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严也不能说?”那人对高阳似乎挺认真的。
“等真成了再说不迟。”这事儿不告诉兄弟确实有点不地道,可那是高阳的秘密,他不能随便乱爆别人的隐私,这是医德。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了,有些事儿自然就知道了,不需要他这个外人去掺和。
云括当然明白,理了理陶梓额前的碎发,他家这个虽然平日里不太靠谱,逗逼爱炸毛,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对朋友更是好的没话说。他朋友不多,但个个都是真心的,这样就够了,让他省了不少心。
抱着高寻的秦绍严发现高阳里面只穿了睡衣,外面套了件及膝的羽绒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高阳的膝盖,“冷不冷?”
医院里人多,又开着暖气,当然是不会冷的,“还好。”
“以后再心急也要顾着自己,你要是也病了,谁来照顾寻寻。”
高阳点点头,回道,“我知道的。”
云括开车又快又稳,十来分钟就开到了医院停车场。下了车,陶梓不让云括扶,这里是他上班的地方,认识的人太多了,被看到了有损他英俊潇洒的形象。云括看着前面路都走不好的人,默默摇了摇头,还能逞能,看来做的还是不够啊。
高阳远远的就看到陶梓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走来,“他这是怎么了?”
秦绍严瞄了一眼了然,看来他的电话打的很及时啊,看看陶梓都被疼爱成什么样了。
高阳上前去扶陶梓,关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还让我别急,摔着哪了?”
云括心说,这位真是意外的单纯啊,从哪方面都能看出这是纵情过度的结果吧?
陶梓尴尬的摆摆手,暗自庆幸没被高阳看出来,胡乱编了个理由,“不碍事不碍事,就是下楼梯没看清。”
“你一会儿给自己也配点药擦擦。”真是小的大的都不让人省心。
陶梓平时脸皮厚着呢,这会儿红了脸,上药什么的真是太羞涩了。
秦绍严跟在后头,似笑非笑的对云括说,“精力不错。”
云括挑眉,“那是自然。”
这人的脸皮真是一如既往的厚。
“急性咽炎,吃药吧。”陶梓看了之后说,“还好不是病毒感染。”病毒性感染严重的话就得挂水了。
办公室里的凳子硬,陶梓坐着极不舒服,给高寻开好药,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要跟着一起去拿药。
“药我们自己会拿,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高阳劝他,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比起高阳的温柔劝说,云括可就简单粗暴多了。这会儿病看完了,也不跟他客气,扛起人就走,陶梓在他肩上哇哇大叫,“云括,云土匪,放我下来,快点!”
这还在医院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得多难看多丢人啊,他还要不要在这继续工作下去了。
没有公主抱其实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云括在陶梓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
高阳觉得这两人在一起,真是对了,陶梓那人就该有云括这样的管着,“我去缴费拿药,你去门口等我吧。”
“一起吧。”总归只有这么点路。
“你累不累?要不我来抱他吧。”高寻现在有十几斤重了,是个小胖子,秦绍严一来就抱着他,这都抱了一路了,高阳担心他会手酸。
“不累,也没多少重。”
高阳没有勉强,加快脚步去窗口缴费拿药。出大厅的时候,秦绍严让高阳抱着高寻在门里边等,这样也能少受点冻。
车上的暖气很足,秦绍严又把放在车上的小绒毯拿出来给高阳盖腿。
高阳不由感叹,“你这配备的真齐全。”
“是我妹妹送给我的。”去旅行的时候带回来的手礼,他放在车上没怎么用过,绿姨每个星期都会给他清洗一次,到不用担心这毯子会脏。秦绍严往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你见过的,那天在店里。”
那个看起来气质不一般的美女原来是他妹妹!这世界还真小。
秦绍严主动开口介绍,“她爱旅行,世界各地的乱跑,她会静下心来待在一个地方,这就表示她有了灵感。”那时候她就会化身宅女,一天到晚待在她的设计室里,画图纸,裁衣服,谁约都不出去。
“她看起来就很有主见,有灵气。”高阳说出自己对秦绍严妹妹的感觉。
“小时候让她去学钢琴,她没兴趣,转头去学了架子鼓,棋艺书法她也不喜欢,倒是挺喜欢画画。”因此爸爸总说她像妈妈,思维太跳脱了,跟匹野马似得,拉都拉不住。
高寻已经睡着了,两人聊了一路,车程不远,夜里车也少,十几分钟就到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店门口,下车前高阳好奇的问,“你呢?你喜欢什么?”
“前二十几年,真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的。”回想起来,除了小白不太一样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秦绍严回过头看高阳,眼中是满满化不开的情愫,“不过,现在有了,高阳,我喜欢你。”
情话永远都那么煽情,高阳心中一动,低下头说,“我们进去吧。”
对他也不是没感觉不是,秦绍严淡淡一笑,下车锁门。
他从来没有对谁一见钟情过,高阳是长得好看,但还不足以令他神魂颠倒,一见钟情,他相信日积月累的爱情。
第一次见高阳,他看着就像个才十五六岁的孩子,交谈之后才知道他已经是名大学生了,真是相当年轻。
资助给H大的奖金事项基本上都是他去谈的,夜叔叔不怎么爱出门。他时常能在送上来的奖学金发放明细表里看到高阳的照片和名字,他每次都是系里第一,在他的印象当中,他一直觉得高阳是一个高傲的,自强的,不轻易屈服的男孩子。
在酒吧里遇到他时,他很震惊,是什么样的困境压弯了他的腰。他不是个贪人便宜的男孩儿,他知道,直接给男孩儿钱他是不会接受的,于是他也没提,按照男孩儿说的方式来。
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没喜欢他,只是稍稍的感兴趣。真的喜欢上他是在什么时候呢……
“站在那里做什么的?”高阳见秦绍严没跟上来,回头去看,他站在车旁发呆。
“来了。”
“这么冷的天,还是待在屋子里舒服。”
高阳把睡着了的高寻放到婴儿床里,回头对秦绍严说,“这么晚了,在这边将就一晚上吧。”
这是在邀请他的意思吗?秦绍严弯了弯嘴角,心情愉快,“好。”
秦绍严真是误会了,高阳会出口留他是因为想到上次他在这里打过地铺,倒是把一个关健的事情给忘了。他的房间不大,秦绍严原先打过地铺的地方,现在放着高寻的婴儿床,没别的地方可以睡了。
睡去外面吧,显得他刻薄,这人刚刚还帮了他的忙,一过了河就拆桥不地道。可睡里面,要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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