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对准了笼子里的邵嘉树的心脏。
“承认是你叫的警察,就这么难?”本就沙哑的声音此时更显得无力,有几个音几乎发不出来。眼里的痛苦和无力一闪而过,可下一秒却被他很好的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握紧枪支的手。
邵嘉树却迎面抵上那把枪,双膝跪地,脸上坚定,虽然开口话语间都在打颤:“你都认定是我了,我不管承不承认,你都觉得是我了不是吗?你今天打死我也好,可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承认。”
“激将法?”陆离冷笑,“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
再次活动了下握着枪柄的手指,半蹲屈膝,枪口在她胸前往前磕了磕。
“邵嘉树,你似乎把你想得太重要了些。”陆离嘴角勾起,却没有再看向笼子里的女人。
她平静地出奇,对于陆离的话没有过多的解释,或许此时在这里结束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离,她闭上了眼。
被邵嘉树这一反应刺痛了双眼,陆离眼里泛红,涌出不可抑制的怒气,下一秒扣着扳机的食指,没有再犹豫。
☆、第十一章四个洞眼
枪声引来了阿楚,一开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疼昏过去的邵嘉树。
他一脸震惊,不明所以地看着陆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真杀了邵嘉树?
似是知道阿楚心里想着什么,陆离开口:“没死。”
枪眼偏了,打在她小腹边。
“那现在……”
“帮她把子弹取出来,不准送医院。就留在这。”
阿楚汗颜,老大自己开的枪却要他在后面擦屁股。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他只得喏喏应下。
陆离坐在床边,看着阿楚给邵嘉树处理伤口,一言不发。
倒是阿楚边剪伤口边的布料边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腔:“陆哥,你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嘉树妹子吧。不然早在你发现她那一天就杀了她了。”
陆离鼻间冷哼一声,“多嘴。”
“其实吧,陆哥,我其实都不怎么相信那会是她叫的警察,这么单纯的妹子,咱们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突然……”
“知人知面不知心。”
阿楚哑口无言,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开始替她处理起伤口来。
阿楚不仅是陆离的心腹,还是陆离的私人医生。
伤口没有想象中的严重,阿楚将子弹取出来后便开始进行缝合。但因一副蕾丝边太多,缝合时总是会缠上蕾丝,不得已,将邵嘉树的礼服又剪开了一点。
阿楚有点脸红,他其实只比邵嘉树大上一岁,在当初众多爱慕邵嘉树的男生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当他知道陆离的心思后,他便将这份朦胧的情意深埋进心里,只当她是自己妹子。
所以,当他知道是邵嘉树害得他们差点全军覆没,他的震惊不比陆离少。
邵嘉树在人前比较害羞话不是很多,但看见他们都是笑盈盈的,一口一个阿哥叫着,可甜了。有时候去山上摘得野果有多,她会洗干净分给他们吃。
很善良的一个姑娘。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谁知道。
正当他撩开剪掉的礼服准备缝合时,眼睛却注意到了邵嘉树腹部,握着手术刀的手却拿不稳了。
“陆…陆哥…”阿楚唤了一声在床上小憩的陆离。
陆离转了一个身,面朝他,睁开了眼,“怎么了?”
他起了身,走进笼子里,看了眼阿楚指的地方,刹那间变了脸色。
四个洞眼。
伤口早已愈合,但在她洁白平坦的小腹却显地尤为狰狞。
“怎么回事?你能看出来么?”
“腹腔镜手术。”
陆离不解,茫然看向阿楚。
阿楚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心,但他还是开了口。
“她怀过孕,而且是宫外孕。”
陆离的心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无法呼吸。
怀过孕?
事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在他脑子里顿时像是一团乱麻。
怀过谁的孩子?霍夕洲的吗?
眼里一下子黯了,怀过其他人的孩子,却因为宫外孕不得不做手术拿掉孩子。才19岁的邵嘉树,两年时间里,经历过的事情,倒比他想象中的多。
已经缝合好伤口,阿楚脸上已经布满细细的汗珠。他说:“我建议还是去趟医院,她的身子骨不比我们,很容易发生感染。”
“等她醒吧。你先出去。”
踌躇了一会,他还是将她抱出了铁笼。出铁笼子的时候,扯到了伤口,昏迷的邵嘉树眉间皱了皱。
陆离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睡着的邵嘉树。
小脸因为疼痛变得苍白,脸上有着薄薄的细汗。陆离的指腹来回揉了揉,犹豫不定,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他终是抬手替她抚去了脸上的汗,又轻轻揉了她的眉头,像是从前那样,每当小嘉树做噩梦时他总是这样轻轻替她按摩。
一想到她腹部那几个洞眼,他的太阳穴就一抽一抽的,疼得要命。
他何尝想相信罪魁祸首是她呢?可是,就是她啊。
陆离矛盾极了。内心有个声音却一直在呐喊,没有那么简单。可他没有头绪,一点都没有。
两个小时后,邵嘉树醒了。
引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的陆离。她想挣扎的起身离他远点,可扯到伤口又“啊”的痛叫出声。
“省点力气。”
“你怎么不干脆一枪崩了我。干嘛还要救我?”邵嘉树有气无力地问他。
“我还没玩够。”
“嘁…”邵嘉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陆离沉默了一会,罕见地没有和她针锋相对,不知是照顾到她受伤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双脚微微分开,两手撑在膝盖上交叉相握。
看了眼虚弱的邵嘉树,他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从一见面,邵嘉树全身都在拒绝着他,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她是害怕的将手机扔了出去之外,其余见面,她根本就不是心虚被自己抓包的状态,反而是厌恶,赤裸裸的厌恶。
又想到她做过流产手术,事情应该是在哪个点上出了差错,或者说在哪个点上出了分岔口。
“你自己做的事又何必来问我?”邵嘉树心一颤,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讲。
陆离皱眉,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他做的事?
还想问点什么,阿楚开门进来,说是叫的人到了。
邵嘉树被阿楚叫的人送到了医院,她想感谢那个陌生的司机,可她一转头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
电话打给了霍夕洲,他很快赶到。见到浑身是血的邵和玲他的心差点掉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邵嘉树虚弱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医生给她检查了伤口,眉头先是皱紧,后又是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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