他经济损失。在这里,我希望能借助各位的力量,呼吁大家遵守交通规则,给生命留出一条通路。”舒语默贯彻风格。既回答了问题,又对记者的工作给与了认同。
这个回答当然博得记者们的好感。
田姝君给某知名网络媒体的记者使眼色,带茶色眼镜的记者心领神会,“舒董,您的父亲病危,您要兼顾学业还要照顾家人,我听说梁科有的股东对您能否胜任执行董事的身份提出了质疑,对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大厅里所有人都停下来,盯着舒语默。
舒语默转头看着田姝君,“公司股东提出的质疑,为什么我作为董事还不知道,我们的记者朋友就知道了?这个质疑,是哪位或者哪几位股东提出的?”
田姝君是集团的公关部长,这件事她应给最清楚。田姝君为难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没有通过公司渠道反映。”
梁定天无奈地皱起眉头,“傻孩子,既然是质疑,怎么会当着咱们的面提出来?”
舒语默的目光环视拥挤又安静的大厅,声音不高却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身为公司的股东,对他们票选出来的董事有质疑当然可以,但不按照正规途径行驶自己的权利而是私下议论被人放大,对于这样的问题,我能怎么看,我该怎么看?”
面对霸气狂飙的二十二岁执行董事,锋利的记者居然词穷了。
“我要考虑公司的发展,满足我们的员工和顾客的需求,对于不按公司明文规定的章程办事的股东的想法,真的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猜测。”年轻稚嫩的舒语默肃面沉声,气势盖过拄着乌木拐杖、前呼后拥的梁定天,“田总监,今天就发公司通告,哪位股东或员工对我有意见,不记名上交,月底的股东大会上由全体股东股东们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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