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又是面无表情的燕少了。
他的话,不容反驳,我若胆敢有半点不满意,他不会放过我的。
心,一点一点就冷了下去,我慢慢转看,一侧的孟雨柔似乎哭得梨花带雨的,燕林正将她抱在怀里哄,而我……输了。
我退一步,再退一步,我答应他,“好,我听话!”
他松一口气,刚刚放开我,我猛的推开他,跑到突然紧张的朱有为身边说,“换人!”
我话说得快,冲的速度也快,朱有为一紧张,手里的手术刀就在徐爸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我尖叫一声,“爸!”
朱有为手一颤,徐爸抬脚在他脚上用力跺了下去,朱有为一惊,下意识又伸手来抓我,关月一个箭步冲上来,先是把我一把拉开,又去与朱有为争夺,说时迟那时快,燕丰人影一闪,已经将徐爸从地下捞起,快速的退到一边。
这时候,荷枪实弹的卫兵进来了,将黑洞洞的松口对准了这里。
关月飞起一脚,将朱有为的手术刀踢飞,孟雨柔吓得惊叫,忙着躲避踢过去的手术刀,徐爸闷哼一声,头撞在了墙上,整个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一刻,我的心整个都空了起来。
又是孟雨柔,又是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扒开这里的人群,我冲上去,将徐爸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将手指颤抖的放在他的鼻端,还有气,还活着……
直到这时,耳边的所有声音,才又重新活了过来。
“爸,爸,你醒醒……”
我轻轻顺着徐爸,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眼里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
如果,如果徐爸真有个万一,我该怎么办?
想着,又赶紧打起精神,检查徐爸脖子上的伤,伤口不剩,只是划破了表皮,万幸。
“哥,快来!”我喊着关月,关月一把拿了病房里早有的灭菌纱布,帮着徐爸先将脖子上的伤口消了毒,又包扎好了,一弯腰抱了昏迷不醒的徐爸说,“洋洋,你跟我来!”
我面无表情起身,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面,跟着关月快步出去。
到了门口,我好像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我,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
很快,院长也赶了过来,先是稳定这一层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恐慌情绪之后,便接了徐爸上了急救台。
我被留在了外面,扶着医院走廊的墙壁 ,觉得昏昏沉沉,疲累得很。
“洋洋,洋洋?”
有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样,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关月一脸懊悔的看着我说,“洋洋,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这会儿医院空位多,我们去找个病房歇着?”
关月是在担心我。
我摇摇头,“不用……爸爸还不知道怎么样,我想等爸爸出来。”
如果,徐爸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孟雨柔。
“唔,那好,我陪你吧。等一下爸出来,我们一起去看爸。”
关月扶着我坐了下来,将我轻轻的抱在怀里,打着拍子要哄我睡觉。我咧了咧想,想笑,可又不知怎么又哭了起来。
“关月……”我哽咽着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就是一个不祥的人,我把爸爸害成了这样……”
“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是爸的女儿,你怎么就害爸了?”关月不满的瞪着我道,“要不是你冲上去救爸,爸也不会这么快脱险,听话……你是太紧张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乖!”
他哄着我,不允许我胡思乱想,可思想这种东西,根本是止不住的。
就在我似睡未睡之际,“嗒嗒”的高跟鞋冲了过来,紧接着,我头皮一紧,被人狠狠抓住了头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了孟雨柔
“孟伯母,你干什么?快放手!”
是关月低声的惊怒,还有燕林沉冷的喝声,“雨柔,有话说话,你先放手!”
“我不放!”
孟雨柔尖叫着说,“就是这个贱人,看看她把我们儿子害成什么样了?当着她的面,就敢跟我断绝母子关系,这还是我的儿子吗?这个贱人,我恨不得要掐死她!”
越喊声音越多,我的头皮也疼得厉害,我甚至都被她揪着头发,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喊着,“哥!”
关月也急了,冲着燕丰喊道,“燕伯伯,你快管管燕伯母,你让她松手啊,我妹妹还怀着身孕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一旦生起气来,抓人头发的时候,特别用力,投鼠忌器,关月不敢用强的,这要一使劲,肯定把我头发揪一把下来的。
孟雨柔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得“呸”的一声吐我一脸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到这时候了还敢说怀着我们家丰儿的孩子。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我还说你怀的是徐老头的种呢!”
这话……说得何其恶毒?
我也怒了!
顾不得头皮被扯得疼,我抬手,狠狠一拳,冲着她的肚子砸了过去,孟雨柔痛叫一声,不提防我还有力气打她,顿时拽着我的头发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的头皮好疼,疼到后来,又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孟雨柔手里抓着我的一缕头发,脸色狞狰的瞪着我疯叫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想要嫁给我儿子,那是做梦,我死也不答应!”
这话说的多了,我反倒没什么感觉了。
脑门上有热流顺着下来,我觉得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摸,一手的血,关月已经面色大变的一把抱了我,又大喊着大夫了。
我耳边又听不到东西了,只看到燕林在那边很严肃的与孟雨柔说着什么 ,然后是一身板正的燕丰快步走了过来,我将眼睛一闭……好累。
白炽灯打开,大夫用棉签在我头上慢慢的擦着,一边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心都没了,这点疼算什么。
关月听我这样说,突然一把拉开门就冲了出来,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没什么力气阻挡他了。
愿意去,就去吧。
“小姑娘,你这头发被硬硬扯了,以后这一片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了……想要美,等伤口结痂彻底好了之后,可以植发的。”
这次帮我接诊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婆婆,。
看岁数,也有六十多岁了,是这医院里反聘的医师。
我木木的看着她,机械似的应声,“好的大夫,我知道了。”
女医师便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开始给我处理伤口,因为是伤在头上,女医师便让助手将我的头发都给剪了。剪的短短的,中间受伤的地方,也剃得干干净净。消毒之后,上了药,包扎好,然后就用医用的网纱头套,将我的头罩了起来,这样,既方便透气,也方便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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