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毒舌的本领又不是吹的,跟他顶嘴,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走。
“哟,导演你很有梦想啊,你既然觉得没什么要不要给你投点钱去拍十八禁的片子?我看你年也不用过了,拿上衣服直接去局子里报道吧。”
导演被说的面红耳赤,现在如果有个人能把梁迟拖走,他一定感恩戴德!
导演怕他,赵先却不怕。
娱乐圈里忽然一夜成名的人多多少少会有点后台,要不然人家凭什么出道让他演男主?得靠人捧。
赵先靠的不是别人,是他亲爹亲哥,所以吧,他也挺横。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拍个吻戏就不雅了?茅坑里的臭石头也比你要开化,真应了那句话,淫者见淫。”
梁迟这个人就比较粗暴了,也比较直接,拍拍手掌,他直勾勾的盯着赵先,冷声道:“保镖呢?死了吗?别客气给我收拾他。”
赵先的助理和经纪人加起来只有四个人,可梁迟是带了足足十个彪头大汉,一个比一个威猛,看着就吓人。
真打起来,梁迟能把赵先的头按在地上摩擦。
这么多年,梁迟已经很久没见过死亡欲望如此强烈的人了。
有趣。
沈音禾看不过眼,拽了拽他的衣服,低声喝道:“梁迟,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以少欺多你觉得很自豪吗?”他骄傲的头颅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自豪。”
他呀,很擅长欺负人。
沈音禾都快没办法跟他交流,“你到底想干什么?”
“吻戏不能拍,你长点心,嘴巴让猪亲了你也会变成猪的。”梁迟还不忘骂一通赵先。
“这是我的工作。”
梁迟的眼神往导演身上一扫,问:“导演,这段删了可以吗?”
他问的多客气,可导演这种老油条一听就知道他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不能拍。
其实,就删了这一段对总体剧情改动不大,尚且能够接受。
导演点点头,“删删删。”
“这多好,我们走清纯路线。”
赵先忽然泼冷水,“没了吻戏,还有床戏,你删的完吗?”
这死小孩是在挑衅他???
梁迟来了兴致,正眼打量他,然后十分霸道的说:“可以,你们拍床戏的时候,我就爬上你们的床,睡在你们中间。”
弄不死哦。
沈音禾知道自己不该笑,可她忍不住了,掐了梁迟掐嫩滑滑的脸颊,“你可真幼稚。”
梁迟这么一搅和,沈音禾的荧幕初吻还是没能贡献出去。
拍戏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沈音禾从天亮拍到天快黑,才把今天的几场戏完美的过掉。
收工的时候,梁迟躺在摇椅上睡着了,他身上盖着她的羽绒服,只有小小的脸露在外面。
睫毛长长,鼻梁精巧,皮肤像是能掐出水了。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沈音禾还是想说,他有点像常年被藏在房间里不让外人看的大小姐。
娇纵心软。
沈音禾蹲在他面前,悄悄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天完全黑了下去,她才依依不舍的戳了戳他,“醒醒,回家了。”
梁迟翻身,“我困。”
“天黑了,剧组的人都散了,你再不走就得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不是还有你吗?”
沈音禾说:“我才不会留下来陪你。”
梁迟被她念叨的睡不着,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困。”
“你回家睡吧。”
“你不回去吗?”
“不回。”
梁迟有些气不过,他眼巴巴的跑过来看她,怎么感觉她也没有很稀罕?
“不回就不回,我又不求你回去。”
剧组拍摄地离梁家真的不算远,开车四十分钟,他就弄不明白这一个多月她宁愿住剧组也不愿意回梁家是图什么?
沈音禾腿站直,“我走了,再见。”
梁迟满脸丧气,这个人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这双不争气的腿跟在她身后,月光拉长两人的倒影,空气安静的仿佛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喂,沈音禾,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家吗?我只给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机会。”
她头都未转,“不回,住剧组可以节省时间。”
梁迟顿了顿,“恩,这个回答有违禁词,不算,你重答。”
“我不回。”
“回答无效,再重答。”
沈音禾转过身,“为什么想让我回家?”
“梁叙养的那条狗想你了。”梁迟一本正经道。
“……”
梁迟的回答还真是让她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就不能指望他能说什么好话。
“我知道了,但我是真的忙,拍完戏我就回去。”
听这口气,她应该不是故意不回的,那就好,那就好。
“我饿了。”牛头不对马嘴,他的话题又跑偏了。
沈音禾沉吟片刻,随即道:“我带你下馆子去。”
两个人去了巷子深处的一家很隐蔽的小饭店,名气不大,做的饭菜很合沈音禾的胃口。
小饭店开了有些年头,设施环境都比较老旧,墙壁发黄,塑料板凳看上去也不太干净。
梁迟用纸巾在板凳上擦了好几遍才肯坐下,“我不想吃了,太脏了,你就不能带我去个好点的餐厅吗?抠不死你。”
沈音禾递给他筷子,“真的很好吃,不然我不会带你来。”
“再好吃我也不会碰。”
等饭菜上桌,梁迟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到天边,盘子里食物被他席卷而空,吃的比狗还干净。
沈音禾没吃多少,她说,“梁迟,你今天吃醋了。”
在片场人多,她忍着没有揭穿。
梁迟抬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他冲上来拆散她和赵先的样子,活像前来捉奸的丈夫,义愤填膺,怒意满满。
梁迟这会脸皮又薄了,咬死了不肯承认,“我就见不得别人亲嘴,看的我眼睛疼。”
“那你自己呢?和人亲嘴怎么办?嘴巴会疼死吧。”沈音禾故意讽刺他。
梁迟灵机一动,“你过来,我小声的在你耳边偷偷告诉你。”
沈音禾将信将疑的把脸凑上去。
梁迟用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咬上她莹润的唇瓣,“这个问题,我得亲自实践才能回答你。”
这是真的亲嘴,连啃带咬,连舔带伸舌头。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她,明明意犹未尽,还非要表现的矫揉做作,他贱贱地道:“呀,疼死了,下次不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贱贱:是我,我自己骂自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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