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可能跟他好好继续谈下去。
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手臂上的疼也已经感觉不到,血止住了,他望着纱布上的血迹有些出神。
忽然,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边拿手机打电话,边往电梯那边跑去。
“喂,你们到哪了,别出大门,马上回来。”
厉严爵听到了大门口吵闹的声音。
他甚至觉得电梯这个时候爬行的太过缓慢。
他伸手啪啪的拍着电梯,快点上来。
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第34章 幕后大人物
保镖接到厉严爵电话的时候,刚下电梯走到门口,这个任娟太过疯狂,他们征求同意,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她人在轮椅上。
可能是早上的事情被再次曝光,大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
幸亏早一步接到厉严爵的电话,他们马上调转方向,重新退回到大堂里。
厉严爵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你们没有出去吧?”
“还没有来得及。”
厉严爵看了一眼门口的阵仗,目光在记者群里大概的扫了一眼。
“上楼。”
任娟早上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们起冲突的时候就有好事者,拿着手机拍照的拍照,录视频录视频,当时他急着向任娟打探孩子的消息,就没有让人处理。
现在网络媒体上,又开始炒作。
所以记者才会这么快的堵到大门口来。
如果,任娟说的话全部属实的话。
那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操纵。
他这边,他可以肯定的是,当时他是要提交材料的,就让人匿名往纪检委的邮箱里发了信息。
后来,出来的结果却不是他举报的内容。
如果不是任娟,那举报的人另有其人。
还有,任娟提到了出关的时候,有人追杀她。
知道她要事先逃走的消息,也是任娟口中说的那个要帮助她清理资料的人,恐怕才是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人目前还身居高位。
刚才如果不是他追的及时,恐怕任娟人已经没了,而且杀人的锅还可以扣在厉严爵的头上,毕竟早上两人起争执,有照片还有目击证人。
不过,任娟的身份如果曝光,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心里发慌。
很快。
媒体方面网上这类信息的删除,更加的印证了厉严爵的猜测。
这人跟程素衣一样,都是罪无可恕。
他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然后绳之以法。
苏凉秋,我可能真的是疯了。
可眼下,我不做这些事情又能做什么?
否则他可能会沉溺在那样的绝望里,惶惶不可终日。
任娟再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床边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字排开三样东西。
一张旧报纸,一个平板电脑,一张照片。
旧报纸的内容是当年的一张法制报纸,上面详细的讲述了苏万河案件的经过和判决结果。
平板电脑上的内容是几份红头文件。
这几份文件上的人,任娟应该都不陌生,全是苏万河出事后,平步青云的升到要职的人。
第三张照片,是苏凉秋的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老照片,是苏凉秋大学的时候,苏万河和任娟去学校送她,在校门口拍的。
苏凉秋在中间的位置,没大没小的将自己的胳膊搭在苏万河和任娟的肩膀上。
一家三口,都笑的很幸福。
那时候,苏万河还没有升官,没有走上歧途,他们的那个家也还是完整的。
现如今呢?
都死了,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她了。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只留下她一个人去尝。
她将照片贴在胸口的位置,坐在那里静静的流眼泪。
随后,她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对着墙上的一个摄像头平静的说:我要见厉严爵。
☆、第35章 孩子下落
任娟清醒过来之后,又看了那几样东西,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大概是被人当枪使了,而且还做了别人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现在心里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给了我什么东西?又给了别人什么东西。”
任娟疲惫的捂住了脸,如果这都是真的,那所有的过错都是她的。
本来可能苏万河就算老死在牢里,可能也不会死,凉秋也可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能也不会散。
现在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那你现在让我帮你做什么?”
厉严爵拿起桌上的平板,从里面调出来一条信息,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人。
“是他吗?”
任娟脸上晦涩不明,最后目光落在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上,还是点了点头,“他现在权势滔天,而且是个老狐狸,你确信能斗得过他吗?”
“斗不过也要斗,现在已经不是可以退缩的时候了,早上的事情,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必定是想将你杀了灭口,所以,你现在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任娟淡淡的扫了厉严爵一眼,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恨我们家恨的咬牙切齿吗?”
“苏万河已经死了不是吗?而且我也要给凉秋一个交代。”
否则,有一天他去到地下,将没办法面对她。
“呵呵,人啊,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还有,那个孩子现在哪里?”
“当时我自己逃走都自顾不暇,自然不可能带上孩子,而且他是早产儿,我更不可能将她带在身边受苦,我虽然恨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厉严爵亲自带人来到任娟给的地址,这里已经频临拆迁,绝大多数人都搬走了,还留着那么几户不满意赔偿的钉子户。
走过垃圾遍地的小巷子,单元门上的门牌都已经看不出号码。
“是这个单元吗?”
“应该是的,我们查了这一片的拆迁户,发现那户人家还没有搬,就留在这个楼上。”
厉严爵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楼上没有一户是开灯的。
保镖打开手电筒,在前面探路。
爬楼梯来到了四楼东户。
敲了敲门。
半天都没有人应声。
“厉少要不要破门进去。”
厉严爵点头。
房间里很凌乱,甚至还有一股子发霉了的味道。
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咦,你是什么人?”
保镖从房间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全是满满的戒备。
“刚才我们叫门你怎么没应声?”
“谁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点来敲门的都是要债的。”
“你父母呢?”
“我妈一年前就死了,我爸也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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