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起来很好睡_江山不孝【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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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她什么也不说,我还是去问佳佳才知道,她是专程去等人吃饭的。”

  阙家家世再好,阮丽淑对阙清言再满意,心里知道这事完全不能怪别人,但还是多补了句:“清言,棉棉被我护惯了,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到我这里说的话全在护你。”

  阙清言敛神沉吟,应了声。

  眼前的男人不矜不骄,举手投足间俱是沉稳自持。阮丽淑虽然辈分要比阙清言大,但也提不起气势去说话,静默半晌,低声道:“以后要你多费心了。”

  ……

  “阙清言,”林棉斟酌词句,还是打算坦白清楚,“我那次是……真的想见你的,这句我没有骗你。”

  衬着卧室的灯色,林棉的眸光很亮。阙清言声音沉缓下来,问:“叫我什么?”

  叫他什么……

  林棉想到了自己给阙清言的来电备注,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话题已经被带向了别的地方,林棉抬眼看他,一句“心肝儿”在脑海中反复演练了数十遍,还是羞耻得没说出口。

  暖色灯光罩落下来。从林棉的角度看去,阙清言眉宇沉落,英隽的五官轮廓被镀上一层光晕,漆黑的眼眸中压了些笑意,正在等她的回答。

  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身上剩一件白衬衫,同色的领扣扣到第一颗,下颚和脖颈的弧度修长流畅,衣冠齐整得像是能参加一场学术座谈。

  偏偏用这么低沉勾人的声音跟她调情。

  林棉脸烫得要命,此刻全是想让他吻自己的冲动,什么道歉的话全塞在了脑海的角落。她缓了半天,才磕巴着小声开口:

  “我这几天……没见你的时候,”林棉突然换了话题,道,“在想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但我还没想好。”

  阙清言神情微顿。

  “所以想问问你。”林棉小声继续,“你那天在机场的时候不是说,如果我想知道,你会教我……”

  还盖了章的。

  不久前,林棉抱着手机蜷在被窝里的那一幕重回阙清言的脑海。

  她长睫垂落下来,脸色微微泛红,睡得很乖。

  手机屏幕上是他的照片。

  明法修身,越理智也就越冷静。阙清言一直以来的涵养与克制不会让他在诸事还没有铺平的时候,就凭个人感情和私欲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但林棉不一样。

  她的喜欢单纯直白,亲昵也纵心坦然。被护得太好,没有半点防着他的意思。

  “……”阙清言目光落在林棉发红的耳尖上,眸色深暗幽微,顿了片刻,问,“要我怎么教?”

  两人离得近,林棉心跳簌然加快。

  再近一些就能吻上了……

  “你……”林棉压着心跳,红着脸回,“你看着教。”

  第40章

  这明显是一句在索求亲昵的话。

  阙清言垂眸注视着林棉,灯色在深邃的眼廓处打下一片疏淡的阴影。他的目光从耳尖移向她殷红的唇, 顺着落下去。

  林棉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白皙泛红的脖颈衬着黑色的衣料, 版型笔挺的西装在她身上松垮下来,声音也带着刚睡醒的乖顺。

  整个人柔软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能任人予取予求。

  或者说,这种柔软的态度更像是一种试探性的接近,总要尝试着越过阙清言克制的那条线, 调情中无意识带了几分挑衅的味道。

  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林棉又紧张又羞赧, 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在心里默默思忖,要是等等吻不到阙清言, 那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一半,林棉听阙清言开口:“我接过很多诉讼案。”顿了顿, 他声音低缓地接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棘手的案子,当事人的利益诉求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话题突然转向了诉讼案。林棉愣怔地抬眼和阙清言对视, 听得不明所以, 神色还带着点迷茫。后者敛眸一笑,道:“所以如果你不说你的诉求, 我不知道要怎么教你。”

  林棉耳朵尖颤了颤:“我……”

  “我承诺过, 无论你提什么要求, 我都会满足。”林棉的手下意识地轻攥着外套衣角, 阙清言牵过她的手, 在她柔软的指掌间抚过, 尾音低压着笑意,平静道,“说说看,你想要我教你什么?”

  林棉慢慢听明白了。

  她脸烫得能煮虾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差没把身上披的西装罩在脑袋上了。

  他他他是要让她亲口说,想让他吻自己吗?!!

  隔着咫尺距离,林棉顶着张红脸,一只手还被阙清言牵着。他指腹抚擦过她微微汗湿的掌心,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引导性的循循善诱。

  她说不出口,但又想亲昵他。

  “你不说想要什么,我会把握不好教的程度。”阙清言像是没看出林棉的羞哽,神色淡然,继续问,“不怕我?”

  林棉愣了下,小声反驳:“我怎么会怕——”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把握不好教的程度,是指……

  林棉一点点消化了前半句话的意思,反应过来了。

  此刻两人就在卧室的门口,虽然离得近,但阙清言却没有踏足进来。他驻足在了门沿交界线的边缘处,背着客厅的灯光,端的一身的冷静正经,等着林棉开口。

  若即若离的暧昧最磨人。林棉耳廓发烫,忍得实在受不了,一点点伸过手轻轻地攥住了阙清言的衬衫角,想踮起脚主动凑过去。

  还没动作,攥着衬衫的手被扣住了。

  林棉心下微沉,戚戚然抬眼看阙清言,眼眸里写满了欲求不满的委屈。

  他不让她亲。

  林棉还在低落,就见阙清言低眸扫过衬衫扣,一笑问,“想要我教这些?”

  下一刻,林棉的手被他修长的手指遮覆住,牵引着向上,触摸到了冰凉的衬衫领扣。愣怔间,阙清言已经半扣着她的手解了第一个扣子。

  “……”林棉盯着他那颗被解开的扣子呆滞几秒,脑中的意识轰然溃散,半晌小声道,“阙清……”

  林棉的手还在被牵着继续向下,阙清言虚扣住她的手,他空出的指腹抵住纽扣边沿,神情自然地解了自己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扣子不是林棉解的。

  可现在的情形……简直和她在给他解扣子没有什么差别。

  阙清言的衬衫扣已经解了两颗,堪堪露出领口处的锁骨部分。房间内灯光明亮,还能透过衬衫隐约看到他锁骨往下漂亮的肌肉线条。

  时机不对,场合不对,气氛也暧昧得过了头。

  下午的那声称呼,晚上有意的亲昵,阙清言不是没有反应。他明白林棉现在可能是想要个吻,又或许只是一个拥抱,但此刻他垂眸看向已经面红耳赤的人,感受到对方微微发颤的手,第一次想要收束起自己的自控,越过线去从心所欲地做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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