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爆炸,小楼的左边坍塌了一块,火势漫天。
“苏凉秋呢?她人是不是还在里面?”
厉严爵说着就要往里面冲,陈管家关键时刻拦住了厉严爵,“少爷,少爷,现在不能进,火势太大了,说不定里面还有爆炸物,太危险了。”
“放手,苏凉秋肯定还在里面。”
就在这时,二楼阳台上的玻璃门,被火舌冲破,碎玻璃撒了满地。
护着厉严爵往后拖了几米,生怕小楼会继续爆炸,离的太近伤到厉严爵。
☆、第26章 老娘累了
“滚开,给我滚开……”
“咳咳咳……”
一阵呛咳声从二楼上传来,火势浩大的二楼阳台上。
白色的罗马柱缝隙里伸出一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手来。
那声轻笑,微弱而嘶哑,“厉少真是好演技……我若是死了,你恐怕才是最开心的吧。”
“太好了,苏凉秋,你们赶紧去拿梯子,另外多拿几床被子。”
他也怕如果等会爆炸,来不及架梯子,就用被子接住苏凉秋,就算受伤也不至于死。
厉严爵高举着手,却触不到她的那只手。
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一天,他们的距离会变的这么远。
他温言哄着,“苏凉秋,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救你出来。”
“呵呵,咳咳咳……”苏凉秋扶着阳台上的罗马柱,撑着身子,半直起身子,下巴垫着手臂,与楼下的厉严爵遥遥相望。
火势在她的身后迅速的蔓延,她身上的白裙子燃烧了起来,“厉严爵,我是傻,傻乎乎的枯等着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厉严爵又仿佛没有看他,“我认输了,注定等不来我想要的那颗心,就连这最后,你都要用我的屈辱来打程素衣的脸,既然不爱我,那就放了我吧。”
她一定还在生气上午的那一巴掌。
“苏凉秋,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凉秋仿佛听不到他的话,站直了身子,张开双臂,她半边的裙子已经被火点燃,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呵呵,老娘累了,不想在陪你玩这样你追我赶的感情游戏了。”
说完,苏凉秋头也不回的冲进身后的熊熊大火力。
厉严爵睚眦欲裂,大喝一声,“苏凉秋,你回来。”
下一秒紧跟着震天的爆炸声,感觉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一阵热浪,夹杂着墙砖碎屑扑面而来。
保镖们,飞快的将厉严爵扑倒在地。
整个厉宅笼罩在乌云压顶的氛围中。
厉严爵一鞭子抽在纪少凌的身上,“我在问你一遍,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纪少凌张嘴吐出一口学沫。
“厉严爵,我还想找你要人呢?把我赶出厉家,苏凉秋就死了,你问我要人,要的着吗?是你还人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流产的那件事就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你肯定是把她藏起来了,纪少凌,你是认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是吗?”
“呵呵,我倒是希望是我将她藏了起来,那你去找啊,能找到算我感谢你。”
纪少凌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厉严爵双目赤红,语气中也满是疯狂的执着,他已经忍不住要将纪少凌挫骨扬灰了,“那你试试看纪少凌,看看我是不是会杀了你。”
因为用力,厉严爵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纪少凌大张着嘴嗬嗬的想要吸入更多的氧气。
就在这紧要关头。
外头的门被人撞开。
“哥,住手!!!”
紧跟着厉一糖冲进来的还有厉家二老。
“哥,警察局的报告已经出来了,证实从废墟里捡出来的那些碎骨,是……”厉一糖被厉严爵的目光瞪的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
“是苏凉秋。”
“严爵,你赶紧放手。”
厉老爷子怕厉严爵闯祸,这纪少凌的身份可是不一般。
厉严爵冷哼一声,“纪少凌本事通天,说不定就是他让人伪造了验尸报告,所以那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会相信。”
☆、第27章 一个人也怕孤单
厉严爵此时仿佛是从阎罗地狱里出来的,厉一糖看着害怕,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厉严爵,可是纪少凌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里,也容不得她再多想。
她壮着胆子,开始念报告上的内容,“死者,女,二十七岁,肋骨有裂伤,左脚三踝有过骨折……”
“够了。”
捏着纪少凌脖颈的手终于松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
厉夫人跟厉一糖连忙上前去给纪少凌把绳子解开,扶着人离开。
肋骨上的伤是一个月前的那次枪击,左脚脚踝那里是苏凉秋追求他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跌下来,扭了脚,一开始只是扭伤,她自己还乐滋滋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追了半天,最后脚疼的一步都走不了。
那次是做了手术,修养了很长时间才好。
她笑容明媚,认真的看着厉严爵,抬了抬受伤的那只脚,“我这脚有算是为爱牺牲,背我。”
她踮着脚,跳上厉严爵宽厚的背。
结婚当晚,他让她独守空房,而他在书房里,也是彻夜未眠。
结婚一个月,她有天晚上故意灌醉自己给厉严爵打电话,趁着酒劲赖在厉严爵身边,紧紧的抱住,再也不肯离开,他没有挣脱,随了她。
结婚半年,他刚陪着她的父亲喝了酒回来,割舍掉利益,喂饱贪婪的灵魂,连带着对她讨厌正盛,他让她滚,她倔强的流着眼泪站在他面前:我不滚,这辈子我都赖定你了。
结婚八个月,她生日的那天给他下了药,药物控制下,他狠狠的贯穿了她,她低声道:余生别让我一个人走,严爵,我爱你。
……
苏凉秋,你说我不爱你,可这一件件一桩桩,不爱你会记得这样深刻?
他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日子,就再也戒不掉。
苏凉秋,你不是说好要赖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不是余生不要一个人走吗?
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也怕孤单。
也怕……
身边再也没有你。
只是,明白的太晚了。
苏凉秋,不见了。
用死亡来惩戒他的不爱。
……
纪少凌说他活该,是他咎由自取。
这话,他不想反驳,因为,说的很对。
苏凉秋最后的那几根碎骨,被装在一个白瓷的骨灰坛里。
那个骨灰坛就摆放在厉严爵的床头。
可是,厉严爵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
小楼被推倒了重建,历经三个月,小楼重新建好了,四周也都按照之前的样子布置,甚至连床单被罩,都是以前的样子,衣橱里也放着很多套白色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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