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舒语默一出电梯就遇到了梁秋枫。几天不见,梁秋枫憔悴了不少,不过美人儿就是美人儿,憔悴了也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人见了不自觉地想疼惜一把。
这个“人”,就是她身边的尚氏企业出了名的狗皮膏药,尚茂才。他正围着梁秋枫大献殷勤。
尚茂才对舒语默的追求,就从来没过,每天不是送花就是送巧克力,要不就是在楼下装酷装偶遇。好在大多数时候他都被舒语默的助理们处理了,烦不到她的头上。否则,舒语默真想把他揍一顿。
见到舒语默,梁秋枫如同找到救星,小鸟归巢一样地快步走过来,躲在舒语默身边,“语默,你可来了。”
这话这姿态,还想舒语默一定会保护她,不让她把骚扰似的!
正文 第271章 高度
一身白西装的尚茂才,从舒语默出现就无视了梁秋枫这个价值低的美人儿,耍帅打开车门,抱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步履款款地走到舒语默车边,眼睛看着舒语默,低头深情地在玫瑰上亲了一口,然后把玫瑰放在她的车头上,很绅士地脱帽弯腰,自认为很潇洒的开车走了,跟演默剧一样……
边晴立刻上前,把沾了口水的花放在垃圾桶边,打开车门,“小姐,请上车。”
舒语默无视地上的鲜花和身边穿的比花还好看的梁秋枫,大步过去。
梁秋枫立刻跟上,小心翼翼地说,“语默,你等一等。“
舒语默冷冷地回头,倒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梁秋枫不好意思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红红的请柬,“我的枫韵珠宝这周末开业,这是请柬,请你和姑父来参加剪彩。”
舒语默冷笑,“梁秋枫,我们和你之间没有交情,只有该算的账。你如果还有点脑子,以后见了我就躲着走,别让我想起来,你还在外边逍遥着!”
梁秋枫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边晴皱起眉头,“梁小姐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这样子实在不适合了。”
梁秋枫暗中咬牙,表面还是继续她的温情感性路线,“语默,我知道你恨我,我想去给姑父道歉你也不让。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你不要不理我,这样,我好难受……”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舒语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原谅你,好啊!”
梁秋枫美眸泛光,立刻把请柬递过过去。
舒语默眼中精光乍现,直视着梁秋枫的瞳孔深处,“搬出簪花楼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原谅你。”
梁秋枫瞳孔一缩,悲痛地看着舒语默,“语默,你要赶我走?”
“对,我的家,没你的地方。”舒语默说得斩钉截铁。
梁秋枫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语默,我从五岁就住在簪花楼里,奶奶说我可以住到出嫁的,你现在真的要赶我走了?”
“别废话!”舒语默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里只有我和边晴,我们不吃这一套。给你三天时间,从簪花楼搬出来,回你的梁家。”
说完,舒语默上车走了。梁秋枫呆呆地立在地下停车场里,面容扭曲的着一点点地把请柬撕碎!
舒语默果然不肯去!梁家现在名声臭了,公司也在走下坡路,以前捧着她的人,现在对她都不屑一顾了。她梁秋枫是本市名媛之首,怎么可以这么落魄!
她不甘心,“绝不能搬出簪花楼,那是我的,我的,奶奶是我的,边宅也是我的!我的!”
梁秋枫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最后声嘶力竭地瘫在地上,眼神阴狠毒辣。
“梁秋枫就是一只穿着花衣裳装无辜的毒蝎子!”自从梁秋枫把舒爸爸的病情告诉梁家间接导致了梁信山换药的事,再到她对舒爸爸见死不救,只会装无辜可怜后,边家除了边翠,没一个人待见她!而这两天,边翠也跑到云台山的《迷恋人间》剧组为好友加油去了,梁秋枫回到边宅,就完全被孤立起来。
不过因为舒语默一直没有发话,所以边宅的人才忍着没干什么!
现在主人发话了,梁秋枫这颗毒钉子,终于可以拔除了!边晴心中美滋滋的,“小姐,让梁秋枫回梁宅,是最明智的选择。让她回去多转悠转悠,一定能让梁定天发现她,然后把她的价值最大化,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出去,换来商业联盟。”
舒语默的确是放梁秋枫过去,搅浑梁家这滩水的,她也很想知道梁家会给梁秋枫订门什么样的亲事,而把梁秋枫当宝的梁家二房,会怎么做?
想想就都是戏啊,舒语默翘起嘴角,梁家人的亲情在钱面前,都是渣。
边晴继续说,“听说,梁家给她相中了唐氏集团的二少爷唐亚,但是唐亚那样的人物,她怎么可能攀得上。”
的确是,这两个人气质差太多了,不可能在一起。
舒语默说,“唐亚不可能,但梁家对梁秋枫期望很高,一定会找个好买主,把她卖个大价钱。至于人选么,咱们本市的恐怕不行了,估计他们会往外找。”
“除了梁秋枫,还有梁安安呢。也不知道梁家会怎么安排她。”边晴忍着笑,“听说,她还是哭着闹着要嫁给简云科技的罗睿。小姐,如果她梦想成真,那么梁安安可能就跟您是妯娌了。”
舒语默也忍不住乐了,“罗睿的审美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梁安安这样的,一定不会被他放在美人一边。他们俩没戏。”
十个人就知道没戏,但是偏梁安安觉得游戏。
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怎么长的,边晴想到刚才的梁秋枫,难道奇葩也是可以传染的?
到了小区门口,舒语默让边晴开车回了边宅。她自己漫步进去。元旦挂上去的大红灯笼,还在。舒语默抬头望着灯笼在风中摇晃,全神贯注的,连爸爸过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舒爸爸站在女儿身边,“很好看?”
舒语默笑了,“恩。爸爸,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奶奶呢?”
“你奶奶跟小区里的老太太们闲聊,我听不下去,随便走走。”舒爸爸接着问,“这灯笼怎么好看?”
“这么大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却掉不下来,很厉害,”舒语默比划着,“这就好比在激烈市场竞争中的企业。”
舒爸爸有点明白了,不过还是问,“怎么说?”
“决定灯笼高度的,是挂在哪里,以及绳子和架子是否结实;能够吸引人眼球的,是灯笼的外形。”舒语默搓搓微冷的手,“企业的高层管理者决定企业的高度,组织结构决定企业的稳固性,员工和产品是企业的外形,要抵挡风雨前进,缺一不可。”
舒爸爸笑了,“我的宝贝,做了六年灯笼皮,半年灯笼架子,现在是那根绝定高度的绳子。”
舒语默却摇头,目光落在路灯柱上,“我要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成为挂灯笼的柱子!”
不被一个灯笼局限视野,成为柱子,让灯笼挂到自己身上,决定最终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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