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性。
叶遇白照着东坡的脑袋敲了下,“不是记性不好,贞洁兄三天两头换地方,我都快重温国家地理了。
“那……他找着了么?”
叶遇白摇摇头飞,发动了车子,“要找到了,不就回来了么。”
他和东坡在国外度蜜月的时候,陶振杰和严老师分了,怎么说呢,对叶遇白来说,他觉得那俩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贞洁兄头脑一热下的恋情迟早得分,后来见到了严老师,叶遇白算是明白了什么是一物降一物,门当户对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所有人身上,身份,性格,哪怕是性别,这些都不算什么,相爱就够了。
贞洁兄很喜欢严老师,同样的,叶遇白也能看出严戈对陶振杰的爱。
他从原来的不看好,到后来的相当支持。
也就严老师这样的人,能把陶振杰那个浪出花的人降服了。
他们的开始让人意外,他们的结束,让人更加的难以理解。
怎么就分了呢,怎么就突然就……
叶遇白回国的时候,东坡说,陶振杰就跟他抓的鬼一样,连个人气儿都没了,因为人的情绪低落,陶振杰身上还缠着不少负面的小鬼儿,为此东坡还特意给他做了个法,大概是叫做法吧……知道呢,反正东坡是干了点啥。
严戈的走对陶振杰的打击相当的大,不单单是因为失恋,更多的是陶振杰对严戈的愧疚。
他没在严戈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他甚至把身体本来就不好的严老太太送进了医院。
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陶振杰都没说,他就说他很对不起严戈,这个对不起,让他不敢再去找严戈。
陶振杰后来没有萎靡不振,但死气沉沉的,那真跟全世界都是彩色唯独他是黑白片一样,让人看的那叫一个揪心。
再后来陶振杰不知道哪根筋又开窍了,他说,他去找找严老师吧。
然后,他就开始全世界可哪的找。
这点叶遇白相当不理解,陶振杰要是想查严戈,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他这种撞大运似的方法,有什么意义呢?
别说是国家,就是一个城市,想用这种办法找到人,那不就跟大海捞针似的么,叶遇白感觉还没大海捞针强呢。
“行了,不说贞洁兄了,咱俩就直接去你刚说的地儿?“一提到贞洁兄,叶遇白的心里也像扎着跟刺一样,不是特别的疼,但挺难受的,特别是看到浪成那样的陶振杰突然消停了,没有不要脸的黄段子,没有让人叹为观止的各种节目,比起于末,陶振杰这个才更让人适应不了。
于末是单恋,陶振杰,爱过。
“嗯,我确定过了,就是那。”
”说是……半夜有人讲课什么的?对吧?”
东坡之前接到个单子,说是某教育机构,一到半夜就有教室灯自己打开,然后旁边的人能听到讲课的声音回答问题的声音甚至是朗读课文。
挺渗人的,所以那个教育机构的老板就找到东坡了。
他媳妇儿,那在抓鬼界可是有了名的。
“这个点儿去不早么?”东坡之前说是后半夜,学生都走了之后的事。
“不早,我们先去摸摸情况。“东坡把从项正直那拿来的牌子挂到身上,“有这个,随便哪家都能进去。”
叶遇白知道东坡说的那地儿,那一片都是各种各样的教育机构,特长班补课班还有夜校一个挨着一个,要没个证明,他俩还真不好进去。
叶遇白把车开到地方,老旧的小区,不同大小的牌子跟补丁似的打在大楼的外面,“大师,你确定……我们每一个地方都要去么?”
太多了,估计一晚上都走不完。
“那倒用不着,我找找有没有阴气重的地方就行了,主要,就是客户边上的那几个教室。”
“好吧……叶遇白摸了摸烟,“我在楼下等你?”
“别了,你跟我一起去吧。”东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万一有人问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叶遇白无奈的笑了下,他家这个啊,和鬼打交道行,和……
叶老板耸了耸肩。
他俩从周边的教育机构开始找起,由于这个小区守着一个中学和一个高中,所以这里都是些大学生,晚上九点多,正是刚开始上课的时候。
他们所到的教室,每一个里面都有人,即便不是在上课,也是安静的上着自习。
看到在上课的学生,叶遇白一边感慨上学的时候,一边忍不住又多看几眼,学校、老师、学生这些个词总感觉和贞洁兄那家口子有关系,万一他就发现点什么呢。
不过叶遇白倒是觉着,严戈从这儿走了,世界各地他哪儿都能去,唯独这里不会回来了。
伤心地嘛,要是他,他也不来。
东坡溜达了好几圈,然后对叶遇白说,“基本差不多了,我们晚点直接去出事儿的教室就行了。”
“你弄清楚了。
“差不多吧。
“那去车里等?”
“好。
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清一色的楼梯,俩人走到二楼的时候,叶遇白突然停住了。
他这一停,东坡汗毛瞬间就起来了,叶遇白两眼发直,表情僵硬,难不成是……
……
东坡刚要使用点什么小法术,就看叶遇白冲他招了招手。
东坡以为他真被鬼上身了,但叶遇白下个动作就让他什么念头都打消了。
叶遇白直接把他薅了过去,然后捏着他脖子把他往起一抱,东坡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半个身子就悬空了。
“你看,那个照片,是不是贞洁兄家那位。
东坡手撑着墙,近距离的看着那张不算太清楚的照片,“好像……很像。”
“哪个教室的?”
东坡念出教室的名字。
“走,过去看看!”
“走之前……你先把我放下啊。”东坡喊。
叶遇白一低头,发现了他俩的姿势。
他抱着东坡的腿,东坡上半身贴在墙上。
叶遇白……
东坡……
叶老板难得红了脸,他用力清了清嗓子,主要是,太激动了。
陶振杰找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他在几分钟之前还觉着即便有学校有老师也不可能碰到的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子低下?
叶遇白带着这份怀疑以及激动,来到了那间教室。
这课不知道上了多久,叶遇白去的时候看到正有学生从没关的后门往里溜,他跟着那个学生,也进去了。
这个教室比他们之前看的教室能大一点,一半的座位上有人,另外一半是空着的。
黑板前有个老师在写板书,就在那学生屁股落座的时候,一截粉笔头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的桌子上。
那学生吓了一跳。
讲台上的人道,“以为我转过去了,就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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