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 楚程程拼命地往后缩, 大力地挣扎起来。
被紧紧捆住的手腕很快就蹭破了一层皮, 血迹渗进绳子里, 沿着缝隙往深处去。
“阿刀!”老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先是一愣,而后出声想阻止对方。
“滚!”被一时冲上头的□□弄昏了头脑, 阿刀完全没搭理老四, 连头都没回, 只简短地扔下了一个字。
接着, 他拽住楚程程衬衫的下摆, 狠狠一撕。
少年单薄的身体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白皙的肌肤因为羞耻而泛上暧昧的颜色, 在昏暗的灯光下, 半遮半掩,看不分明, 更加惹人遐思。
阿刀的眼神一沉。
“你乖乖的。”他的嗓音也低沉下去, 伸出手,牢牢地按在楚程程的肩头, “不要惹我发火。”
楚程程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知道毫无章法地挣扎。
手腕已经被粗粝的绳子磨得血肉模糊,他越挣扎,绳子陷得就越深越紧。
阿刀居高临下地端详了一会儿, 欣赏着面前诱人的美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不!滚开!”腰带被攥住的一瞬间,原本发不出声音的楚程程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完全变了调,一点也听不出是平日那个温柔腼腆的少年。
“不要碰我!滚!!!”
但阿刀怎么可能理会他。
腰带被慢条斯理地抽出,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楚程程感觉有一把利刃干脆地捅进了自己的胸口,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朝紧闭着的门望去。
薛槐……他在心里绝望地念着恋人的名字。
门扉一动不动。
薛槐不会来救他,谁也不会来。
阿刀似乎对少年绝望的样子感到十分有趣,徒劳的挣扎也只是增加情趣而已,于他而言,只会激起他施虐的欲望。
他把腰带踢远,手指勾上了对方的裤边。
楚程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啪!”
在裤边被勾上的同时,他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动。
接着,下身的压力突然消失了。
空旷的厂房里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他的错觉。
不知道从哪儿透进来的风凉凉地在他□□在外的腰身上转了一圈,接着又吹走了。
楚程程抖抖索索地睁眼。
面前,老四一手举着砖头,一手半拽半拖地拎着阿刀的领子,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
碍于视角,楚程程看不到阿刀后脑的情况,但砖头上深色的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前几天还带着人,想要找他麻烦的不良少年。
“闭嘴。”老四不想听到对方说话。
他把那半块砖头随手往身侧一扔,然后把晕过去的阿刀也撂在一边,蹲下身,毫不客气地拽起楚程程。
少年的动作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手腕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扯,绳子陷得更深,痛得楚程程直皱眉。
老四才不管楚程程疼不疼,他从口袋里摸出小刀,挑起绳子,用力割断,然后如法炮制,解除了对方脚上的束缚。
“你滚吧。”他收起刀,看都不看楚程程,接着威胁到,“如果敢报警,下次他要上你,我就不会拦着了。”
“……”被吓坏了的楚程程一脸茫然地望向老四。
“还不滚?”见他愣在那儿,老四没好气地把腰带踢给他,“你□□吗?”
被老四的话一激,方才阿刀触碰自己的感觉又泛了上来。楚程程脸色一白,默默地拾起腰带。
他的手还在抖,穿了半天才穿好腰带。衬衫的扣子几乎都在先前的撕扯中被拽掉了,他只能扣上仅剩的几个,勉强遮住身体。
老四完全不搭理他,拖着阿刀的一条腿,把阿刀拖到了一旁废弃的集装箱边。
“那个红头发和你什么关系?”
就在楚程程以为对方彻底忽略自己时,背对着他的老四开口了。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赶紧滚。”
等了几秒钟,见楚程程没动静,老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他妈让我再见到你!”
事态变化得太快,楚程程完全反应不过来,但本能告诉他,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他看了默默站在那里的老四一眼,咬了咬唇,扭头跑了出去。
听不见楚程程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后,老四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牙关却始终紧咬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砸晕过去的阿刀,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捡起刚才割断的绳子,挑挑拣拣,捡出几条勉强能用的,把阿刀结结实实地捆住。
做完这件事后,他转过来,打量着厂房里的窗户,来回走动,变换了好几个位置,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找到了想要的位置。
老四站在被他挑选出的地方,朝外面望去。
夜已经深了,厂房外的景色大多都看不到。但隐隐约约地,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不远处的高地上,立着一小幢黑影。
如果那里有人的话,对方应该也能看到他们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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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
接到楚程程的电话,却只听到恋人的哭腔,薛槐哪还有心思和对方置气,一溜烟地就跑到了楚程程的家。
门半掩着,房子里却黑漆漆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他走了两步,才看见卧室的门下隐隐透出一道微光。
细细的光线黯淡地亮在黑暗里,轻飘飘的,像是烛火一般,一吹即灭。
“程程?”
薛槐的心提到嗓子眼。
他轻轻地推开门。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应急用的小灯,不知道是用久了,还是本身瓦数就不高,光芒聊胜于无,并不能照亮多少地方。
但薛槐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窗帘后的楚程程。
他把双膝抱得紧紧的,整个人蜷缩成一枚贝壳,牢牢地护住自己,脸也埋在膝上,只露出一段脖颈。这样的姿势让他本就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小了一圈,只有初中生的身量。
“你怎么了?”薛槐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急忙蹿上前去,伸手想把楚程程从地下拽起来,“别坐这儿,太凉了!”
随着他的动作,少年被轻而易举地拽到怀里。
这么一拽,薛槐才发现对方身上的不对劲。
“……”他盯着那件几乎不能再穿的衬衫,听见自己的脑海里“嗡”的一声。
“是谁?”他感觉喉咙里漫上来一阵腥甜,“是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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