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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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也不敢多想,慌忙掩上门出去了。

  陆仰止收回视线,强压下语气中的僵硬,换成他不怎么擅长的温和,对着面前的女人道:“你怎么来了?”

  唐言蹊没废话,开门见山地问:“宗祁呢?”

  她很直白坦然地盯着他,因此陆仰止很轻易能察觉出她姿态中强硬的质问。

  他表情淡了些,“他家里有事,我放了他的假。”

  “家里有事?”唐言蹊荒唐的笑出声,只觉得这男人还真是从来不把情绪写在脸上,就连撒谎都平静得与寻常无异,“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所以被放了假?”

  陆仰止低眸,漆黑无底的瞳孔圈住女人连怒意都十分明媚骄纵的脸蛋,语调不变,“这样说,也没错。”

  “陆仰止你幼稚不幼稚!”唐言蹊简直忍无可忍,“是不是我身边只要有个和我走得近的男人,你就看不下去?”

  对墨岚如此,对宗祁亦然。

  陆仰止淡然与她对视了几秒,伸手摸上她的脸颊。

  那手感熟悉得像上辈子的事情,陆仰止的嗓音都跟着低了几个度,“你看,言言,其实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懂。”

  唐言蹊震了震。

  “你却总是在自己骗自己。”他凑近她一些,眸如黑玉,又像一块有着巨大吸引力的磁铁,吸附着她的目光,“既然相信我能为了你吃这种醋,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思?”

  她的心如同刹那间被凶猛的海浪掀翻了个跟头。

  稳住在海浪里飘摇的心思,唐言蹊打掉他的手,更冷锐地望住他,“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宗祁的事情!”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陆仰止抬高视线,不冷不热地看过去,“谁?”

  “陆总,是您约的人。”外面秘书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

  唐言蹊心里乱成一团,紧紧闭了下眼睛。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不冷静。

  光是听说宗祁被“休假”了,她就敢肆无忌惮闯到陆仰止面前来闹脾气。

  是仗着他这两天对她格外的宽厚纵容,所以愈发无法无天了吗?

  唐言蹊咬着牙,硬邦邦道:“陆总有客人的话,我就先……”

  陆仰止已然坐回了椅子上,微阖着眼睑,语气淡然得风波未起,“留下,先不要走。”

  唐言蹊一愣的功夫,外面的人便陆陆续续地低头走了进来,“陆总。”

  她看过去,竟是几个作医生打扮的人,手上还拎着医药箱,更夸张的是身后还有几名保镖将各种复杂的仪器推进了总裁办。

  唐言蹊心中一拧。

  明知自己不该问,却仍下意识地看向陆仰止,目光很深,很复杂,“你的手……”

  难道恶化了?

  听到她这样问,座上的男人撑着额头,薄唇微不可察地轻轻一弯,“嗯,废了,你不是知道?”

  唐言蹊看到他这副气定神闲事不关己的样子就觉得心中窝火。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的手臂是为了救她而伤,所以她才这样在意,而她的在意,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通这一层,她几步跨上前去,拉过他的右臂,明艳又白净的脸蛋冷得能结霜,语气亦是相当不善,“陆仰止,反正你也不肯听医嘱好好在家休息,请这么多医生来又有个屁用!他们说多少在你耳朵里

  也是废话!”

  说着,她已经不由分说地扯开了他的西装外套。

  秘书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总裁坐在椅子上被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女人动手动脚。

  而他本人,仍是一派从容不迫、岿然如山的沉稳,眉目间没有半分要生气的征兆。

  更诡异的是,唇边却似乎……噙着一抹笑?

  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人类虽然是群居动物,但依然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如若被陌生的个体靠得太近,就会产生些许负面情绪,甚至自发地触动防范机制。

  可是她们那位每天恨不得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贴在脸上的陆总,居然就这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自始至终,俊脸的轮廓动都没动一分。

  几位医生面面相觑,仿佛要说话,被男人不经意间一个漆黑无物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又闭了嘴。

  唐言蹊脱掉他的外套,刚想扔在地上,又想起昨天扔了他一件衣服,他揪着她不放的事,咬唇将他这件西装丢在了办公桌上。

  然后又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秘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这是目睹了什么场面啊。

  陆总在她们心中,向来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信仰。  他每日西装革履、衣冠罄然地路过公司的大厅,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容上从来就没有一丝能让人琢磨透的表情,总是或严苛或冷淡,从任何人面前经过时,连目光都不会斜一下,可那,已经是所有员工

  离他最近的时刻。

  他周身沉淀着令人不敢肖想的气场,隐则无迹,显则夺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独步云端的傲岸神祗,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当众扒了衣服。

  陆仰止对秘书眼里的惊愕似有感知,眉心一蹙,大掌捉住了唐言蹊还要继续解他扣子的手,“够了。”

  “医生都来了,你不换药吗?”唐言蹊眼前满满都是那日在酒店里,他自己举刀扎进自己血肉里的一幕。

  那时他反反复复、掷地有声的重复三个字:别碰她。

  ——你看,言言,其实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懂。

  ——你却总是在自己骗自己。

  久违的心酸如涨潮的水,漫上心房,在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酸到了鼻尖。

  唐言蹊后退了一小步,撇过头,冷声道:“医生都来了,我就回去上班了。你如果坚持不住的话,回家休息。”

  陆仰止道:“医生都来了,你就更不能走了。”

  唐言蹊不明所以地瞧着他。

  只听一旁的医生擦了擦汗道:“陆总其实是……约我们来给您做检查的。”

  唐言蹊愣住。

  眼前,是陆仰止被她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与结实健朗的胸肌的场景。

  还有他似笑非笑,打量着她的目光。

  唐言蹊顷刻间觉得一片红云从天而降,灌得她整张脸都宛如煮熟的虾子,“你——”

  他握住她的手,淡淡道:“不愿意在家里检查,那就在这里。”

  医生也很无奈。

  把设备器材大老远搬到这里来,有钱人还是脑回路清奇。

  去一趟医院能耽误多少事啊?

  可是约他们来的男人在电话里却道:“她不喜欢去医院,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我派车拉到办公室来。”

  唐言蹊冷静了片刻,定定望着他肩膀上还没拆掉的绷带,“所以你的胳膊没事,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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