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禁地迅速也走到电梯那里,按下电梯键,她要去医院看看,那个跟自已斗了三年多的贱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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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火苗,滚滚浓烟从医院四楼数个窗口齐齐如乌黑的巨龙般,狂啸着涌出,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人们的眼睛。
陆景晨驱着车远远便看到医院那方的浓烟弥漫。
心脏没来由地一窒,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掐住。
他也不明白,这股陌生的疼痛感所为何来。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应该庆幸的,不是吗?
终于摆脱了这个阴魂不散如影随形的跟屁虫女人!
可是,为什么,想到她此刻很有可能在烈火里垂死挣扎,他的心竟然如此紧崩成了弓弦?
前方红灯亮起。
他猩红了血眸,直接一踩油门就猛冲了过去。
很快有交警紧追上来。
他全然不管不顾,将车速一直飙到极速。
到医院门口,交警跟上来:“先生,你闯红灯、超车,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滚开!”陆景晨不由分说,推开他,便往警戒线里直冲进去。
在门口又被警察拦下:“危险,不许进去!”
“我太太和孩子都在里面,让我进去!”
宋晚月赶过来,看到的便是他几近癫狂的一幕。
一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握成拳,她诅咒苏璃那个女人葬身火海,从此完全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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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两个多小时,火势终于完全控制住。
医院全体人员疏散及时,唯四楼手术室一名苏姓病患与一名妇科医生来不及救出。
那名女医生重伤,而正在做打胎清宫手术的患者苏璃,亡。
尸骨是在火势被完全扑灭后,才被消防员们抬出,已是一具焦骨。
皮肉全无,面目全非。
相比于所有人的震惊,陆景晨反而冷静下来,他沉默地从尸骨中提取出检验体交给找他来的老医生:“化验DNA!”
上面还有大火燃烧过的余温,老医生被炙得手一抖,差点掉落在地。
一名清俊高大同样身着满是焦尘白袍的年轻男医生站出来,接过老医生手里的东西,沉着道:“我去做化验!”
除了四楼,其他层的医药房基本都完好。
苏璃平时生点小病什么的都是来这家医院,这里离她的婚房别墅最近,所以医院有她的血样,可以对照验明正身。
消防员们给焦骨盖上白布。
干净无暇的白布与少部分露出的焦骨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黑一白,黑的惊悚可惧,白的晶莹如雪。
正准备抬上车,准备送去殡仪馆。
陆景晨修长的腿大步迈步,几步便拦在了前面,他一伸臂,倏地扬开焦骨上的白布,准确抓住焦骨的手部分,俊脸冷厉得吓人:“结果没出来,谁也不准带她走!”
人之常情,众人理解,没人动了。
陆景晨把身上的薄西装外套脱下,密密实实裹住焦骨,喃喃:“这儿风这么大,她身体那么虚的一个人,什么都不穿,又得感冒了。”
正文 第11章 送去殡仪馆吧
旁边数人听着,都红了眼眶。
陆景晨凝着‘她’的脸庞,薄唇边勾起冷酷的笑:“苏璃,你阴魂不散地缠了我这么多年,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这样安然离去?”
“陆先生,结果出来了,她……确实是您太太苏璃没错,这是检验报告单,您节哀!”男医生跑过来,低沉回道。
陆景晨面色变得阴戾。
老医生不忍再看,挥挥手:“送去殡仪馆吧。”
消防员们最终把尸骨抬走。
陆景晨僵在夜风里,如一具雕塑。
良久,他才感觉到刚才握‘她’手的掌心微凉,他摊开来看,里面是一枚刚才从‘她’手骨上落下的一枚戒指。
正是结婚时,爷爷逼着他给她买的结婚戒指。
他犹记得,他把戒指扔进了婚礼现场的泳池里,是她,在水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上的皮肤都泡得浮肿,才终于找到,视若珍宝,一直戴在无名指上,三年里从未摘下过一天。
他还记得,那是他唯一送过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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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被安葬阳灵山。
陆景晨亲自给她买的墓地,以丈夫的身份立的碑,旁边还有块小墓碑,埋葬着他们那个还未来到这世上一天的可怜孩子。
苏璃死去的第二个月,他才有勇气去婚房别墅整理她的遗物。
衣柜里大半个柜子全是崭新的男士衬衣、西装、领带,每一件都是同一个尺码,正是他的尺码。
而她自已的衣服却寥寥几件,还是婚前她自已带来的几套。
床头柜上摆着他睡觉前爱看的股票和财经方面的书籍。
两人没有拍婚纱照,房间里摆满了他的照片,她自已的却一张没有,只在床头柜的抽屉深处,放着一张她自已PS出来的和他的合影。
他痛悔自已的心盲。
其实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心,他就能看得出,她曾爱他如生命。
这间处处只为他着想的卧室,他痛得再也待不下去。
他仿佛有些明白,这个女人,早已深深融入他的骨血。
他逃也似地跑出来,去厨房冰箱拿水。
拉开冰箱,看着里面他习惯喝的依云矿泉水,他喜欢吃的牛肉,他喜欢的西兰花,再一次心痛如斯。
天知道他怎么了,她生前他恨她嫌她厌恶她伤害她到极致。
可她走了,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再也回不来了。
他却发了疯似地想她。
每天夜里,他都能看到她坐在双杆对面的旗台下,眉眼弯弯托腮凝着他的样子。
她娇娇柔柔喊他景晨的声音。
她为了讨好他,一次次在他身下强忍痛苦的紧皱着的苍白小脸。
她抬着泪眼看着自已,幽怨而叹息:我舍不得,我怕我死了,这世上便再没人像我这么爱你了……
夏去冬来,冬逝冬又来,年复一年。
大雪再一次给墓园披上银装时,陆景晨亲自把苏璃和孩子的墓上打扫干净。
又请了砌墓工人过来,在孩子的另一侧空地,砌上一块空墓,名字是他自已,只剩下生卒日期一栏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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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奢侈品C公司新开发出一款名为Reborn的男士香水。
在国内刚一面市限定的数额便被一抢而空。
宋晚月让身为地产大腭的爸爸宋征帮忙,费几番周折才从抢到货的别人手里高价弄到一瓶。
她马不停蹄赶去陆家,要亲手送给陆景晨。
“晚月啊,真是抱歉,景晨今天不在家呢。”陆母热情地招待了她,又致歉道。
宋晚月脸上的笑微凝,试探地问:“景晨该不会又到他前妻住过的别墅去了吧?”
陆母忙掩饰:“怎么会呢?他昨天晚上还在这里住的,晚上也还要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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