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徐大夫笑眯眯向我招手,我心里“咯噔”一跳,有些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可是徐大夫,我病还没好,我觉得这脚还是有些疼,这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我绞尽脑汁的给自己找理由,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啊!于是,徐大夫就那么乐呵呵看着我,燕丰一把将门推开,看也不看我就给徐大夫说,“徐伯伯,这次有劳有你了。”
徐……伯伯?
我懵了。
难得见燕大少爷有这么知书达礼的时候啊,可真是稀奇,然而下一秒,病房门外一瞬间进来了两个腰大膀圆的女护工,两人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将我架起来就走。
我:……
这算什么?
晴天白日的,大抢活人吗?
“喂,你们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我能走!”
我一瞬间脸红的挣扎着,在徐大夫面前丢人真是丢大发了。可徐大夫一点也不介意,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走,最后又给脸色黑黑的燕丰说了些什么,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再往后,我也看不到了。
医院门口,依然是那辆大路虎。
到了门口,我嫌丢人,也不再挣扎求救了,反正我再跑,也跑不出他燕丰的五指山。进了车里,我尽量找位置将自己坐得舒服了,不多会儿,燕丰上了车。
今天,他没有亲自开车,而是带了司机。
长手长脚的男人挤在这后面的车座里,我觉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开车!”
他上车便吩咐,司机应一声,将车开了出去,一瞬间的速度,让我猛的就提起了心。
正文 第十三章 卖了
“这是帐单,你看看,没什么异议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燕丰抬手,递了张单子给我,我愣了下,将心头的害怕扔到一边,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自己看。”
他淡淡的说,双臂环胸合了眼,压根也不想再答理我。
不理我就不理,我将帐单拿到手里,只一眼,就红了脸,朝着他吼了起来,“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区区一个破伤风加小感冒,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
帐单上明明白白一笔一笔的费用写得清清楚楚,一共二十万七千三百四十八元三分。
……疯了!
这还有零有整?
一时间我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我不信邪的揉揉眼,再仔细看看,没错,207348.03元。
这一下,眼睛没看错,直接发黑了。
我“咚”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砸在车窗玻璃上,他似乎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转了回去,嘴角的笑一闪而逝,我是没看清楚还是怎么的,可我真的也是要吐血了。
“燕少,你开什么玩笑啊。才一个小感冒,就20万块钱?你这是抢劫啊!”
我冲着他吼,心都在吐血,要是这20万是真的,那我什么时候能还清?
到现在,我可终于知道他刚刚给我看帐单的意思了,这分分钟是要我还钱的节奏啊,可是我哪里有钱?
“燕少,这一定是搞错了,要不要再回去问问徐大夫?”
我尚抱着一丝希望说,奇怪的是,自从这次住院半个月之后,我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怕他了……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忍不住又鄙视自己一下,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人家救你命,必定也是有所图的。
我坚信,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没错。就是这个数,我可以给你抹去零头,你只需还20万整。”
燕丰依然淡淡的说,两片嘴唇,上下一吐,就给我判了个八百年的无期徒刑。
“20万?”
我傻眼的说,“可我现在所有身家加起来也只有3000块!”还清20万,何其艰难?而且,我也并不能保证,在我与他签下合同的这十年内,他一定会给我大发慈悲开什么工资……那是做梦!
果然,我想的都是正确的。
“十年的合同,你没有工资,若是做得好,20万算是奖励,若是做得不好……”
燕丰看了我一眼,接下来的话没有多说,我一颗心立时就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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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别墅,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出了院,我就再也不是病人,燕丰也不允许我休息。第二天,我又见到了那天夜里的那个男人,慵懒不羁,在他身上很有几分洒脱的味道。
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身后就忽然又冷嗖嗖的被什么给盯上了似的,我知道,这是燕丰。心一抽,赶紧就将眼睛低下,背上的压力小了许多。
“你就是丁洋?是从悦心酒吧里出来的陪酒员?”
充满审视性的目光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哪哪儿都是刺。
这男人的目光带勾子,这是我第一评价,第二评价,这男人话有毒。
“我不是陪酒员,我只是卖酒小妹。”
我抿唇,辩驳,这男人就呵的笑了一声,然后回过头去跟燕丰说,“不错,虽然身体底子差了点,也迟了半个月,不过还是有点意思。”
这时候,我不知道他说的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但我很快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燕丰与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对我做了一个颠覆人生的系统培训,累得跟狗似的,没白日没黑夜的,终于算是勉强过关了。
我觉得自己几乎是脱了一层皮,该学的不该学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整个人在短短时间之内,从内而外的完全换了样。
很快,时间入了秋。
秋风起的时候,房里有些凉,我穿着单薄的纱衣歇在阳台边,风从窗子里进来,我看看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吗?”
脚步声传来,燕丰从后面抱住我,我没躲,这些日子里,我早已习惯了他的一切,并习惯了他时不时就要抱着我,滚在一起就做爱的节奏。
这个男人,是个情绪化的动物,我发现他也很矛盾,他要我的时候,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又恨不得掐死我。我在他的眼睛里,能看到一个人的倒影,但我很清楚,那不是我。
“有没有信心,不都是燕少教的吗?怎么?这马上就要到时间了,燕少却对自己没信心了么?”
我嫣然一笑,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自尊与自爱,主动拉下他,与他吻在一起。
他的唇微凉,没有半点温度。
我吻了一下,觉得没趣,就放了他,“燕少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是身体憋得不舒服,想要我再伺候你一下吗?”
是吧是吧?
人都是贱的。
最初的时候,我还为这事,觉得自己清白失了,痛哭出声。
现在……做得久了,已经麻木了,反正都是男人,跟一个做与跟两个做……都一样。
就算到现在为止,我的男人只有燕丰一个,可将来,我也会有很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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