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霖本来就喜欢男人,洛长洲长得又帅,他喜欢上洛长洲也不足为奇,然而不知道秦依霖怎么想的,可能他看洛长洲天天给他抄作业抄多了,就误以为洛长洲也喜欢他,在他的gay朋友圈里大肆炫耀,这件事就被这样传了出来。
洛长洲在原来的学校就是校草级的人物,他的很多事都有人关注,这件事被几个暗恋他的女生听到后就炸锅了,堵到他们教室门口质问洛长洲。
洛长洲当然是否认,秦依霖当时很尴尬,但后面他发现他想抄洛长洲还是会给他抄之后又觉得洛长洲就是喜欢他,只是嘴硬。
后来期中考来临,秦依霖坐在洛长洲后面想要抄他的试卷,洛长洲没给他抄,这件事被班里喜欢洛长洲的女生看到了,考试一结束就来讽刺秦依霖说假话。
这下子秦依霖也炸了,洛长洲不给他抄试卷他本来就在生气,被女生这么一激他就当着她的脸直接问洛长洲他如果不喜欢他的话为什么要给他抄作业。
洛长洲当时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你不想好好学习,我不是班主任,我不会管你,但我给你抄作业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结果你还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指秦依霖说洛长洲喜欢他这件事是个屎盆子。
秦依霖脸被洛长洲这样扔在地上踩,马上就约了他几个所谓的“社会上”的朋友想要打洛长洲一顿教训他,洛长洲报警把他们一锅端了,但这件事也就被闹大了,双方都被叫了家长。
洛父当时知道后就问洛长洲到底怎么回事,洛长洲将事情始末完整了讲了一遍。
老师在好学生和差生之间总是偏向好学生的,当时就帮着洛长洲说话,说他怎么可能喜欢男生,这件事只是男生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而已,再加上洛长洲没有受伤,就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谁知洛长洲却说:“嗯,我的确不喜欢他。”
洛父很了解洛长洲,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只否认了自己不喜欢秦依霖的事,却没否认自己喜欢男人,所以洛父回去后就马上问了洛长洲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洛长洲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而秦依霖这件事闹得这样大,洛长洲也无法继续在以前的学校念书了,再加上他们打算搬家,洛父干脆就给洛长洲转了学。
谁知道转学之后洛长洲却飞速喜欢上了他的男同桌,还在希望自己儿子“有救”的洛父简直气歪了嘴。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是遇到你喜欢的人是了吧?就你那叫什么阿裴的同桌?”洛父冷笑道,“哈哈,人家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呢。小心他知道你是个gay之后吓得要马上转学。”
第23章 [嗯嗯,我会在家里等你的!]
洛长洲听到洛父这样讽刺自己也皱起了眉,但只是冷冷地盯着洛父,没有说话。
洛母打了洛父一下,骂道:“洛良辉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
洛父别过头,可能也发觉自己说的话是有些过分了,但却拉不下脸道歉。
“我就是喜欢他。”洛长洲第一次这样坚定地说,“他也会喜欢我的。”
洛父没忍住又激了一句:“你咋这么大脸呢?”
洛母闻言没忍住又笑了。
洛长洲也被洛父弄得哭笑不得,也没了继续和洛父争执下去的劲,放软了声音,盯着洛父的眼睛很认真地说:“爸爸,我是真的喜欢他。”
洛父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知道他的性取向这事是改不了的,也放软了声音,但仍是一脸嫌弃,摇着头说:“你别找借口了,你就是喜欢男人。”
洛长洲说:“就算他是女生,我也会喜欢他。”
他很确定自己喜欢郁裴,是纯粹地喜欢这个人,并不是因为性别或是其他的什么,他只是很纯粹地喜欢上了,埋藏在这具皮囊底下的,能引起他灵魂的悸动的另外一个独一无二灵魂。
洛长洲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将郁裴带到他的父母面前,但他们相遇的时间还太短,对彼此也不够了解,他也还年轻,不知道自己对郁裴的这份喜欢能够持续多久,只是洛父今天提起了,洛长洲干脆就直接将这事挑明了——起码在这一刻,他无比确信自己很喜欢郁裴。
很喜欢。
喜欢到因为这个人,而爱上和他有关的所有东西——他所就读的学校,他走过的每一条,他生长生活的这座城市。
但洛父今天的话还是挖出洛长洲心底一直存在的一个疑问——郁裴喜欢他吗?
洛长洲觉得郁裴是喜欢他的,他偷偷看自己被抓到时耳根会变红,他会把自己最喜欢的糖分享给他,最重要的是,很少会有人日复日一日地给一个新转来的同学每晚发晚安短信。
除非他喜欢这个人。
洛长洲想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和郁裴告白,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看着郁裴早上给他发了一条早安消息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的扣扣,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阿裴,你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郁裴从夏起办公室出来后,在夏天心理咨询室的小花园里遇到了一个熟人。
“白老师?”郁裴惊诧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那个男人穿着深棕色的裤子,上半身套着一件藕色的毛衣,正低着头缓缓走路,听到他的声音后就抬起了头,像是笼着一层朦胧水雾的眼睛怔怔地朝他望来,等看清他的脸后就舒展了紧蹙的双眉,温柔地笑起,柔声道:“嗯?你是……”
“白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郁裴。”郁裴以为自己站在树荫底下,白一尘没有看清他的脸,就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啊,原来是阿裴啊。”白一尘果然记起他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得更弯,眼瞳下方那颗黑色的哭痣衬着他微红的面颊,显得他整个人鲜活无比,和郁裴休学之前看到他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白一尘是郁氏公司的美术副总监,也是个非常优秀的画家,拥有自己的画室,教过郁裴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郁裴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现在回想起来,郁裴发觉他最后一次见到白一尘时他的模样就和在医院时的自己差不多,所以白一尘后面就非常抱歉的告诉他他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再教导他了,只是那时的郁裴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就没有对白一尘的事多加关心,却没想到半年之后竟然在同一家心理医院遇到了他。
郁裴问他:“白老师,你也是来找夏医生的吗?”
“是啊。”白一尘的声音和他的笑容一样,都非常温柔,“夏医生还是你哥哥介绍给我的,我还奇怪郁总怎么会知道夏医生呢。”
“很久没有见到你啦,现在病好点了吗?”白一尘走到他的面前,像以前那样亲昵地碰了碰他的头发,只是郁裴觉得他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似乎满含着小心翼翼的眷恋,如同触碰一件珍宝那样慎重。
郁裴知道他问的是哪个病,便点点头道:“好很多了,夏医生说只要坚持吃药就不会发病了,白老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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