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山皱眉:“是吗?可是我听说这几周还陆续出现了有人被狗咬的情况。”
她看着后视镜中的刘斌,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狗咬人的事在城市里经常发生,只不过是因为前阵子的那几只疯狗让人们不自觉放大了这些事而已。你们还没看前几天,那叫一个草木皆兵。好多人出门包里都装着刀,看见狗就绕着走,无辜被杀的狗也不少。这短时间不让宠物犬出门,一来也是为了安抚民心,而来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宠物狗。”
刘斌说。
坐在副驾驶的李华瞥了一眼刘斌的西装裤口袋。
“所以你也有随身带刀具的习惯吗?”他看着那个凸起的形状,问。
刘斌表情未变:“我倒是没什么,是我老婆,大惊小怪的,非让我带在身上。”他腾出一只手隔着裤子摸了摸那把小刀,“开会之前还要上交的。”
蒋东川看着他,问:“疯狗上街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目前还没有。”他说,“不过已经锁定了几家宠物医院,现在还在调查之中。”
汪小山和蒋东川对视一眼。
先不说进宠物医院的狗身上都会带着有医院名称和狗编号的号码牌,现在的宠物医院大多规模不大,类似诊所,大型犬的数量通常也就一到两只,怎么会有四只那么多,而且同时在街头发狂呢?
经验告诉她刘斌在这件事上对他们有所隐瞒,但这是汾市,不是芜城,他们没有资格过问外地的案件。更何况他们这次来汾市也只是开会和学习,从来到走一周时间,每天日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估计也没有精力管别的。
饶是很感兴趣,汪小山也不得不停止了追问。
车子开过宽窄马路,沿街可见巡逻的保安和武警。有的商店橱窗里还挂出了“本店有监控,带狗者请勿进门”的字样,有的甚至直接关了门。
十几分钟后,车拐进一个院子,在院子里停下。
三人下车。
眼前是个砖红色的四层小楼,旁边牌子上写的是汾市武警总队招待所。
“本来是想订个酒店的,但咱们市的大酒店离这儿都还有段距离,最近的开车也要二十分钟。”刘斌下了车,一边帮三人把箱子搬下来,一边解释道,“这个地方原来是武警招待所,现在也就挂个名,其实就是普通宾馆。外面看上去旧了点儿,但里面的房间完全是四星的水平。之所以定在这儿,就是因为咱们开会和学习的地方就在后面那条街上,走过去用不了三分钟。近。”
他带着三个人走进招待所,验过身份证以后转身发房卡。
“这是蒋队您和李华的,是个套间。”
说完转身看向汪小山,“这是你的,豪华单间。”
汪小山接过房卡,伸头看了一眼蒋东川手里的:“哎?怎么这两个房间不在一层吗?”
前台小姐解释道:“我们这儿套房都是在四楼,单间都是二楼的。”
“那这样。”刘斌说,“今天你们这么远坐火车过来应该也累了,可以先在这儿休息休息。晚上六点半,在后面那条街最高的那个楼,叫中湖写字楼的十七层,我们先开一个简短的见面会。黄局长也会到场,和大家介绍一下这几天的安排和流程。”
几人点头。
“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招待所。
李华站在原地拿着房卡想了想。
“蒋队。”
他酝酿出一个无比真诚的眼神,认真地说,“我想住单人间。”
蒋东川还没说话,汪小山倒是难得的扭捏起来:“这不好吧。”
他去住单人间,那她岂不是要和蒋东川住一间房?
李华(鄙视的眼神):你早就这么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眼神都快把我手里的房卡烧穿了!
汪小山(瞪回去):少来!我是害怕你半夜磨牙打呼噜放屁影响我们家老蒋睡觉!
蒋东川一脸高深莫测,把两人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嘴角微微抽搐:“我无所谓,你们商量吧。”
说完提着自己的旅行袋走到电梯边,一副不关心这件事的样子。
汪小山冲着他的背影撅了撅嘴:“呸!闷骚!”
李华幸灾乐祸地凑过来:“哎呦,某人好像不是很想和你住一起的样子哦。”
汪小山“哼”了一声,抬手就从他手里抽出房卡,和自己的掉了个儿,塞进口袋里:“在二楼睡得开心,我要上去了。”
说完拿着房卡走到蒋东川身边。
男人眼带笑意。
汪小山瞄了他一眼,立刻抓包:“啊,被我抓到了!你在偷笑!”
她得意洋洋,“我就知道,和我这种美少女住一个房间,你肯定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蒋东川挑眉:“那麻烦这位‘美少女’说话之前先把自己嘴角的口水印擦了好吗。”
汪小山下意识摸了一把,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口水印。
“叮咚——”
电梯来了,电梯门打开。
汪小山趁机走到前面,把自己黑白的运动鞋踩在男人棕色的皮鞋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作为报复。
刘斌说得不错,这家招待所虽然外面看上去很朴素,但是里面的陈设却很新。不管是厚厚的地毯还是走廊的陈设,确实是他口中的“四星级酒店水平”。
四楼一共有四件房,全都是套间。两间卧室,还有个会客厅。汪小山在里面转了一圈,整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蒋东川看她不太正常,就在她拉窗帘的时候站在她身后。汪小山拉好窗帘转过身,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站这么近?吓我一跳。”
她低着头想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蒋东川伸出一只手贴在她脸上,有点烫。
又摸摸额头,似乎也有点发热。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皱着眉头问。
汪小山听成了“发骚”,一时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地一声就跳到一边,摸着自己的脸怒不可遏。
“你才发骚呢!”
蒋东川无奈地看着她:“我是问你是不是生病了,不然脸怎么这么烫?”
汪小山闻言身子一僵,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叹了口气:“我这人平时虽然说话没什么下限的,但还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住在一个房间过,这不是有点儿紧张吗……”
蒋东川拉着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把女孩拉到自己面前,认真地问:“我是‘别的男人’?”
汪小山嗅到一丝酸酸的味道,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是生分了些,忙顺着他的手腕握住男人的大手,人也从刚才的面对面站着改成挤在他坐的那张单人沙发里。
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增,但好在这热度还没把她脑子完全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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