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严然出事了。
身上的水没擦干就套上衣服,拿了手电筒和搁在背包里的瑞士刀就出门了。
十二点了。
电话他尝试打了一个,没通,对方直接关了机。
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心急如焚,才想起有熟人在南城这地儿做了警察。
报了警,附近的派出所很快就有了行动。
路灯依旧昏暗。
程巍在附近兜兜转转,不敢离家太远。
派出所的警车关了鸣笛,就开了灯。
唐清和阿津还在这条路上,还没走多远。
警车开进了小路,车灯刺眼的亮开。
两人停在路边。
两个民警下了车,拿着手电筒。
问话的是女警:“哎,你们从那边过来的?”
唐清点了点头,“对,那边过来的……怎么了?”
女警打量着这俩人,问:“那你们看没看见一女的,个儿一般高,皮肤白白的,马尾辫,穿着短袖衫牛仔裤?”
唐清和阿津相互看了眼。
阿津问:“叫啥名儿?”
女警抬了抬眼,“你见过啊?”
“没……你说的形象我觉得怪熟悉的,你知道叫啥名儿吗?万一认识呢。”
女警重新打量这俩人,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就说:“叫严然。”
阿津呆住。
“操!”他怒了,“华祈那小子!肯定是他!”
唐清皱眉:“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我看八成就是那杂种!刚刚就觉得哪不对劲!怎么突然就没声儿了!一定是碰着了严小姐!”
女警听着,看向里面那路,“你们从那边过来的?人就在那儿?”
阿津:“对,就那儿过来的,严小姐可能就在那儿被华祈弄走的!”
“华祈是谁?”
“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唐清抢在阿津前面说,说完,扯了下阿津后面的衣服。
女警对身后的人说了些话,想了想,说:“你们跟我们一起过去找找吧。”
唐清:“行!”
阿津却是一脸阴郁。
走了几步路,要上车了,他说:“我给盛哥打个电话。”
唐清想了想,没拦着。
阿津坐在车里头,搓了搓手,打电话给盛哥,没人接,好一会儿才通了,不过,说话的人不是盛哥,是老殷。
“盛哥没事吧?”
“没事,现在闭着眼休息。”
“哦……那老殷,你帮忙跟盛哥说一声,就说……”他抬眼看了下坐在前面的民警,“严小姐可能被华祈弄走了。”
那边静默了会儿,“你们先赶紧找人。”
夜太深了,深的漆黑。
严然被拖着,跟在华祈身后。
她穿着凉鞋,本来就不适合走很久的路,这会儿,脚趾疼的小腿都受不住。
这条路陌生的很。
周边都是工地,好几个工地的一楼都住着人,有些人都没睡,坐在外面,拉着钨丝灯挂在竹杠上,在灯下玩扑克牌,或者是躺在木板上吹凉风。里头,太闷太热了。
严然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汗,看着前面的路。
“停下!”严然紧绷着脸,嘴唇发白。
华祈停了,他回头看,眼底漆黑,在等着她说话。
“我走不动了……”她微微喘息。
华祈看了看前面的路,又看了看严然。
“没多远了,就快到了。”他放软语气,说完,又要拉着严然往前走。
严然用力往后拖。
“我说了!我走不动了!”她吼着。
华祈被这一声吼的焦躁。
附近工地人多,平时睡眠也浅,很容易就被叫醒。
华祈捏住她脖子,说:“严小姐,你再不听话!我就在这儿扒了你!”
严然不说话,表情却暴露了心里的害怕。
华祈冷笑:“或者,你再叫大声点!让这儿缺女人缺到疯了的的工人来□□!”
严然挣扎了下。
华祈松开她脖子,改抓住她手腕。
“还走得动吗?”
严然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天空暗的没有星星。
严然麻木地跟在华祈后面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似乎是到了目的地。她才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前面的房子。
一栋瓦檐房,不高,就一楼,大门是铁栅栏,进去就看到里面好几个桌子。
华祈拉了下门口的钨丝灯。
灯的光线不太强,一般般暗。
“没人在,都去别的地方了。”华祈拉着她的手腕要进屋,她却死拖着不进去,冷冰冰地盯着他。
“我就在外面,我不进去。”
华祈看了眼屋里,里面都是大老爷们的味道,重的很,也就不勉强严然,让她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严小姐,你渴吗?”华祈站在她面前,身子瘦弱却高大,挡住了钨丝灯的光线,落下阴影挂在她身上。
严然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累得很,尤其是十二点多的夜晚。
华祈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去倒水了,拿过凳子坐到她身边,靠得近近的,眼珠子就好像非要挂在她身上才满意。
严然别过脸。
华祈抬手捏住她下巴,神色阴沉带着兴奋。
“严小姐,我想你很久了。”他自顾自地说着,“你可真白。”
他越说越靠近她,似猎狗一样在她身前闻着味道。
严然觉得恶心。
“你放我回家吧。”她说。
华祈抬起头,看着她疲惫苍白的脸。“跟我在这儿不好吗?”
严然转过脸来,又是用那种眼神看他:“你疯了吧?大晚上我跟你在这儿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害怕,越害怕她越忍不住想要发脾气。
“我没疯!我就想看看你!”华祈小声地嘶吼,“严小姐!你知道我想你多久了吗?!好几天了!好几天了啊!”
“关我屁事!”严然额头两边青筋时隐时现的,“你放我走!放我走!听到没有?!”她说着,突然抬起脚朝他踹过去。
华祈一直看着她的脸,被她这一脚踹的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一倒,重重地跌坐在水泥地上。
严然趁此机会,拔腿就朝门口方向跑。
华祈迅速起身,朝着她抓过去,扣住她脖子,从后面用力抱住。他喘着气,脸贴在她耳边,颤抖着。
“严小姐!你别惹我!”他说话都在颤抖,“我不想对你动粗!”
严然屏住呼吸,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控制她的神经。
她忍受不了,极力挣扎,一脚重重地用力踩在他脚上。华祈好似不会痛,抓着严然的肩膀,往后一扯,推着她撞到桌子上,压着她往后倒躺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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