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就抵在棱角分明的机器上,周遭都有些凉彻,冷到了骨子里。
“不是想不起来了吗?那今晚就在这里,好好回忆一下,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严爵的大手就覆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这里刚刚失去一个孩子,一年前也是在这里,你失去了一个孩子,记得吗?”
四周冷风阵阵,苏凉秋浑身都在发抖。
“不要,我不要想,厉严爵,你到底要干什么?”
厉严爵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这里疼不疼?一年前这里应该也很疼才对。”
苏凉秋现在脑子里很混乱,本来她这次流产是假的,在厉严爵面前她似乎是应该装一下子,但是他的手按在那里,仿佛也让她想到了一年前,绑架她的那个人,也把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冰冷的话瞬间刺痛了她的心脏。
“厉严爵选择了程素衣的孩子,那你的孩子就去见阎王吧……”
苏凉秋在厉严爵的手下,疯狂的拧动着身子,“不要,不要,疼,好疼……”
厉严爵其实并没有用力,苏凉秋好像是陷入了一年前的梦魇里,表情扭曲,痛苦非常。
她紧接着又挣扎了两下,厉严爵赶紧问道,“很疼吗?我知道很疼,但是除了疼,你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人?”
“不要,不要,没有人,为什么?厉严爵为什么?这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苏凉秋挣扎着嘶吼了一声突然就昏死了过去。
厉严爵抱着她的身子,赶紧给她把手上的绳子解开,“皮特!”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暗影里,走出来一个消瘦的年轻人,眸子闪烁着精明的亮光。
“你赶紧过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老板,她现在昏过去,说明催眠已经成功了。”
☆、第15章 真相
厉严爵蹙着眉,把苏凉秋抱起来,“把话说清楚。”
“她之前也是说,后面的事情不知道,孩子怎么没的也不知道,现在催眠了她就是为了还原当年事情的真相,这就说明,她当年是真的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人封住她当时的记忆,这段记忆是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的,没人动过手脚。”
那就是说,苏凉秋没有撒谎。
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孩子的所有事情,如果她不知道这些,那所有针对她的绑架证据,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了。
回去的路上,苏凉秋枕在厉严爵的腿上,仍旧昏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厉严爵不是傻子,昨天程素衣跟苏凉秋的把戏,他都一一的看在眼里,只不过都没有戳穿而已。
他当时就在想,苏凉秋或许是被人催眠了,不记得那段记忆。
于是,就找了皮特来教他催眠了苏凉秋。
他其实也不想这么早就测试,只是皮特说,病人的意志力相对而言比较薄弱,也更好催眠。
于是只能选在今晚动手了。
当年的环境,当年的事故重演,真的让苏凉秋,被那段不好的回忆给魇住了。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划过她的脸,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苏凉秋真的瘦了很多。
苏万河的所有贪婪都是他所厌弃的,连带着苏凉秋做什么,他都看着不顺眼,一心就想着如何折磨她。
难道,这一切都错了吗?
苏凉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
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厉严爵的手臂,横亘在她的身上。
她连想也没有想的就直接下口咬了下去。
“苏凉秋,大清早的你属疯狗的吗?”
厉严爵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臂上一排整齐的压印,甚至有的地上还有血冒了出来。
医院里的小床,一个人躺着宽绰,两个人躺就比较拥挤了。
苏凉秋真的像一条恶犬一样,紧盯着厉严爵。
“厉严爵,你别告诉我,昨晚的事情,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你当做一个梦就行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场绑架真的是你策划的吗?”
“如果是我策划的,你以为我还会大费周章的把你绑去那里吗?”
苏凉秋伸手将那人推下了床,看他坐在身边,她就觉得恶心。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昨晚?得到了很多。”
“什么?”
苏凉秋紧追不舍,她倒想看看这个变态,到底在盘算什么?
“昨晚得到的消息是,你对我很依赖,回来的路上抱着我不肯松手,一直到床上,你以为我愿意搂着你吗?”
苏凉秋伸手指着他,“厉严爵,你这个混蛋,快点说,你昨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催眠,你的那段不记得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存在。”
苏凉秋紧张的看着他,怎么回事?她昨晚应该是又昏过去了吧?难道厉严爵查到了什么?
☆、第16章 色令智昏
“你没有被催眠,你能记住的那些记忆,也都属实。”
苏凉秋的脑子一时间没有回过弯来,讷讷的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自诩很聪明吧,自己想吧,”他垂下眸子看了眼手臂上的伤,“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应该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苏凉秋一个人。
她仔仔细细的回想着厉严爵说的每一个字,她昨晚认为厉严爵是幕后主使,但他的话里说明的是她的一些问题,这是证明了她没有说谎吗?
如果她没有说谎,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孩子不是她弄不见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厉严爵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苏凉秋出院这天,媒体提前得到消息,乌泱泱的人堵在住院部的大门口。
她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厉严爵还会亲自来接她出院。
一脸严肃的保镖过来汇报,“厉少,停车场和侧门那里也有媒体。”
苏凉秋冷冷的一笑,“我不走侧门,我现在还是你厉严爵的老婆,凭什么让我走侧门?”
厉严爵一双精湛的眸子仿佛要将苏凉秋整个人看穿,“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的把戏哪一次在厉少这里成功过?”
厉严爵眉心微蹙,她若是想搞破坏,就算是走侧门,也一定有办法,这一点他一直深信不疑,于是他淡淡的吩咐黑衣保镖,“让司机把车开去正门那里,走吧。”
电梯里有几个拿着缴费单的人,眼睛时不时的往厉严爵这边瞟。
这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以前,苏凉秋戏称他是妖孽,恨不得将他锁在家里,占为己有哪里都不许他去。
那时,厉严爵只是浅蹙眉心,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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