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雅从卧室出去的时候尤游已经快要吃好早饭,她坐下没一会儿, 热粥还没喝几口,他就起身要去上班,孟湘雅急忙“唉”了下叫住他,“等我一下呀!”
尤游的手掌摁在餐桌的一角,低头睨视她,语气是不容置疑和反驳的命令:“今天给我在家好好呆着!”
孟湘雅眨了眨眼,忽而笑起来,乖乖点头:“好,听你的。”
尤游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没回头对她说:“吃完就回房间,东西不用收拾。”
孟湘雅边喝粥边笑,“好啊。”
然后多嘴问他:“等你回来收拾吗?”
本来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尤游嘴硬道:“我找钟点工收。”
孟湘雅扬了扬眉,不揭穿他。
尤游走后孟湘雅又勉强喝了点粥就回了房间,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折磨的她只能弓起身子在肚子上压个抱枕缓解。
一上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了醒醒了睡,孟湘雅无数次想怎么天还没黑啊怎么今天还没过去。
每次生理期第一天都不会疼的,只要熬过了最疼的第二天,接下来几天一天比一天疼痛感少一些,到最后就完全没了感觉。
上午在公司忙忙碌碌测试完游戏,尤游中午驱车赶回家时孟湘雅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他坐到床边,孟湘雅背对着他侧躺,尤游前倾身体,轻唤她:“孟湘雅?”
他喊了几声,闭着眼蹙眉的孟湘雅才有反应,声音虚弱地回应:“唔……”
他的两手分开,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问她:“还是很痛?”
她轻微地点头,看上去连说话都不太愿意。
尤游保持着这个姿势盯了她几秒钟,然后转身脱掉鞋,上床,撩开被子滑进去,他托起她的脑袋,让她枕住自己的胳膊,从后面搂住她,手覆到她死死摁着抱枕的手上,他将抱枕拿出来,拨开她的手,温热的手掌隔着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睡裙料子开始帮她缓慢的按压揉/捏。
孟湘雅没说话,但下榻的眼帘却止不住的颤动,原来每次她生理痛他就是这样帮她缓解的。
他的力道总是控制的刚刚好,她还记得当年她调侃他说以后就专门当她的按摩师好了,他当时回她说,好啊,你以身相许,我就心甘情愿当你一辈子的按摩师。
好久之前的事了,此时此刻却清清晰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疼痛比没有他给按压时轻多了,可她却突然很想哭。
孟湘雅的脑袋又往被子里埋进去了些,几乎整个头部都钻了进去。
尤游往下扯了扯被子,声音低而沉,淡声说:“别把脑袋埋进去,容易缺氧。”
孟湘雅只能把头往床面那侧撇了撇,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遮住她的脸,眼泪同时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她努力压抑着,不想让他知道她在掉眼泪,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可还是没瞒住。
尤游顺手帮她理头发的时候触碰到了她的脸,他的手一顿,支起上半身凑过去喊她:“孟湘雅?”
孟湘雅抬手扯住他的手指,本想将胳膊从她头下面抽出来的尤游只能作罢,他把她的长发拢到耳后,用手掌替她抹去脸上的眼泪,低声温柔地问:“还是疼?”
孟湘雅瘪着嘴摇头。
“那为什么哭?”
她吸了吸鼻子,扯出笑,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开心。”
尤游皱眉,显然是不信她的话。
孟湘雅翻了个身平躺,她望着上方正注视自己的男人,红红的眼眶里又盈满温热的液体,她转了转眼睛试图将眼泪吞回去,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愉悦,故作轻松地上扬了语调说:“就是突然觉得我也挺幸运的,被一个叫尤游的男人一直爱着。”
“我孟湘雅,”她的嗓音微哽,顿了下,笑容灿烂地继续轻声说:“也是会被人真正放在心里疼爱的。”
尤游这次难得没有和她呛嘴反驳她的话,他也说不清,就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突然舍不得再用话伤她,哪怕知道她清楚他话语间的本意也不乐意说不好听的话和她唱反调。
他躺到她身侧,侧身把她抱在怀里,无奈地低叹:“你是不是傻?”
孟湘雅破涕为笑,她的手放在胸前,抓紧他的衣服,脑袋埋进她的胸膛,尤游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然后低了头,在她的发顶吻了下,问她:“好些了吗?”
孟湘雅轻轻“嗯”了下。
“那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她突然用手抱住他的腰,正打算起来的尤游:“……”
孟湘雅任性地说:“再陪我一会儿。”
尤游只能重新躺下。
她说:“抱紧我。”
尤游照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打趣:“要吻你吗?”
孟湘雅仰起脸,难得发自内心地开心笑着说:“如果你愿意。”
尤游把她的脑袋按回去,语气恢复成平日里那般,叹息道:“算了吧,我不愿意。”
吻什么的……简直就是在点火。
孟湘雅哼唧了下,几秒后,她突然特别认真地呢喃:“尤游最好了。”
尤游轻笑,“那也不吻。”
孟湘雅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也笑。
她并没有想借这句话哄骗他吻她的意思。
她只是如实说而已,这个世界上,尤游最好了。
孟湘雅的鼻息间被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萦绕,再加上他的怀抱温暖又舒服,闭着眼的她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在快睡着时,她含含糊糊地说:“不吻我你也有反应的啊。”
尤游:“……”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现在是她的特殊时期,让让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因为不放心她,上午已经赶着和员工测试完游戏的尤游下午没去公司,在家里守了她一下午。
晚上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接到了白楚霖的电话,“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过来下。”
尤游毫不犹豫地拒绝:“没时间,不过去。”
他可是要照顾老婆的人!
白楚霖嗓音沉沉的,没有了平日的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劲儿,他很疲累地说:“真的有事哥,过来下。”
尤游:“……”他低头尝了尝汤的味道,咂咂嘴问:“什么事啊?电话里说不行?”
白楚霖说:“说不清楚。”
尤游也听感觉出白楚霖的反常来,就在他要答应下来时,那端突然传来白楚霖慌张的声音:“你要去哪儿?席涵!”
席涵带着哭腔的话语透过听筒传过来,嚷出来的话更显撕心裂肺:“你松开我!”
尤游直接挂了电话,关了厨房的火,向孟湘雅的卧室走去,就在他刚要开门时,孟湘雅先他一步开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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