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严肃的说,很不赞同的指责着我们。
这一刻,不论是我,还是燕丰,都不说话。
我是心疼的一瞬间说不出来,燕丰则是沉默着,片刻,低低的说了声,“……这是意外。”
林大夫一怔,看看燕丰身上的军装,忽的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眉眼一软,叹口气说,“不管如何,这孩子算是命大……但依然需要再仔细的观察几天。你们去办院手续吧!”
话说完,我腿软的没有力气了。
强忍着心中慌乱问,“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林大夫摇摇头,“情况不是很乐观,身上各种软组织挫伤,颅内还有淤血……她这么小,也不能手术,可如果保守治疗依然不行的话,那也就只能手术了。然而,风险很大……”
话没说完,我已经挣开燕丰,冲了出去。
燕丰喊了我两声,我没回头,心里只一个想法,我的宝宝一定会没事的,然后,我要去打死韩国胜!
育婴室……是个独立的无菌区域。
透过玻璃往进看,里面的大夫忙忙碌碌,我似乎看到我的宝宝身上贴满了各种仪器,她小小的身子没有穿衣服,就那么睁着眼睛,乖乖的躺在不大病床上,里面虽是恒温状态,大宝一定不冷,但我见不得这个场面。
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落下来。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啊!
怎么可以——让韩国胜如此伤害我的宝宝?
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了过来,按了按我的发旋,又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没事的,宝宝这样乖,一定会没事的。”
我转过身子,一下扑到燕丰怀里,无声的哭着。
医院——需要安静啊,生怕打扰了宝宝的治疗,我哭得如此压抑。
然而,该做的事情,还要去做。
擦干了眼泪,说,“燕丰,我要去见韩国胜。”
燕丰看着我,点了点头,“好!”
驱车出去,外面的风带着初春的寒意,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京都的天气,是比海边的天气要凉。
“冷吗?”
燕丰看我一眼,把暖风打开,我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短短时间内的连续出事,让我一点精力都不愿意浪费。
很快,临时拘押韩国胜的地方到了,一个小小的黑屋子,没有任何窗子,门一关,便只有黑暗!
韩国胜被关在这里,在我们刚进门时,他还在叫嚣着,“喂,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凭什么关押我?识相的话赶紧放我出去!”
又喊,“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出去,出去!”
一只手拷,将他直接拷在了屋里竖起的一根铁柱子上,他爬不上去,自然也脱不开。
我吐一口气,将所有负面情绪压下,“韩国胜,你说,你是谁?”
到现在,我依然不肯相信,如果没有别的更加说得过去的动机与理由,韩国胜,他疯了啊,他要绑架孩子?
“哼!我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可是XX商场的保安经理!”韩国胜下巴一抬,一脸高傲的看着我,忽的又满脸嫌弃的冷笑,“一个不要脸的婊,子,下三滥的女人,老子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
唔!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死到临头了啊,还敢这么趾高气扬有恃无恐,我觉得,我压不住这火了。
一转头,“燕丰,我能打他吗?”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踹到他不举
虽说打人是犯法,可眼下这种情况,我还是想打死他!
燕丰目光看着我,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开始点烟,抽烟。
我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上前,慢慢站在了还特么一脸神气高傲老子天下第一的韩国胜面前。
耐着性子,最后一次问他,“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韩国胜瞪大眼睛,依然是一种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丁洋!你脑子有病吧?什么背后的人?”
“唔,看来是真不说了?”
我握了握拳,直接就用力挥了过去,一拳砸在他鼻子上,顿时间,韩国胜呜呜大叫,鼻血狂飙,又气得尖叫道,“丁洋!你这个贱女人,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没干什么啊!”
我甩了甩手,一脸无辜的说,这男人脸皮真厚,打他,我还真把手打疼了。
“丁洋!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伙着你的野男人害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打我?”韩国胜又咆哮起来,眼睛红红的,恨不得要扑过来咬死我。
被拷着的手,在旁边的铁柱子上“哐哐”的响,我觉得这混蛋要出脚,索性离得远了一些。
韩国胜果然气得抬腿要踢我,我看一圈这黑屋子,墙角里竖着一根不长的竹竿,我冷笑,过去将这竹竿拿起来,二话不说就敲在了他的腿上。
韩国胜痛叫一声,一时间又气得拿眼睛瞪我,我只当看不见,依然问他,“说吧,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抓我的孩子?”
“你胡说!根本没有什么背后的人!老子就是看你这女人太骚得很!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韩国胜愤怒的说,我目光定定看着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门外的阳光,透过大开的门口照进来,我吸一口气,抬手拿了竹竿,在他身上又用力的打着。韩国胜疼得吱哇乱叫,我一概听不到,想想自己的宝宝,她才多大?就被这该死的韩国胜害成重伤,那我又该找谁去说理?
如此一想,我自己大概也眼红了。
手中的竹竿,更是一下接一下的往下用力打着,韩国胜痛得连连跳脚,终于受不了了,哀声求道,“我说,我说……”
我充耳不闻。
不是故意装听不到,是真的听到了,然而,根本就不走心。
他说?
他要说什么?
刚刚,我给过他机会了!
“燕少!你们这样是滥用私刑,我不服,我要抗议!”
韩国胜再次愤怒的叫着,燕丰抽完一根烟,终于迈步过来,将我拦下,“洋洋,累了不?”
大手紧紧握了我的手,将我手中的竹竿夺过去扔到一边,我吐口气,“还行!”
韩国胜好像又被气着了,怒道,“喂,燕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关注点只在这个女人身上吗?我快要被她打死了,我要举报!举报你们非法监禁,举报你非法打人。”
话音落下,我闪过身,一脚踢在他的裆下,韩国胜刚刚还举报得欢,这时候就像被夺了声音的癞蛤蟆一样,大张着嘴巴,一时间呜呜有声,却疼得半个字说不出来。
燕丰看着我,忍不住抽唇,“洋洋……”
“怎么?怕打死他吗?”我抿唇,心里气得狠,“打死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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