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又继续蘸着墨汁写对联。
刚把八副对联写完,闻人臻的车就开回来了,姜暖即刻放下手里的毛笔迎了上去。
果然,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甑师承,她赶紧帮他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主动伸手把他搀扶了下来。
“甑爷爷,你慢点。”
姜暖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甑师承笑呵呵的,用手拍着姜暖的手背说:
“放心吧,我身体很好,健康着呢,何况这涴花溪大路平坦,我不会摔跤的。”
甑师承的话刚落,姜暖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就看到一直在楼上的父亲,这会儿已经从门里走出来了。
姜远航的脸上表情比较平淡,看着和姜暖一起走过来的甑师承,半晌才淡淡的喊了声:
“甑先生来了?”
甑师承稍微怔了一下,仔细的打量着姜远航,半晌才点着头,有些哽咽的说了句:
“都……这么大了。”
“……”姜暖听了甑师承的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都五十三了,能不大吗?她今年都三十了呢。
“甑爷爷,进屋坐吧,院子里风大,这虽然是南方,冬天也晚上也冷叻。”
好在姜宁远抱着温岩过来,这才化解了短暂的尴尬。
“嗯嗯,好,”
甑师承有些激动的点着头,然后看着姜宁远怀里抱着的孩子,惊喜的问:
“姜暖的?”
“嗯,”
姜暖伸手把温岩从姜宁远手里接过来,轻声的对温岩道:
“温岩,叫曾姥爷好。”
“曾姥爷好。”
温岩软糯糯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当即把大家都逗笑了。
“好好好,”
甑师承激动的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摸出块玉佩来递给温岩:
“曾姥爷来的匆忙,没准备啥礼物,这块玉佩是甑姥爷的父亲留给曾姥爷的,现在就送给你了。”
“甑爷爷,这使不得。”
姜暖赶紧说:
“温岩还小,他是个孩子……”
“怎么就使不得?”
甑师承瞪了姜暖一眼:
“我对孩子的一点心意,给孩子的,又没给你。”
“可刚刚甑爷爷也说,这是祖传的东西,”
姜暖有些着急了。
“就因为是祖传的东西,所以才要给他啊。”
甑师承又道:
“那你说我不给他,我给谁啊?”
“……”姜暖当即被甑师承给问得说不上话来。
“好了,甑姥爷给的,我们温岩就戴上吧。”
还是闻人臻过来,伸手替温岩接过来,然后迅速的挂在了温岩的腰间。
“对嘛,这才像样嘛。”
甑师承高兴的说:
“这块玉佩啊,温岩带最有气质了,我带就显得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哈哈哈。”
听了甑师承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没想到七十好几的甑师承还这般幽默。
然后大家一起走进大厅,姜远航还是把甑师承给让到了上位。
“来,温岩给你带。”
姜暖把怀里的儿子往闻人臻的手里一送。
“我要跟宁远贴对联呢?”
闻人臻看着她道:
“这都傍晚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把对联贴上。”
“哎呀,对联等会再贴吧,我跟宁远要出去一趟。”
姜暖看着闻人臻说:
“我们很快就回来,顶多一个钟。”
“一个钟后天就黑了,”
闻人臻皱着眉头看向姜暖:
“什么事儿这么急?而且还要你跟宁远俩人去办?”
“哎呀一点小事,”
姜暖没心情跟闻人臻解释:
“反正我们很快就回来,再说温岩也玩累了,他差不多要睡觉了,你等他睡了再贴吧。”
“哦,好吧,”
闻人臻有些无奈,接过温岩时又看向姜宁远:
“宁远,是你的事情吗?”
“……”姜宁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刚不跟你说了吗,是我跟宁远俩人的事情,你咋婆婆妈妈的管那么多?”
姜暖给了闻人臻一个嫌他多嘴的眼神。
正文 第1006章 就算有留下的必要
第1006章 就算有留下的必要
“甑爷爷,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在家坐着跟我爸和闻人臻聊天,我们很快就回来。”姜暖又对刚坐下来的甑师承说。
“好,既然有事,就快去,别耽误时间了。”
甑师承笑着说,示意他们赶紧走。
“姐,什么事儿不能让姐夫知道?”
姜宁远把车开出涴花溪后才疑惑的问。
“程芸儿出院了,护士长打电话过来,说程芸儿留了锦囊给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姜暖轻叹一声道。
“程芸儿留给你的?”
姜宁远微微皱眉:
“她跟你不是势不两立的么?何况她是朱建设的义女,她能留什么给你?”
“不知道,”
姜暖摇摇头道:
“我从南非回来见过她两次,其实今天上午,我都还见过她,她的情绪好像非常不稳定,我猜,应该是朱建设不怎么管她了吧?”
“朱建设现在在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她?”
姜宁远笑着说。
“这话怎么说?”
姜暖有些诧异的看向姜宁远。
“盛宏股东大会上的事情,姐夫没跟你说么?”
姜宁远有些诧异的看向姜暖。
姜暖摇头:
“股东大会后的两天他很忙,然后昨天和今天上午他都在忙,而我事情也多,都没顾得问他。”
“哦,当时股东大会上,李明轩一个人几分撑不住了,虽然我们有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支持着李明轩,可李明轩在盛宏没有股份,而且他也年轻,资质不够,就在大家争论不休时,姐夫回来了……”
姜暖从姜宁远的叙述里,知道了盛宏整个股东大会的大概。
股东大会上,闻人臻的突然归来,的确是杀了野蛮人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矿井的坍塌事故依然是他总裁生涯的瑕疵,股东们,更多是野蛮人收买的股东们就这个问题对闻人臻提出了激烈而又尖锐的问题。
这些问题,之前闻人臻就已经预料道,他也算是有备而来,回答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但是,当俞力深站起身来,对铬矿的存在提出质疑时,的确是让闻人臻有那么几秒钟的慌乱。
俞力深一脸正气的道:
“作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首先为股东利益服务,而铬矿因为矿井坍塌,对盛宏集团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试问一个不能盈利,只会亏本并且还影响盛宏形象的项目,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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