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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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岚手底下那么多人里,就你这双手最讨巧。”她唇畔含笑,毫不吝惜表扬。

  “您喜欢就好。”

  宋井瞧着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疑惑,这唐小姐究竟是想做什么?

  那位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兰总,怎么现在像个卑躬屈膝的狗腿子一样……

  “茶放下吧。”女人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尴尬,可自始至终,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过,“我们再说几句话,很快就出去。”

  宋井也不好问什么,放下茶杯就走了。

  关上门的刹那,唐言蹊睁开了眼。

  褐色的瞳眸中泛开清冷明锐的光,哪还有方才半点慵懒肆意。

  “兰斯洛特。”她道。

  男人一震,站在她面前,“在。”

  纸牌里的梅花J,代表着中古世纪圆桌骑士中,被称作“湖上骑士”的那位勇士——兰斯洛特。

  她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展颜一笑,竟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双目端详着他的手指,眸光温和又惋惜,“我还真是舍不得你这双手。”

  女人说话的节奏舒缓而微凉,可兰斯洛特却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般,惨白着脸跪在了她面前。

  “老祖宗,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做这样的事,我该死!”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我活该,我该死!”

  唐言蹊“啧”了一声,本来早晨就没睡够,眼下实在见不得这么闹心的场面,只觉得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烦得很。

  “行了。”她拔高嗓音,不耐烦地出声制止,对方秒秒钟偃旗息鼓。

  唐言蹊也不再和他废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开门见山地问道:“犯过多少次了?”

  “七、七八次吧……”

  茶杯的杯底落在桌子上,发出细小的磕碰声。

  兰斯洛特慌忙改口:“十三次!老祖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唐言蹊眯着眼睛,一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会走上这条路,我能理解。”

  毕竟五年前,他就是她手底下办事最周密、心眼最多的人。

  “不过。”女人话锋一转,静静袅袅地开腔道,“能理解不代表能原谅,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打算追究。你早该明白,我写出来的代码不是给你拿来犯罪的凶器,更不是助你昧着良心发财的摇钱树。”

  兰斯洛特边擦冷汗边点头称是。

  这几年,他用先前偷出来的病毒代码破译了不少竞争对手公司的核心机密,继而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其打倒。

  也有不少人怀疑过他,可从来没有人抓住过他的任何把柄,甚至都很少有人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于是他高枕安眠,一边暗自庆幸于出自“毒祖宗”之手的病毒果然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但他做梦也没想过他今天会栽在陆氏、栽在酒神本人的手里。

  “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了。”唐言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边,以同样的语调道,“把你身后的人供出来,我饶你一命。”

  兰斯洛特大为震惊。

  抬头,只看到她逆着光的背影,明明该是细瘦的肩膀,却挡住了他面前的万丈光芒,让他如坠深渊。

  她、她是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女人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描淡写地垂下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红绳。

  她道:“你背后的人,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谁。现在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么把他供出来,要么你替他下地狱。”

  “老祖宗,不要啊!”

  兰斯洛特都快要给她磕头了,他若供出那人,那人绝不会放过他的。

  他语无伦次道:“您留着我还有用,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我……”

  “当牛做马?”唐言蹊转过身来,靠着身后的落地窗,三十多层的高度,除了高空和白云别无他物,似乎一个不慎就要跌下去。

  可她的神色却依然淡定从容,不见半分慌乱,眉眼含笑,“我留着你有什么用呢,你说说。”

  “我、我会写代码……”

  “写代码。”她一笑,终于看出了一点张狂嚣张的影子来了,“我用得着你?”

  兰斯洛特一窒,又急道:“我可以给您捏肩捶腿端茶倒水,做什么都行!”

  唐言蹊低低地笑,“听起来确实不错。”

  她笑叹着俯下身,凑近兰斯洛特绝望的脸,放轻了声音道:“但是你知道吗?我前夫是个醋罐子,他可讨厌别人碰我了。你天天给我捏肩捶腿,万一叫他看见,闹起脾气来,我又要哄很久的。”

  兰斯洛特像没听懂她的话似的,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碎裂了。

  “也罢。”她突然闭了下眼,“你滚吧。”

  “老祖宗……”

  “宋秘书。”唐言蹊径直走到门边,拉开大门,把宋井叫了进来。

  “您吩咐。”

  “门口那些人,哪请来的送回哪去。”

  宋井闻言一愣,“唐小姐,您让我把检察官送回去?”

  他看向落地窗旁的男人。

  那人衬衫湿透,冷汗流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还在不停地颤抖。

  “可是他盗了我们的文件,证据确凿……”

  “我说,门口那些人,哪请来的送回哪去。”唐言蹊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听不懂?”

  宋井握了握拳,“是。”而后又瞪了男人一眼,愤然走了。

  “你还不滚?”唐言蹊连回头都懒得,就这么对着身后的人道。

  兰斯洛特忙不迭点头,“是,谢谢老祖宗开恩!”

  说完,抱着电脑就要离开。

  “等等。”唐言蹊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桌面,“东西留下。”

  兰斯洛特迟疑片刻,在她没有温度的目光里,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他再也不敢放肆,干脆利落地把电脑放下,匆匆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唐言蹊一人。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宗祁从门外走到她身边,表情复杂不解,“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唐言蹊似笑非笑地撑着头看他,“不然呢?”

  宗祁欲言又止。

  却见女人受伤的左手搭着右手,交叠着搁在光滑冰冷的长桌之上,目光定定地望着空气中一个透明的点,像在回忆。

  “我认识他们那年,我才13岁。那时候他们大多都是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要么就是家里没钱、连大学都上不起的人。”

  宗祁听着,没答言。  “所以我就把我平时自学用的书都给了他们,他们看过,有不懂的地方也会来问。”女人陷入回忆时,神态很安详,“后来,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我每天和一群无业游民厮混,非说我是混社会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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