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得连心肝肺都吐出来了,终于算是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没事,我,可能是晕车了。”
只是奇怪,我以前从不晕车。
也没多想。
用了水漱口之后,便又上路。
夏于的车,后备箱里装了很多备用物资,几乎什么都有,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工作,也没问。姥爷是知道的,我也就放心。
对于姥爷信任的人,我也很信任。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走时候的那个夜晚,暴雨如注。
但当我们离开京都,到了下一个城市,却办了几张黑卡之后,夏于原本的手机一开机,无数条短信便跳了出来。
“咦?燕丰?”
夏于无语中嘀咕了一句,还说了句不认识,我猛一下就心颤,然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第一个想法,燕丰已经知道我离开了。
第二个想法,他已经知道了夏于。
“看来,这车不能开了,换车吧!”
姥爷说,吩咐夏于将原来的手机扔了,又在当地用现金重新买了三部手机,一人一部。接着,夏于的车也处理了。
几经周折,又在汽车市场花了高价买了一辆暂时不用过户的二户车,便继续往西北方向开。
开到一半,姥爷说,“算了。咱们再折回去吧!”
我:……
囧。
“姥爷,这都走了好远了……”
姥爷的老家是在西北风,我们一路是往社镇而去。
而且,现在再折回去的话,真的是挺远的。
“没事,姥爷有的是钱。唔,对了!就在这个地方,停车……咱们把卡里的钱,尽量多的取出来,还有,路上多备点食品,以及各种用具,嗯,如果能买到枪,就最好了。”
姥爷碎碎念,念得很仔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改变路线,但不论在哪里,都一样。
没有燕丰在身边,去哪里都行。
下了车,我们买了包,又取了几百万现金在车上,瞬间觉是自己真土豪。
笑了笑,车子开动,这一次方向去往了海边城市。
姥爷说:看惯了里的一草一木,想去海边多走走,看看早春,看看春暖的时候,花开大海是什么模样。
我想,我也挺喜欢的。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临近海湾的一处农家院。
农家院建的很不错,青砖红瓦,很有现代气息,距离海边不是太近,也不是太远。潮起的时候,一般冲不到这里,潮落的时候,反倒别有一番景致。
也不知道夏于跟那家人怎么谈的,这房子以五十万块钱,卖给了我们。
那户家人,则是欣喜的拿着钱离开了,听说去了他们县城,买了一处大房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五十万是个小钱。
可对于这对卖房子的夫妇来说,那就是一笔巨款。
“姥爷,这里的消费真低。”
兜兜转转,一个月过去,时间已经深秋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路的行进中,姥爷就像个好猎手,一路上各种拐方向不提,汽车还换了无数次,到最后,我们就是搭着驴车进了这里的。
嗯,有种抗日游击战的感觉。
闻言,姥爷就呵呵一笑,“是低。要不然,五十万能买到这样一处海景房?”
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夏于见这里好,也不打算回去了,就找姥爷说去了,姥爷说,“你留下来能做什么?”
夏于偷偷看了我一眼说,“我能保护你们。你们一个女孩子,一个老人家,万一有点什么,家里也好有个男人啊……”
咳咳!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姥爷乐了,“行啊!那你就留下吧,索性我们守着几百万的巨款,就算一辈子没什么进项,只要省着点花,也就够了。”
我听着,简直一脸懵比啊!
姥爷真打算在这里养老?顺便把我嫁给夏于?
默了。
“姥爷,我去海边转转,你们聊。”
落寞的出门去了海边,这里手机信号不好,连了一会儿网,连不上,也就算了。
只是目光看着远远的海平线,心里各种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林出院了吗?
燕丰怎么样了?
芊芊会想我吗?
关月会找我吗?
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舍……原来都在心底间。
原来,并不是所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走了之的。
想着,我慢慢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一路走来,我吐了无数次,渐渐的,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只是,我还不敢确定,不敢跟姥爷说。
应该是在四合院那一天白天吧?
燕丰说是罚我,结果门都没关,我还大病了一场。
“洋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秋天来了,这里海风大,回家吧!”
夏于远远的喊着我,看样子,跟老爷子聊完了。
我收回心神,马上笑着回头,“好啊,马上回去!”
夏于比我大一岁,一路上却很会照顾我。
我想,如果没有燕丰在前,我会不会真的喜欢上他?
可惜,一切都不能假设。
已经发生的,就是事实。
小心的迈着礁石,摸着肚子回了海边的房子。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在找我
“今晚上吃烤鱼。”
见我回来,姥爷乐呵呵的说,“夏于亲自动手做的,刚刚我尝了一个,味道不错。”
也不知道是心情真的好了,还是真的就喜欢这里的。显而易见的,老爷子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真的开心多了。
脸色红润了许多。
身体也康健了不少,天天早上打一圈太极,偶尔还有兴趣去海边抓螃蟹、
于是,渐渐的,近处几户邻家,也都非常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小老头,有好些人,还亲切的称他关爷爷,称我关丫头,称夏于,关小哥。
好吧,一路姓关,不过我喜欢。
烤鱼端上了桌,闻着味道是香,我立马将所有的心事抛到九天之外,吃货对于美食来说,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可惜,我真是高估了自己。
看着香,闻着也香,可一吃到嘴里,忽然就翻江倒海这个难受。
我忍不住,一下又窜了出去狂吐不止。
这一次,姥爷没有再问我,等我吐完了,他从屋里出来,站到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问,“洋洋,你跟姥爷说实话,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心下“咯噔”一跳,原本这该是由燕丰来问的事,轮到姥爷问我了。
迟疑一下,点点头,“姥爷,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最近也是在想,是不是有孕了。”
姥爷见我如此坦白,忍不住就叹一声,好久才道,“洋洋,你终归还是……唉!”
终归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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