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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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是坏。”

  “所以。”唐言蹊安然微笑,“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无数双手撕扯着他的心脉,陆仰止忍得艰难,沉着嗓音问:“倘若我说不行呢?”

  “不行就不行呗。”她轻笑,倒也不太执着,“有人愿意管吃管住,我也乐得清闲,不过亲昵二字,让庄小姐听见怕是又要闹我了。”

  唐言蹊不疾不徐地说着话,没怎么用力就将他推开,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男人静立在她身后,耳边不停回荡的都是她那句:“你回来之前我已经在公司附近找了不少单身公寓。”

  这分明,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

  他是那么了解她,知道她绝不做无用之功。

  那句话宛如一把刀插进他胸膛,凛冽的刀锋外是淋漓的血肉。

  陆仰止很久没有过这么糟糕的感觉。

  可是下一秒,她却又无所谓地笑着说:“不行就不行呗。”

  似那把刀,又这么平静从容地抽了出去,顿时鲜血如注。

  陆仰止想,原来这才是最糟糕的感觉。

  她终是连争都懒得同他争了。

  从前见她或恼怒或聪慧或调皮的样子,哪怕是与他作对惹他心烦都好,好过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不哭不闹,他连安慰都不知如何安慰。

  想来,他们之间,一直是她追逐着他,她说要什么,他看哪些是能给的,便给了。

  如今,她不会再说自己要什么了,陆仰止却发现,他竟连她喜欢什么也不知道。

  想撬开她的外壳走进去,却找不到一丝可以下手的缝隙。

  “言言。”他沙哑地叫她的名字。

  唐言蹊心尖一颤,将眼帘闭得更死。

  “今天晚上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陆仰止这样说。

  唐言蹊搁在枕边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印象中,高高在上的陆仰止从来不会说出类似这样的话。  尤其是她追他那几年,无论他怎么伤她的心,她也只能自己跑到角落去疗伤,疗完再厚着脸皮一脸热情地蹭回他身边去,也许他连她受过伤都不知,更不会知道那些伤口里有几道致命的,她差点就没

  挺过来。

  如今——

  唐言蹊茫然地睁开眼,望着对面落地窗上倒映出的、男人沉默而高大的影子,巍巍玉山般立在她身后,融进颜色相仿的夜里。

  她这算是什么呢?熬出头了吗?

  浑身上下散架般的疼痛犹在。

  腿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洗过澡被热水一泡,疼得更明显了。

  她就在这种深深浅浅的疼痛里想,会不会太晚了呢?

  唐言蹊没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平静开口:“其实我今天把墨岚赶走,想在公园里等你。”

  陆仰止死寂的眼波突然一阵晃动,眉峰也蹙起。

  “我看到你在温子昂卧室里脸色就不大好,那时候我想,你兴许知道自己错怪我了,还挺担心我的。”

  男人握拳,嗓音都跟着绷住,僵硬道:“我是很担心你。”

  第一次说这番话,他自己都觉得拉不下脸面,声音低得像要埋进泥土里。

  他错开视线,没看见窗户上倒映出女人脸上轻轻袅袅的笑。  “我想,你肯定会严惩温子昂,无论是为了我还是庄清时,所以,这事也用不着我多提点你什么。”她笑着说道,“我就在公园里等啊,盼啊,想着你来了之后会跟我说点什么。说你错怪我了,说你心疼

  我,问问我伤到什么地方,用不用去医院。”

  男人的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寸寸泛白。

  唐言蹊依然没睁眼,渺渺笑意浮于嘴角,带着能击穿人心的落寞与茫然,“然后你就来了,后面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样。你没问我疼不疼,也不管我伤没伤。”

  都没有。

  那时他说了什么?

  ——唐言蹊,若说脏你五年前就已经脏了!

  ——既然不愿意让我碰你,那前两天你为了一本书委身于我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以前我一直以为,做愛这个事情是两厢情愿的,也没谁比谁高一等、低一截,却不曾想,陆总心里其实是这样看待我的。”她笑,“真的挺意外的。”

  她这话里没有分毫责怪与质问,可这淡然的语气却以在他心底卷起一大片风暴,摧枯拉朽,令陆仰止惊痛交加。

  他再管不了那么多,上前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呼吸紊乱粗重,打在她耳廓上,急急如风,“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

  男人扳过她的脸,用力吻住她,长驱直入进她的口腔里,翻搅着希望能带起她一星半点的反应,却总是徒劳无功。

  “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她自始至终都未再打开双眼,漠漠然地开口驱赶他,“明天还要上班,很累。”

  “我放你的假。”他深如古泽的黑眸很认真地凝视着她,将她圈在自己的视线里,“你好好休息,累就不去了,嗯?”  他继续嗓音沉霭道:“明天让宋井请几个厨子来,做你爱吃的菜,你就在家里歇着,谁也不会来闹你。”

  正文 第67章 他还没那么重要

  唐言蹊拉高了被子,也没同意也没反对,“知道了。”

  男人眸色黯了些,吻上她的额头,淡声道:“先别睡。”

  说完,他起身走向浴室。

  唐言蹊闭着眼,懒得管他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将吹风机拿出来,坐在床畔,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多见的温和斥责,“这就睡了,也不怕明早起来头疼。”

  唐言蹊被迫躺在他怀中,原本不想睁眼,可他身上微微的香水味却还是熏得她心里一刺。

  这味道她记得,庄清时最喜欢的牌子,最喜欢的型号,淡淡的花香,最衬她那矫情做作的淑媛气质。

  吹风机的动静很大,几乎掩盖了女人怏怏开口的声音:“她应该没事吧。”

  男人在她黑发中穿插的手指一顿。

  “嗯,只是崴了脚。”

  崴了脚都比她这一身伤重要啊……

  唐言蹊轻轻一笑。

  又想起庄清时告状时,他那句深讳而不悦的“我看见了”,忍不住笑得眼尾都弯起来,“怪不得你这么早就回来、还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

  如果庄大美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哪肯罢休?

  陆仰止眉头微拧,漆黑的眼眸低垂着,刚好落在她笑着的脸上,无波无澜道:“你又不是故意的,何必追究。”

  这次换成唐言蹊愣住。

  她打开眼睛,刚好和他深沉如无底洞窟般的黑瞳对上,凉薄地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以我和庄清时的关系,别说是害她摔跟头,就算是拿刀捅死她,我也是做得出来的。”

  陆仰止没说话,专心整理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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