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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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那双风雨如晦的眸,静静道:“没有。”

  在两扇门合上之前,霍无舟似乎又听到女人落寞的话音——

  “我怎么会赶你走。”

  从来,都是你赶我走。

  他皱了皱眉,为自己从她言语中莫名听出来的弦外之音而不解。

  还来不及询问什么,电梯的门便重重关上。

  容鸢望着两扇门,脑子里想的却是被那两扇门隔绝的男人。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差那么一点。

  她靠在墙上,这一刻,再无平时的盛气凌人,只有闭上眼睛,深深的无力和悲凉……

  到了顶楼,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向两侧撤去。

  她踩着高跟鞋,气势万丈地走出来,又是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容大小姐。

  “容总。”宋井瞧见她都有点慌。

  容鸢冷冽的视线掠过他的脸,半句废话也无,开门见山地问道:“陆仰止呢?”

  连“师哥”都不叫了,看来这别扭还没闹过去。

  宋井在心里叹了口气,道:“陆总在大会议室,和欧洲分部开视频会议呢。”

  容鸢柳眉一紧,“他又抽什么风?”

  内陆是清晨,欧洲要减去六七个小时,那可是午夜凌晨!

  他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了是吧?

  “墨少那边……还击的力度很大。”宋井无奈,“欧洲分部现在快顶不住压力了。”

  “什么叫顶不住?”容鸢冷笑,“顶不住也给我顶着!不管是砸钱还是砸人,欧洲这块市场就不能让墨岚那个混蛋败类抢去!”

  这凌厉的作风倒是和陆总有几分相似,宋井抹着冷汗暗忖,果然是师兄妹啊……

  ……

  待目送容鸢坐专用电梯上楼之后,霍无舟脚尖方向一转,没有立刻离开,却进了可以抵达较低楼层的员工电梯。

  人在工程部门前一晃而过。

  片刻,昏暗的楼梯间里便先后走来了两个人。

  霍无舟淡淡瞥了一眼稍显拘谨的年轻人,问另外一人,“这就是老祖宗徒弟?”

  那人颔首,介绍道:“宗祁,这位是霍格尔。”

  宗祁一呆,霍格尔的名号他自然听过,与酒神、墨少一般如雷贯耳,不过霍格尔相对而言低调神秘许多,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幸、幸会。”

  霍无舟淡淡瞧着,没理。

  两周前,赫克托找到宗祁,自称是酒神的手下。

  那时,宗祁尚对大义灭亲的唐言蹊颇有芥蒂。

  可是与赫克托促膝常谈,喝了整晚的酒、听了整晚的故事以后,他却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

  别扭完了那几天,他原想着找机会当面跟老祖宗道个歉,谁知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一直没见她人。

  赫克托忧心道:“老祖宗怕是被陆总困住了。”

  “她临走前托我追查的事情已有眉目。”霍无舟道,“正如她所料。”

  赫克托脸色沉了些,“我这边也查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不知道她在哪。”

  宗祁也大概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不解:“如果老祖宗早就洞悉了一切,为什么不直接和陆总解释清楚?陆总他……总不至于昏庸到是非不分吧?”

  赫克托道:“她也只是猜测罢了,不然何必叫我们去查?”

  “就因为这样?”宗祁不懂。

  霍无舟垂眸,不温不火地截断:“不止。”

  赫克托亦是侧目看向他。

  “她在伤怀。”

  霍无舟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落在赫克托耳朵里,变成了提醒。

  见赫克托沉然了悟的神色,霍无舟没再多留,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只剩下宗祁还糊涂着。

  赫克托见状,却摇头淡笑:“老祖宗胸中有沟壑,眼中有山河,是清白磊落、俯仰无愧的真君子。”

  所以,机密被盗、孟文山出逃,这些事情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由她的失误造成的,她也不会在真相大白之前,就笃定地说这些与她毫无干系。

  因为她也不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她的过失。但她一定做好了准备,为自己的过失负责。

  “那……老祖宗在伤怀什么?”

  赫克托一顿,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大概,是墨少吧。”

  “墨少?”

  赫克托叹息,“墨少骗了她。可她现在,却下不去狠心对付墨少。”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刹那,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个没有号码的来电,赫克托蹙了下眉,接起。

  那边传来久违的女声,沉静恢弘——

  “赫克托,我在天水湾,带人过来接我。”

  ……

  一场交锋持续了40多个小时,不眠不休。

  双方似都有些疲倦了,心照不宣地慢下步伐,给了自己和对方一段时间修整。

  容鸢见各项数据基本算是稳定,便推开总裁办的门,望着办公桌后方的男人,冷声道:“今天各部门可以按时下班了吧?”

  男人“嗯”了一声,黑眸幽深无波,“可以。”

  “那你回去吧。”她道。

  男人不动声色,“我还撑得住。”

  容鸢也不多劝,只话锋一转:“你几天没回家看过女儿了?”

  陆仰止远山般淡漠的眉峰微微蹙起。

  “昨天说昏倒那个是唐言蹊吧?”她继续有条不紊道,“她还活着吗?不回去看看?”

  陆仰止脸色更深沉了三分。

  “现在双方休战,估计明天就会接着干起来。你今天空耗心力守着一座无人的战场,明天撑不住了,我们是直接收拾收拾缴枪投降吗?”

  陆仰止从座椅上站起来,单手拎起西装外套,沉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容鸢看也不看他,挥挥手,“滚吧。”

  陆仰止走到门前,脚步一顿,却又回身,阒黑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容鸢,女人要学会示弱,霍无舟那样的男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不知能不能忍得下你的脾性。”

  这一针见血的话精准得扎在了容鸢的脊背上,她的背影僵直了好一阵,才道:“不关你的事。”

  他勾唇,好整以暇道:“是我多嘴了。”

  ……

  回了一趟家,和相思一起吃了顿晚饭,陆仰止又开车去了天水湾。

  暮色四合,整座别墅安安静静的,他一踏进客厅就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

  陈姨没想到他会回来,忙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先生,您吃过晚饭了吗?”

  陆仰止颔首,“吃过了。”沉黑如玉的眼眸往二楼一扫,明知故问道,“她呢?”

  “唐小姐昨晚没睡好,吃过午饭以后就一直在卧室里睡着。”陈姨道,“您要上去看看吗?也快到饭点了,顺便叫她下来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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