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无语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在这些人嘴里,找个明星来家里就跟去市场挑个力工差不多,还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至于那个娱乐记者……
他往叶遇白那看。
陶振杰的朋友不会是一般角色,但他的想象力真的被限制了,这些人卧虎藏龙,每一个身份亮出来,恐怕都能吓死两个。
他再往时越那看……
那个修电脑的又是个什么身份?
算了不想了,反正迟早都会亮出来刺激他一下。
“我坐你这儿吧,其他的地方都没位置了。”在严戈思考这些人身份的时候,于末坐到了严文边上,他上炕之后一直在人群后面,那边都一对一对的,空间挺大,他坐哪都能坐下去,但就是别扭,于是他就到了严文边上。
严文挨着炕沿,在最外面。
严文又往边上挪了挪,给于末腾出地方,自己则半个屁股悬空,就搭了个边。
于末看他那样直接就乐了,“练功呢?不怕摔了啊?”
没……严文让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就稍微往里边儿坐了坐。
“再往里点,你干嘛离我这么远啊。“于末好笑的问。
严文又往里蹭了下。
于末叹了口气,他干脆一把把严文薅到了身边,俩人的胳膊碰到了一起,于未这才道,“挤着坐暖和,你这么坐我这饭都吃不下去了。”
碗一直在严文手里端着,他略显僵硬的顿了下,就低头吃饭了。
严文和严戈不一样,他老实也内向,干活可以,但人际关系这方面就很差了。
平时他在园子里也是,闷声干活基本不说话,来一个陶振杰还好,突然家里来了这么一群人,还是和他之前所接触的人完全不同的人,严文有点紧张,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把自己当成摆设放在一边就行了,可是于末非得要和他说话。
严文更是无所适从了。
“你家这边真冷啊。”于末拿过严妈妈烫热的酒壶,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倒完之后他把手放到桌上让严文看,“就出去站了一会儿,没有五分钟吧?看,手都冻成这样了。
于末刚出去的时候就穿了个毛衣,手虽然是插在兜里了,但手背也是冻的通红,特别是那层皮,到屋里一缓都有点皱皱巴巴的感觉了。
“得多穿点,现在是最冷的时候。
“我看你穿的也不多啊,就一薄羽绒服。”
“我都习惯了,你们刚到这边来,肯定不适应。
“这样啊……于把酒杯往严文那推了推,“大冷的天,喝点热乎酒最好了,暖暖胃。”
严文一看那酒就摇头了,“不行我不会喝……
“少喝点,“于末拿着小酒盅和他的杯碰了下,“第一次来你家,当陪客了,一杯就行。”
严文看着那杯,还要摇头,就见于末把眉头皱起来了,严文犹豫了下,把碗换成了酒盅,他浅浅的抿了口,然后五官略显扭曲的又喝了点。
“怎么样?“于末问。
“还行。”严文吃了很大一口菜。
于末笑道,“哎我还合计,你这酒要是不喝,我是不是得使个手段什么的,但没用上,太给面子了,为了表示感谢,这杯我干了。
于末把那一小盅酒干了。
严文看他喝酒的豪迈样儿,忍不住说了句,“慢点喝,这酒劲儿大。”
“我有点量,桃花酿都没把我放倒呢。”
“桃花酿?“严文不明所以的咀嚼着这俩字。
他没怎么样,但另外一边的严戈僵了下。
桃花酿啊……
孽缘的开始。
严老师咳了声。
这几个人本来就挺能闹,在家这种感觉的地方一个个放的就更开了。
严家准备的东西实在,酒也实在,无论是啤酒白酒还是他们自酿的果子酒,都是高度数的,严妈妈半道就下桌了,留这些年轻人自己玩,没了长辈,这些人更是无拘无束了,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大伙儿都不同程度的喝高了。
“贞洁兄,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团费什么的,你是不应该退给我啊。“于末看了眼已经倒下的严文,笑着问陶振杰。
陶振杰靠在严戈身上胡乱的一摆手,他大咧咧的说,“货品售出,概不退换。”
“你售出什么货品啊了?”钱新宇不乐意的嚷嚷,“说好了带我们好好玩一通的,说好了是游山玩水来旅游的,你就带我这么玩啊……
“操!我说多少次了,这是我媳妇儿家!我媳妇儿家!以后想来你们都来不了呢!给多钱都来不了呢!”
严戈在下边儿拍了陶振杰的腿一把。
感觉到严戈的力气,陶振杰抬眼看去。
严老师挑了下眉,他无声的问:谁是媳妇儿?
严戈今天喝的不多,但按他的量来说,也是超额了,这会儿人也是大脑充血的,要不不能在他朋友面前和陶振杰计较这些。
陶振杰用力搂了他一下,他无言的表示,都哥们,给点面儿。
严戈在他大腿上用力掐了把,然后他贴着陶振杰的耳朵,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我媳妇儿。”
严戈掐的挺疼,但他的感觉全被耳朵里的那句话带走了。
陶振杰伸手就去勾严戈的脖子。
“行了你,别不要脸了。”于末敲了敲桌子,在俩人亲上之前给打断了,他又看了眼严文,“别瞎得瑟啊,不然哭的是谁不知道。”
陶振杰嘿嘿一乐,然后他冲着于末竖了竖大拇指,“够意思啊。
于末知道,陶振杰这指头指的是他把严文灌倒好给他和严戈创造机会的事儿,但于末发誓,他真没这么想,他就想看看严文是不是谦虚来着,不说东北人都能喝么……事实证明,严家这俩都是特例。
严文没一会儿就倒了,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不是贞洁兄,钱真不给我们退了啊?!“钱新宇那边不死心的问。
“退个屁!“陶振杰骂骂咧咧的说。
“几万块你现在都惦记啊……钱新宇嘟囔。
“我穷嘛……陶振杰说。
“操,你陶振杰穷?别他妈逗了!“一改之前风度翩翩的样儿,喝完酒的叶老板也原形毕露了,他骂了句,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陶振杰,“我听说你把你手里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
“不挣钱了留着干嘛。
“那你现在……真什么都没做?”
“也没有,我在做……陶振杰往于末那看,继而神秘兮兮的笑了下,“我和于老板合作呢,做一个,很有前途的工程。”
“工程?“这俩字儿让叶遇白好奇了,“什么工程?”
说到他俩的合作,陶振杰那边洋洋得意,于末的眉头倒是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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