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罗燿,弄个这么扎眼的模样干嘛!独狼又翻了一页书,心也跟着跳了一跳。
她这样,是不讨厌这张脸?
何清韵靠近了一步,独狼的睫毛眨了一眨,有点想抬头。不过,不能影响到她,不能吓到她,独狼又翻了一页书。
“你看的……”舒语默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电话就响了。
独狼抬起头,看她抱歉地转身去接电话。
“许大哥?”
许长右的声音一贯地温和,“清韵,中午有约么?”
“没有,不过我已经从食堂订了饭。”何清韵嘴角含笑,“你找我有事?”
“恩。在办公室等我,咱们见面谈。”许长右挂了电话,上楼在食堂买了饭,顺便取了何清韵订的两份饭上楼。
以为是董事长秘书何优在,没想到是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许长右笑着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理。”何清韵接过许长右递过来的额饭盒,给独狼一份,“你可以休息了,下午上班再过来。”
潜台词就是,她不会出办公室。
独狼自然认识经常出现在何清韵身边的许长右,端着盒饭出屋,在门外的椅子上坐下,开饭。
许长右担忧地问,“不行你就请假休息一段时间,这样太辛苦了。”
何清韵苦笑,“我也想休息,可也不能一直躲着。”
这次警方的办案效率太差了,以现在的监控技术和手段,捉个人怎么会这么困难。不过许长右并不多话,安静地吃了饭,说起今天的主题,“念念闹着找幸幸玩,不知道这个周末你们有没有安排?”
正文 第442章 死亡焰火
何清韵立刻应了,内向害羞的幸幸在军区大院的幼儿园里,还没有交到新朋友,对许念这个小玩伴也很想念。
何清韵把许长右送出来时,时间已经过去53分钟,靠在门口椅子上养神的独狼貌似已经睡着了。
傍晚下班半小时后,何清韵关上电脑站起来,独狼也合上手里的手。何清韵瞄了一眼,问出她中午就想问的话,“你对会计感兴趣?”
否则怎么抱着一本厚厚的《会计入门》看了一天?
独狼声音尽量柔和,“我想更像个助理。”严谨如独狼,既然顶的是助理的“职位”,就一定要有点助理的样子。
何清韵想客气几句说他不用这样,但看他严肃的样子,也就微笑表示赞赏,认真努力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只得敬佩。
独狼把书推到桌子中间,借机问困扰了自己好半天的问题,“何总监,这个,我搞不明白。卖出货物后为什么要记两遍账,下边这一遍业务成本和库存成本的借贷记录,有什么用?”
何清韵低头一看便明白了,“这不算记录两遍,你仔细看数值,前后并不是同一个价格,这么记录是为了方便后期核算利润,毛利是……”
说完,看着独狼茫然的样子,何清韵就知道他没有明白。何清韵也知道对于外行来说,这个可能有些难以理解,“其实会计实录这么记并不是说这是唯一正确的方法,只是大家为了方便,就在许多记法中定下一个大家都能懂的标准,约定俗成地这么用。”
见他居然看进去了,还能发现问题,何清韵也认真起来,把书的目录指给他看,“你看这本书入不了门的,这本算是外行编的大杂烩,越看越糊涂。你如果真想学,可以先看《基础会计》,弄明白了再看《财务会计》,其他的比如管理会计,成本会计都是在这两个基础上延伸的。”
枪有问题,射击成绩当然不会好。独狼谦虚地问,“能麻烦你推荐一下比较适合我的版本吗,我高中毕业,懂的不多。”
“高中毕业完全没问题。”何清韵提笔写下两行字,“这两本是常用入门教材,内容详细,其实我家里有,就是现在不方便回去取,否则你就不用买了。”
她的字,很漂亮。
晚上一个人跑到学校边的书店,独狼很容易买到书,抱着认真读。
第二天再坐到办公室时,书已经看了将近一半,等到快下班时,他居然把厚厚的书看完了。
何清韵一整天都在关注他,看到他把书合上,忍不住问,“这么快就看完了?”
独狼应了一声,“很多是案例,所以看起来比较快。”
“都懂了吗?”
“大部分懂了,不懂的应记住了。”
这话真是很欠揍呢。何清韵上网搜了一份基础会计的考试题打印出来递给他,“这个你做做看。”
方敏伸脖子看里几行,被上边的会计专业术语弄成蚊香眼,独狼则拿着笔低头做题,半个小时就做完了递给老师。何清韵看了一遍,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独狼心里有些嘀咕,“错了很多?”
何清韵眼睛却亮亮的,“单选和判断都对了,多选和业务题分别错了一道,你太厉害了。”
语默和罗燿走进来时,何清韵还处于惊叹之中,“这个真的很厉害,你这么下去,很快就能当会计了。”
语默好奇问,“什么厉害?”
何清韵把卷子递过去,“何大哥以前没学过,看了一天的书,会计基础试卷居然能考到90分!语默,他绝对是个人才。”
前特种兵王、现第一杀手独狼,居然因为考了90分的试卷被这么表扬,罗燿笑了,独狼糗了。
语默打量这位新来的助理,颇为认真地问,“有没有兴趣退伍后来我这里当会计?”
独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燿替他说了一句,“他今年十月退伍,这或许是条不错的路,方新,你可以考虑一下。”
放心?语默忍不住想笑,这个名字起得真有意思。
独狼送了何清韵回去,回到自己暂时的住所,翻开桌上的《财务会计》。
忽然,一声爆响,窗外烟花大朵绽放,美不胜收。
蓝,黄,红,六朵烟花循环两遍,独狼站起身,把桌上的小白鼠笼子拿起来带在身上,走出屋门,大步穿过因烟花而欢呼雀跃的人群,走入黑暗的小巷。惊喜的人群哪里知道,这是死亡烟花,他在组织内的唯一朋友,可能已经死了。
第二天一早,独狼静静等在罗燿家门外,没想到先出来的是集团军长罗霆。
独狼立刻打立正行军礼,一身军装的罗霆站住,想警告他几句,但还是大步走了。警告他,与儿子的初衷相悖,这个让严谨的儿子压上前途也要保下来的兵,罗霆只希望他能珍惜机会,别连自己的儿子一起毁掉。
独狼慢慢放下胳膊。罗军长的臭脸让独狼明白,他知道自己是谁,罗燿到底以什么为交换条件保住自己的,能让罗军长这么难受?
独狼,低下头,眼底满是愧疚。
博延从另一头走过来,与他擦身而过时,低声警告,“你的身份除了罗军长和罗燿,没有人知道,我也是猜的。不要让他失望,罗燿过命的朋友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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