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念被他逗乐,“我才不要回到十八岁那年呢。你怎么还没休息?”
陆扬回头看了眼客厅里始终没有要散席意思的一群人,捏了捏鼻梁,“还没结束,我爸他们几个还在聊,估计还要挺久的。”
李一念听着他不似平时的矜贵,皱眉问道:“喝酒了?还喝了挺多的。”
院子里的寒意让陆扬散了点酒气,神识更清醒了些,将手上的眼头熄灭,扔进垃圾桶后,“没,喝的果汁和白开水。”
李一念换了个躺姿,语气随意,“还好你不抽烟,否则就不是算账的问题了,直接涉及原则。”
陆扬看着刚刚熄灭的星火,表情淡淡,“我不抽烟。”
除了想你的时候。
小剧场:
陆扬隔着电话听筒:“今天是年三十我来给你拜一拜。”
李一念:“我们是平辈不用拜年啊。”
陆扬“我是说跟你拜堂。”???
卷二 人面不知何处去 第两百章 发糖啦发糖啦
陆家老宅的年夜饭结束后,陆老爷子跺了跺拐杖回了房间,餐桌旁只剩一些后辈依旧在聊着天。
陆父陆尚清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走前还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陆家大伯把玩着手上的车钥匙,一抬眸,视线便和陆尚清对上了,错开视线后,他妖孽阴郁的脸庞露出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没管在座的其他人,指头勾着手里的钥匙环起了身,二话不说抬步出了门。
陆尚清进了书房,陆老爷子已经坐在书桌前等着他了。
“爸爸。”陆尚清走上前去,整个人展现出了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悬壶济世的仁心和慈爱。
陆老爷子见他进来了,瞧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他拿过靠在桌旁的拐杖,步履蹒跚,行动迟缓得向陆尚清招了招手,陆尚清走过来扶着他。
“爸,您叫我来是?”
陆尚清猜不到父亲的用意。
陆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示意他把自己扶到沙发上,老态龙钟,微阖着眸子,语重心长。
“这么多年了,你哥也回来了。”
样子如一个缓缓迟暮的老人。
陆父点点头,握着父亲满是皱纹的手,“大哥离家这么多年了,也早该回来了,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大哥毕竟还是姓陆。”
“那个逆子!”也不知道那个字眼戳中了陆老爷子,他一只手撑着拐杖一个劲儿敲打着地面,“他还知道他姓陆?当年弄死人姑娘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为陆家想想!”
脾气还没发完,陆老爷子就开始不断咳嗽起来,“咳咳咳,那个逆子还敢回来!咳,我陆家忠勇满门,仁心仁术怎么就出了个败家玩意儿。”
说着话呼吸又不畅,气堵着气管,陆尚清给他顺着气,在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叹了口气。
“爸,你先别气,在气坏了身子可这么好,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您别老冲着他发火。”
陆老爷子依旧咳着,整个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难处?我还以为他离开陆家这么多年死在外面了!死在外面多好!回来干什么!你看看,一二十年了!他还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死样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他此时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宛如一个耄耋老人,背有些佝偻着,看着陆尚清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缓了缓,陆老爷子又接着说,“尚清,你这些天好好给我看着你哥,我不管现在传的市长换届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想得,别给我弄出大乱子来。”
“希望这A市的天不要因为他被搅了个遍啊。”
陆老爷子背着手走到窗户前,一向精明混浊的眼神此时尽是担忧和悔恨。
“爸你放心,哥还不至于做这么绝,他毕竟还留着陆家的血。”
“但愿吧。”随即跟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至于阿扬,他要是真喜欢李家那丫头也随他去吧,当年的事情也是可怜了李家老小。”
“你也别太仁慈了,你把他当哥,他未必把你当弟弟。”
“我有分寸。”
陆尚清依旧凝着神,垂着眸子。
陆老爷子见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没放在心上,浑浊的眼睛裹着无奈,“你就是救人太多心太软,”随即又是接连不断的叹息,“一个两个都是我的种,怎么他就那么冷血绝情至斯。”
“哥哥可能更像妈妈吧。”
听到儿子提到自己心爱的妻子,眼神的重瞳暗了下去,眼一合,遮住了所有思念。
若不是这样,陆尚远怕是当时那女子家属要他偿命时,早该死了。
“行了,我也累了,尚清你先回去吧。”老爷子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显得孱弱无比,语气一顿,“记得好好待那李家的丫头,孤苦伶仃怪可怜的。”
“嗯,会的。”陆尚清点点头,走出了书房。
独留老人在内,留下一角静谧暗自疗伤思念。
陆尚清回卧室,妻子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在床头开着灯看书,见他开门回来阖上书,起身给他借领带脱外套。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去这么久。”陆妈妈看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凌晨。
陆尚清任她解着自己的领带,捏着泛疼的眉心,“聊了聊大哥,嘱咐了我几句,估计是怕大哥这次回来在A市生事端。”
陆妈妈了然,推他去洗澡,“看大哥今天晚上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不屑一顾的表情,真是……”
她也是顾忌到对方是自己丈夫的哥哥,话没说得太难听,不过陆爸爸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捅明白,其实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就好了。
“陆扬呢?回房间了?”
“没呢,感觉还在跟一念打电话。”陆妈妈给她拿好睡衣,推他进浴室。
陆尚清笑,“这小子。”
陆妈妈护犊子,嗔他一眼,“你儿子还不是像你?也不知道当年谁打电话哄我睡觉哄了一夜。”
“……”陆尚清装傻,从陆妈妈对过来的视线抬头看向天花板。
……
陆尚远坐在车上,手随意的打着方向盘,车窗开着,凉风暂时吹散了他熏红的酒意,十分肆意的打着车灯飞窜在公路上。
半个小时后,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了下来,有人为他开门,车开进车库。
他刚进客厅,一个女人迎了上来,穿着真丝吊带睡衣,波浪卷长发披肩,肤如凝脂。女人替他接过手上的外套,见他坐在沙发上,给他按摩着,轻轻缓缓捏着肩。
陆尚远被这番高超的手艺臣服,时不时发出舒爽的喘息声,手不由自主去揽她的腰,摸过去触及的是如玉一般的触感。
手臂一用力,下一秒女人就出现在了他怀里,女人没有反抗,如蛇一般的身体在他身上缠绕着,暖黄的灯光温情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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