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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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命。

  陆仰止的眸光莫名闪了闪。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遭遇不测,她很容易潜移默化把这种罪过加在自己身上。”傅靖笙道,“她对周围人的责任感比你想象中要重很多,陆仰止,她有她自己保护自己和周围人的方式,如果你不能保护她

  ,至少你也不要成为她的负担。”

  说完,她俯身拎起沙发上的背包,一步步往外走去。

  外面飘着淡淡的小雪,江一言的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门口。

  见她开门,车里的男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匆匆而来,脸上虽然没什么神色,可眼里的情绪却深浓到化不开,“拿着。”

  他把伞递给傅靖笙。

  傅靖笙乖乖接了。

  男人伸手到她的膝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背,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温淡的脸上覆着严肃之色,“雪天地上滑,别摔了。”

  二楼的落地窗内,唐言蹊望着雪地里的两个人,男人偶尔低头和女人说着什么,女人表面上疲于应付,眼角眉梢却透出一股对旁人未曾有过的娇憨。  摸了摸空洞的心口,她竟然觉得有些羡慕。

  正文 第163章 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死

  陆仰止回到屋里的时候就看到女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披着一件简单的羊毛衫,盯着外面夜色下纷扬的雪花出神。

  她最近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这都是曾经的唐言蹊根本不会做的事。

  不知怎么就莫名想起了方才傅靖笙的那番话。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遭遇不测,她很容易潜移默化把这种罪过加在自己身上。

  大掌无声紧攥,男人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了她,低低问道:“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觉,站在这里看什么?”

  唐言蹊回过头,看到他俊朗沉静的脸庞,微微一笑,“听到外面有车响,醒了,所以起来看看是谁来了。”

  “嗯。”男人把她拉到床边坐下,“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唐言蹊随口报了两个菜名,男人眉头也不皱,低头在她唇上用力啄了下,温声道:“好,等我半个小时。”

  就在他要拉开房门出去时,唐言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仰止。”

  男人停下脚步,眉目间铺满难得的虔诚与耐心,那是一种能把人心化掉的温度,让唐言蹊对上他深沉的眸子,心跳就漏了一拍。

  从前她也知道他在意她,但是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很少把他的在意这般平铺直叙地写在脸上。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她咬了下唇,看着他,“什么时候走?”

  陆仰止眉目平静,回答:“这两天就走,看东庭那边怎么安排。”

  他毕竟只是个“技术支援”,充其量也不过是他爷爷对这个案子很是关切,真正发号施令的还是国际刑警和“雷霆”的长官厉少将,陆仰止在行程上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唐言蹊“哦”了一声。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瞧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问道:“舍不得我离开?”

  唐言蹊坐在床上,懒洋洋地靠着靠垫,“如果我说是,你就不走了吗?”

  男人拉过她,比方才更加用力深入地吻住她,直到两个人的呼吸纠缠错乱,他才离开她,以指肚摩挲着女人绯红的唇瓣,“我尽量早点回来。”

  所以,还是要走的。

  唐言蹊点点头,表面的乖巧又温顺下,其实是早就料到的漠然无所谓,“好的,你一路小心。”

  陆仰止感受到了她情绪深处的复杂,想起傅靖笙说,她就是因为从没得到过想要的,所以要的越来越少。就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在被拒绝,所以根本学不会怎么撒娇闹脾气耍无赖。

  就像现在,她明明不希望他去,可是也能笑着对他说,好的,你一路小心。

  人能活得像她这么卑微且冷漠,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非要不可的?

  陆仰止正想着,见女人眉目间挂着寡淡的轻笑,宛如窗外栖在松枝上的雪花,凉凉的,“你还不去做饭吗?我很饿。”

  男人眸光深了几寸,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这就去。”

  出了门,宋井正候在那里,见到他便压低了嗓音:“陆总,该换药了。”

  男人面无表情,“再等等,等她睡下。”

  宋井苦着脸,“陆老将军特意叮嘱过,您身上的伤不能拖,”

  待陆仰止出了门,唐言蹊才屈指按住了眉心,脸上所有的笑容都逐渐烟消云散。

  她打开了家里许久不开的电脑。

  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前几天从厉东庭手中拿来的资料。

  本来她在厉东庭面前演了一场戏,他便已经把这东西交给她来查证了,谁想到墓园里发生了那些意外。

  厉东庭估计是看她最近自顾不暇,所以也没再找她催过资料的事。

  她这里左右一耽搁,霍无舟和容鸢那边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霍无舟从医院看完赫克托,想着两天没怎么和容鸢那女人说过话了,便想去看看她。

  到了她家门口,他面色如常地输入防盗门的密码,驾轻就熟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别墅,所有灯都是关着的。

  霍无舟的心思一动,隐约觉得有几分不对。

  她不是这么勤俭节约的人,有时候匆匆出门,门厅的灯总会忘记关。

  他眉头不禁一蹙,也没有多想,以为女人可能还在公司里没有回来,便先去超市买了些她平时爱吃的菜,准备做饭等她回家。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七点。

  容鸢很少有加班不和他说的时候,不过最近两人关系尴尬,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容鸢情愿和他划开距离。

  男人就这么坐在餐桌前,点了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被他薄薄的唇吐出来,形状浑然天成,带了点微微的疲惫。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关机。

  眸色一凛,骤然间,他脑子里蹦出什么念头。

  这个念头让他的神经被狠狠扯住,迈开长腿疾步上了楼,伸手去开她的卧室的房门。

  门是锁着的。

  男人的脸色霎时间更加阴沉狠戾,很快从仓库里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间。

  屋子里,同样是安安静静的。

  被褥叠得整齐,床头柜一尘不染,暖气关着。

  映着窗外纷扬的雪花。

  这间静谧得阒然无声的屋子里,没有一丝活人居住的气息。

  如同有人用一把巨锤狠狠敲打在霍无舟的胸膛上,他胸前的肋骨疼得几乎断裂,灵魂也快被震住了体外。

  却仍然用一贯冷静克制的目光逐一掠过黑漆漆的房间里的所有摆设。

  只消片刻,他就察觉到,屋子里少了什么。

  ——她前几天收拾好的行李箱。

  手掌蓦地撑在门框上,四指用力,寸寸收紧,木制的门框被活生生捏出了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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