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心里“咯噔”一声,眼神蓦地冷锐,“你说什么?我让人把她带走了?”
工作人员讷讷道:“刚才有个穿西装的,跟那小姑娘说,她等的人在外面的车上,让她跟过去……她等的人不是你吗?”
话都没说完就见女人几步跑向门外。
唐言蹊跑到展厅大门口时正好见到一辆黑色无牌照的车扬尘而去,她的心没由来地提到了嗓子眼。
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然后一边拨通了那个她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打通的电话。
“喂,陆仰止?你知道我是谁吧?现在情况有点不妙,你听我说……”
“你好。”传来的却是一道端庄贤惠的女声,“仰止在做检查,你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一会儿再找他。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唐言蹊原本高高悬起的心骤然跌至谷底……
这声音,她不会忘记。
是庄清时。
正文 第19章 我要的是血债血偿
唐言蹊举着手机,许多事情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庄清时仿佛察觉到不对劲,忽然问:“你是哪位?”
唐言蹊左右一思索,立刻打开了手机的变声器……为了此次回来要完成的目的,她早就将自己的手机打造成了追踪和反追踪的“神兵利器”,这也就是顾况和墨岚他们一直都没能查到她位置的原因。
“你是陆相思的母亲?”她问。
庄清时心里隐约对她的身份有了一分猜测,所以仔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
可是这么一听,却又觉得不太像了。
她皱着眉头道:“是我。”
唐言蹊冷笑一声,“你知道她在哪?”
庄清时微微怔住,“她应该在……”话没说完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你是谁?”
唐言蹊没回答她的问题,径自道:“马上把电话给陆仰止,否则她就危险了。”
“你什么意思?”
正在争论着,门外护士已经推着英俊冷漠的男人走了进来。
陆仰止黑眸一扫,看到庄清时脸色不善地握着他的手机,好像在和谁打电话的样子。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男人的脸廓倏地沉峻下来,“清时,你在和谁打电话?”
庄清时一惊,马上掐断电话,挤出一丝笑意,“没谁,推销保险的。”
唐言蹊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心里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一次将电话拨过去。
可是那边却已经将她加入了黑名单,连拨都拨不通了。
出租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出事了吗?要不要报警?”
唐言蹊撂下手机,略一思索发了条短信出去,而后道:“不要报警,千万不要报警,跟上前面那辆车,不要被发现。”
司机应了声,刚要说话,只听身边的女人又问:“依您看,他们走这条路是要去哪?”
“这条路怕是要进山了。”司机眉头紧锁,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再往前走车流会越来越少,我们很容易被发现。”
榕城东面紧邻着一座山脉,几十年前,山上有种满了庄稼,还有林林总总的工厂,不过后来因为运输不方便、信号也差,所以陆续迁出了山区,只剩一些废弃的厂房。
最近十年,有算命的路过这里,说这是龙脉,是风水宝地,不少信命的富商合资在半山腰的地方建了一座陵园。
一片紧张中,司机突然道:“糟了,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
“何以见得?”
“他们一直在绕路,估计是想甩掉我们。”
唐言蹊当机立断,“前面路口右转。”
司机会意,“绕路直接去废弃厂房吗?”
“嗯。”唐言蹊目光冷凝,又拨了一次陆仰止的电话,依旧占线。
前面的车上,陆相思已经被人严严实实地绑了起来。
她坐在后座上,眼睛里藏着细密的恐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跟我爸爸要钱?”
后座上骗她上车的男人脱掉了碍手碍脚的西装,嗤笑,“钱?”他的声音阴冷入骨,“不,我要的是血债血偿!”
正文 第20章 唐言蹊回来了?
郊外的别墅区里,苏妩躺在床上玩手机,一边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忽然手机里蹦出来一条短信,结束了她差点通关的游戏。
唇角下压,美眸一挑,正想发个脾气,忽然就看到了短信内容。
……
池慕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那里了,他走过去,眉眼间有湛湛清寒,不悦地嘲弄,“东西都收拾好了?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
又不是昨晚。
苏妩一反常态没有绵里藏针地和他呛,反倒将他的手机递了过去,“有人给你发了条短信。”
池慕垂眸低笑,攫住她的下巴,“什么短信能让你不高兴成这样?”
苏妩皱眉,“池公子,正事。”
男人高大身躯一下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里,“正事?”他嗤笑,“又到了该给你结工资的时候了?”
否则还有什么是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会关心的。
苏妩听出了他的嘲讽,没理会,闭着眼睛将手机往他眼前送了送。
谁知对方看也不看就扫开手机,埋头进她的颈窝,“别跟我谈正事。在这里,除了上你之外没有其他正事。”
这是他专门为苏妩买下的联排别墅,方圆几百米渺无人烟,仿佛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
谁也不会知道堂堂影后就被池慕养在这里。
苏妩又睁开眼,“池慕,是唐大小姐给你发的短信。”
唐大小姐?池慕在脑子迅速绕了一圈,他的确认识不少姓唐的女人,各个身家也都不错。
但是在榕城,只要提到“唐大小姐”四个字,指的肯定是那一位……
唐言蹊。
池慕的眉心跳了跳,直觉有些不妙,在苏妩的唇上狠狠吻了下,到底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
越看脸色越差劲。
忍不住想咒骂,这个唐言蹊,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灾星!
上次打电话给他是因为陆仰止住院了,这次竟然他妈的是……
陆相思坐在车上瑟瑟发抖,望着对面的男人,咬牙忍着不掉眼泪。
她从小长在国外,虽然亲情单薄,但吃穿不愁,家里的保镖也将她护得很好,她才没受过这种委屈。
“大哥。”开车的壮汉叼着烟,声音粗嘎地问,“你说陆仰止那家伙真的会拿自己的女人来换女儿吗?”
陆相思身边的男人眼睛一眯,森寒道:“到时候剁这小丫头一根手指头给他送过去,不怕他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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