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不动声色地低头吃饭,木叶回来了,“气死我了,那个蒋素心还是不开口。”
“老张”抬头咧嘴笑笑,“队长,先吃饭,吃完饭咱再说。”
“再说个屁啊!吃完饭就得上路了。”木叶气呼呼地开饭,“你们俩留在队里等消息,我跟着去军部,部队派了三个人过来接应。真是的,就押送个女人会出什么事,太瞧不起怎么刑警队的战斗力了。”
果然是送到军部!“老张”筷子不停,呜呜央央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队长,忍忍吧,小心为重。对了,我能跟着一块去不?顺道去跑点事儿。”
木叶知道老张的儿子最近在找工作,这是大事儿,想也不想地点头同意了。
吃完饭,部队派来接送的人到了,对方见到“老张”亲热地打招呼,“张叔,你儿子的工作安排好没有?”
“老张”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兵,人面很广,安如新认不得这是谁,只是苦笑着打哈哈,“哪那么容易。你们头儿没来?”
特种兵从老张的桌上拿起一个大苹果就啃,“头儿现在还在培训呢,这点儿小事哪用麻烦他,咱们几个足够了。”
木叶放下筷子,“罗燿这小子再出来,可就不是你们的头儿了。”
原来是罗燿的兵。话题成功转移,“老张”又闷头吃饭。
吃完饭就开始行动,木叶让人把蒋素心提出来。这一天蒋素心受到几番审问轰炸,却一点不慌,也不问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只是顺从跟着。
她越是这样,特种部队派过来的三个人越觉不安。给她带上头罩,三个人办好手续,押着蒋素心上了特种部队的防弹车,向军部出发。
副驾驶座上的“老张”,握着手枪机警地向两边警戒着,车出了城区走到一座大桥边时,车上的人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特种兵马上发现不对劲儿,立刻按下警报器在,抽出刀扎在腿上,利用疼痛保持清醒,并迅速把一颗药丸放进嘴里。
开车的特种兵立刻按下车窗通风,但还是架不住困意,踩下刹车后晕了。
副驾驶的“老张”这才张开清明的双眼,迅速跳到后边,抱起蒋素心开车门跳河。在河水中,他扒掉蒋素心身上的衣服,游到一艘早就准备好的小快艇边上,迅速离开。
增援的人赶到时,蒋素心已经不见了!
她身上的追踪信号也失去联系!
军警震怒,全城戒备,水面封锁,也查不到蒋素心和老张的行踪!
罗燿下课后得到消息,迅速赶回部队。三个特种兵排排站,见到头儿来了,都惭愧地低下头。
罗燿没有说话,重重地拍了每个人的肩膀,大步走进中央指挥室,见到自己的老子罗霆,脸色铁青地站在电子屏幕前。
正文 第403章 子审父(为冬暖小舵主,迟来的加更)
田连升被带到刑警大队,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跑了!
“你是退伍军人,国家民族大义你都清楚,我也不多说,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木叶冷着一张脸问。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犯人从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老张现在还在医院里,这是狠狠打他的脸!不把蒋素心和这个该死的劫犯捉回来,他的姓以后就倒着写!
田连升摇头,“没有。”
“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蒋素心出来后有没有跟你联系?”木叶继续问。
田连升还是摇头,“我是听您说才知道的,她没有和我联系,我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木叶再也压不住火了,“她是你老婆!”
田连升还是一脸平静地摇头。
没想到这个比蒋素心的嘴还硬!木叶摔门出去,呼哧呼哧直喘,嫌疑人没情绪波动,他却激动了,这是大忌。小王跑过来,“队长,罗队长来了。”
木叶僵硬地点头,蒋素心逃了,不光他栽了跟头,罗燿也栽了。捕捉计划是罗燿制定的,c-3死在他面前,蒋素心又被人从他的兵手里抢走,他的火肯定比自己还大。
见到罗燿时,他居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步履从容!就他这份装面子的功夫,木叶打心底服气!
“老张人怎么样?”罗燿先问。
“在医院里,没受伤,不过药劲儿还全过去,他没有见到人。”木叶气恼地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相处了十年的老同事,我愣是没有看出一点不对劲儿来!”
罗燿拍了一下木叶的肩膀,无声安慰,“田连升说了什么?”
要不是有监控,木叶真想揍他丫的!“听说他没有退伍前也是当苗子培养的,学过审讯和反审讯的技巧和心里战术,加上这么多年的商场打拼,他的心里素质非常好,换人审问了两个小时,态度非常好,但除了不知道,什么都没说!”
罗燿拿出一张盖了红章的证明,“军部命令由我来审问,我现在进去?”
木叶愣了愣,“你快去,就靠你了。”
“来的路上我看了前街胡同今天的录像发现一个可疑人物出现,你跟博延汇合立刻去新丰小区逮捕安如新,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可能是比c-3还厉害的杀手。”
木叶忽然瞪大眼睛,罗燿点头,走进审讯室。
正在喝水的田连升见到罗燿,立刻站了起来,惭愧,挣扎,最终又化为平静。
审讯记录员见到罗燿,比田连升还激动。他早就听说罗燿的审讯技巧了得,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现场观摩。
罗燿让记录员坐下,自己也坐下,看着对面的田连升,一句话都不说话。
田连升坦荡地看着罗燿,“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真的。”
没想到刚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田连升,见到罗队长就主动开口了,记录员忍不住上下看看罗燿,难道他真的有魔力?
罗燿直视着田连升的双眼,是他自己跟老爸请命过来审问田连升的,他知道怎么才能撬开田连升的嘴!
田连升没想到儿子回来,更不想让以为自己包庇蒋素心,又解释说,“我的确希望她逃得远远的藏起来,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
田连升第二次开口之后,罗燿的目光都没有变化,平静地问,“蒋素心买凶杀人、洗黑钱、私逃,你还是包庇她,这就是你的底线?”
田连升固执地看着儿子,“说她洗黑钱我信,但是说她买凶杀人我不信,她没有坏道这个程度。警方没有直接证据,就凭她跟死者在死前十几个小时吵了几句,就说她买凶杀人,太牵强了。”
罗燿的右手食指无声地敲击着桌面,他的这个动作瞬间让田连升热泪盈眶。因为田连升自己在思考时也会下意识地这么做,他的儿子这一点,像他啊。
罗燿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激动,不露声色地接着问,“你知道他们吵了什么?”
田连升摇头。
罗燿冷笑,“那个男人是我安排的,吵的是二十七年前蒋素心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打他的车给假钱,害他失业的事。蒋素心怕对方找到你家去闹,给了对方两百块钱狼狈逃走,然后又偷返回去跟踪他一个多小时,确认他的住址,当天晚上杀手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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