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指了指这大院里无处不在的监控器道,“看到了吗?你如果不想再被警察问察的话,赔我三千块,我今天就当没见过你!”
三千块不多,我也真不缺这点钱。
但是,我就是想膈应她!
想要撞了我就拉倒了?做梦!
“什么?!就撞你这一下,连个油皮都没擦破,你就要三千块?我看你是穷疯了吧?”楚如玉瞪大了眼睛说,因为意外,她把脸上的大圆墨镜都摘下来了。
这一看,我发现这女人竟在短短时间内老了不少。
看样子,被关的那些日子,大概也过得并不好。
赌在心头的那一口气,终于算是消了一些,我爽快的道,“你有透视眼吗?外表油皮没擦破,万一里面摔出内伤呢?总之,你爸之前为你的事,已经赔了我五百万了,现在你再赔个三千,也是个小意思,你就那么抠门吗?”
我要想挤兑谁,说话也是比较狠的。
楚如玉也被我说懵了。
大概在我这里吃过亏,或者是她爹楚立平也教过她,以后离我远点之类的话……所以现在,楚如玉狠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终是咬了咬牙,把钱包拿出来,一沓毛爷爷也没具体去数是多少,直接就扔给了我,气道,“拿去!祝你早死早超生!”
“彼此彼此!”
我还了一句嘴,也不看那些钱是多少。多点少点没关系。
她楚如玉不差点,我也不差。
就燕丰送我的九州客,还有之前楚立平给的五百万,这就是妥妥的现钱……再加上我自己的娱乐公司,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竟也成了一个隐形的富豪了。
不得不说,有钱的感觉真好!
楚如玉黑着气开着车走了,我勾了勾唇,摸了摸摔疼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出去。
出大院大门的时候,站岗的卫兵看了看我,也没多说就放了出去。
这些,都是沾了燕丰的光。
招手打了辆车,拨了电话给芊芊,依然是孟晴柔接的,我说,“孟姨,芊芊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哈!又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孟晴柔马上又扯着嗓子叫出声,我将电话拿远了一些,再放回来的时候,芊芊已经接过了电话,急切的说,“洋洋,你不用来了,我没事的,你听话!”
电话猛的挂断,我再打,已经接不通了。
顿时心里一股怅然若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关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师傅,靠边停一下车吧。”
我拿着电话默默的说道,师傅将车停下,我也没看打表计费是多少,拿出刚刚楚如玉给我的钱,抽了两张出去给了师傅,“不用找了……”
开门下车。
出租车师傅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忍不住探头出来叫道,“姑娘,这钱太多,你给我个起步价就行。”
我看看他,摇摇头,“师傅,我没零钱。”
“唔,那这样……我看你衣服也脏了,走路也不太好,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师傅热情的说,估计是拿我两百块钱心里觉得不安,死活非要拉我去医院。
我想了想,也好。
“那就麻烦师傅了。”
再上了车,还没到医院门口,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关月。
电话刚接通,我就哭了出来,低低的说,“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喃喃说道,一时间哭得不能自己。
关月在那边沉默着,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芊芊不打电话,孟晴柔也会打的。
这时候,我知道他心里肯定难受。
但是……我也难受,我想哭。
“好了,洋,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孩子不该来,哥没这个命吧!”关月似乎是笑了笑,在电话里安慰着我,问我说,“洋洋,你告诉哥,你现在在哪儿?燕中将,他有没有为难你?”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关月依然还关心着我,这是我亲哥。
我鼻子一酸,又想哭,又生生的憋住。
我说,“哥,他没有为难我,就是他家里人多,我也不好总留着。我,我现在也没事,正打算去医院看芊芊。”我结结巴巴撒了个谎。
京城到燕府,虽然不太远,但也不近。
隔着老远的距离,我不想为他担心。
可我忘了,我不说,还有芊芊。
电话里叹一声,关月的声音带着无奈:“洋洋,欺负哥离你远,抓不到你是不是?你自己伤成那样,你怎么不说?乖,听话,芊芊那边,你先别去了,毕竟……”话到这里,他苦笑一声,说了句,“你懂的。”
我也跟着苦笑。
孟晴柔的个性,几乎是跟孟雨柔如出一辙,都是撒泼打架的高手,我怎么不懂?
“好。”我应了一声,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距此最近的医院楼下,司机师傅好心的还问我一句,“姑娘,用不用陪你上去,挂个号什么的?”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丁局找我
我抬手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说不用。
下了车,与司机师傅挥别。
世上难得好心人,我不能说司机师傅是因为收了我的钱,所以才坚持要送我,可是……他既然愿意送我,他就是个好人。
进了医院排队挂号,很快轮到我,接诊的大夫很年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很有文化的样子。
“丁洋?”
先是念一下我的名字,又抬头打量着我,我点点头,“我是。”
“嗯,先坐。”大夫都这样,我应声坐下。
他拿过我的挂号单看了看,我同时也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姓林,叫林五。
林五?
我看着这个名字,不由好奇,想得出神,林大夫抬手敲了敲了桌子,问我,“……觉得这名字奇怪?”
呵!
他倒是一点也不避讳。
我哑然一笑,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点点头,“倒是……很独特。”
有时候,当你形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几乎要词穷的时候,用独特总是没错了。
林五也跟着哑然一笑,很风趣的说,“丁女士这形容词也倒是很独特的……”又看了看我,言归正传,“你脸上的伤,好像是打架被抓的,能说说为什么?”
低头刷刷写着病历,字体不像一般的医生体,至少我勉强还能看清楚一些,边想边说,“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被人打了耳光,又抓了一下……”
有关这伤,我根本隐瞒不了。
有经验的大夫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当然,林五肯定也看出来了,只是他不说而已。
于是,我看到他在本上写着,外伤,抓伤……建议保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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