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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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天气不大好,凛冽的寒风摧残着树枝上最后几片零落的叶子,唐言蹊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感觉到了久违的冬日气息。

  男人已经出门很久了,没有叫醒她,身边的被褥凉得透彻,但隐约还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就这么淡淡地看了许久,忽然扬唇笑了下,心里一片沉然安定。

  打开门,陆相思正在楼下玩魔方,见她出来,忙给厨房那边打了个手势。

  佣人把温着的牛奶端出来,满面笑容道:“唐小姐,这是先生走之前特地叮嘱的,您吃了早饭再出门吧。”

  唐言蹊从善如流地接过,喝得嘴角都挂上了白色,陆相思嫌弃地递上纸巾,“你脏死了。”

  “小屁孩,胡说什么呢。”唐言蹊擦干净嘴角,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我昨天跟你爸爸商量过了,这两天你可以回学校上学了。”

  陆相思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唐言蹊单手托腮啃着面包,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丫头,“一提上学你就这么兴奋?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

  她小时候一提上学就头疼,这丫头怎么……

  陆相思把魔方往她面前一放,攀着椅子坐在她对面,满脸的嫌弃还是分毫不收,“你这种顽固不化的人是无法体会好学生的乐趣的。”

  “好学生?”唐言蹊皮笑肉不笑,“你才多大,幼儿园学的东西能看出什么好赖,等你高考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寒窗苦读、悬梁刺股了。”

  她上高中那会儿为了考大学差点没死在试卷里,所幸的是有一技傍身,最后还是被顶尖的科技大学的计算机系录取。

  陆相思也学着她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我已经二年级了。”

  “……”

  唐言蹊被她的话惊了又惊,“你才多大你就二年级了?”

  陆仰止是不让孩子睡觉24小时连轴转的吗?

  她正思索着,别墅的大门就被人敲开。

  霍格尔和赫克托依次走进玄关,大衣上沾着薄薄的寒气,看到陆相思,皆是一愣。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老祖宗的女儿,赫克托小声问:“老祖宗的女儿,这该怎么称呼?”

  霍格尔静默片刻,“小祖宗。”

  唐言蹊抬头看到二人,玩笑的心思就去了几分,对陆相思道:“你先上楼去,妈妈有事要和两个叔叔说。”

  陆相思以一种万分不信任的眼神将二人打量一番,回过头对唐言蹊道:“我大姑姑每次往家里带人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你先上楼去,大姑姑有事要和叔叔说。”

  唐言蹊脸色微变,抓起魔方就扔在她身上,“胡说八道!再口无遮拦我要打你了。”

  赫克托和霍格尔都跟着尴尬起来,尤其是赫克托,苦笑道:“小祖宗,你想太多了,不是谁的眼光都像你爸爸的眼光一样特别。”

  “……”

  楼下惨叫连天,上了楼的陆相思忍不住摇头喟叹。

  不作不死,这话说得太对。

  楼下,鼻青脸肿的赫克托一脸怂样瞧着对面的女人,“老祖宗,你下手太狠了,万一留了个疤我以后可怎么找对象。”

  “反正看得上你的人多半也是个瞎子。”唐言蹊漫不经心地伸展着骨节,冷笑,“你脸上留不留疤也无伤大雅。”  霍无舟自始至终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全程看戏,最后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了,才淡淡打断,“我昨天去庄氏旧楼看了看,楼下已经因为上次文件被盗的事情被封锁了,以容鸢的名义都进不去,恐怕陆仰止

  这关是绕不过去了。”

  唐言蹊闻言也皱了眉,“以容鸢的名义都进不去?是她本人过去的?”

  霍无舟面无表情,“不,只有我自己,她这两天要出国了,收拾东西忙。”

  “新鲜了。”赫克托揉着脸,“容大小姐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么,走到女厕所都恨不得把你当卫生纸带进去,她出国能不带你去?”

  唐言蹊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微微一晃,看向那边眉目沉静的男人。

  霍无舟还是板着一张没有情绪的脸,说出来的话略略带了些嘲讽,不知是在讽刺谁,“她和未婚夫出国旅游,带我做什么。”

  未婚夫?

  唐言蹊握着水杯的手一顿,水差点洒出来,“她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夫,我怎么没听陆仰止说过?”

  霍无舟推了推眼镜,提起这个话题明显情绪有些浮躁,连声音都没有平时那么淡然,“前几天。”

  “你废了?”赫克托冷笑,鄙夷道,“怪不得这两天一直这么不对劲,原来是女人跟别人跑了。我还以为容鸢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这都能拱手让人,老霍你胸襟宽阔啊。”

  赫克托不清楚个中曲折,唐言蹊却是了解的,赶忙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的胡言乱语。

  又对霍无舟斟酌道:“这两天也就是小兰的葬礼稍微麻烦点,我和赫克托也应付得来,如果你想跟去的话——”

  男人微微拧了眉,沉声截断:“用不着!”

  唐言蹊安静下来。

  连赫克托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发现了沉凝之色。

  霍格尔何时是这般心浮气躁的人了?

  究竟是什么事,能挑动他万年冷漠平淡的情绪。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墓地和葬礼都安排好了?”霍无舟见二人不说话,率先开口。

  唐言蹊只好回答:“正在安排着,下午我准备去警局要小兰的遗体。”

  “我陪你去。”霍无舟道。

  唐言蹊信口拈了个谎话,“陆仰止说要陪我去,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容鸢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收拾的吧,毕竟这些年人都是你在照顾,她自己什么都做不来,难免吃亏些。”

  霍无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容鸢。

  怎么,他看上去就这么反常吗?

  就算反常又怎样,谁规定他的反常就一定要和容鸢那女人有关?

  霍无舟一路飙着车回到容鸢的独栋,远远就看到她那大红色的玛莎拉蒂格外亮眼的停在门外。

  他觉得自己心里原本就压抑的什么东西更是爆裂开来,打开车门就进了屋子。

  女人正穿着平日里的居家服坐在卧室的地毯上整理箱子。

  她向来是个井井有条的人,内衣、中衣、外衣都分开放置得很有条理。

  还有一个小包包是她平时爱用的化妆品。

  霍无舟不大明白,她素颜的样子就已经是美女中的佼佼者了,为什么还喜欢在脸上用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老祖宗从来就不会抹那些。

  可她却总是笑着告诉他,女为悦己者容呀。

  他又问,谁是你的悦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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