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滚了一身。
怎么会变成这样?蒋正国不是说就是叶峰吗?
挂断苏雨的电话后,我急速打了蒋正国的电话,“你不是说职业经理人是叶峰吗?”
“对呀,有问题吗?”
“方申明”这三个字刚要吐出来,我又咽了回去,“没事,只是问问。”我挂断了电话,却在屋子里徘徊起来。蒋正国可信吗?他跟代宁泽这么多年的关系,代宁泽看人的眼光向来不会差,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人啊。
只是,他为什么两次都没有得到正确的答案,是被人欺骗了吗?
带着这许多的疑惑,我满腹心事地去了医院。
“冉姐。”看到我到来,蒋小渔却是一脸的明媚,“刚刚蒋正国竟然给我打电话,约我去吃饭呢。”她脸上飞扬的光采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我微微凝眉,“他怎么突然就约你吃饭了?”前些日子都没有什么消息啊。
蒋小渔的脸上飞着红霞,“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天我给他发信息,明确地告诉他,我喜欢他,可以为他做任何改变。这两天他一直没回信息,我还以为他不想理我呢。没想到……”
“那去吧,晚上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了。”我拍了拍她的肩,心乱如麻,却还没有忘记给她钱让她去买一件漂亮的衣服。蒋小渔略略推辞了下,大概觉得自己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衣服,道了声谢喜滋滋地出去了。
关于蒋正国和叶峰的事情,我想了一夜,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和风集团竟然想要收购寰宇集团,这让我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最后,我只能去请教苏雨,让她告诉我怎么办。
“眼下当务之急是算清楚每个人手里的股份数,代宁泽有多少,各大股东有多少,对方会抓住任何机会试图收购股份,力求超过他的股份成为真正的掌权人。最后,通过各种不正当的方式,把寰宇集团归于名下。”
这些事,蒋正国很清楚。但我最终却找了代宁泽的特别助理。特别助理的动作迅速,很快把各股东持股数给了我。结果,让我直冒冷汗。虽然代宁泽拥有的股份是最多的,但他在知道苏沫投资过公司后分出了一大部分的股份,现在他手上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
就算不管苏沫手上的,还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在股东手上!
“苏沫已死,她的股份归了谁?”
我想,如果能把苏沫分天的股份拿回来,至少能解决燃眉之急。
“去查一下!”我道。助理点头离去,正好与蒋正国碰到。
“梁助理匆匆忙忙去哪里?”他问,眼里血丝漫布,显然这些日子也没有休息好。我迟疑了一下,打算撒谎,“提前了解一下叶峰,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哦了一声。
我被蒋小渔的一个电话给叫回了医院,她说代宁泽的手指动了一下。我激动得眼睛都泛起了红,忙往医院跑。蒋正国也听到了,拉了我一把,“你这个样子开车不安全,我送你去。”
没有矫情,我道了声谢,上了他的车。
到达医院时,医生刚好结束检查。
“医生,代宁泽要醒过来了吗?”我急切地问。
医生缓缓收着器材,“手指动只是一种本能反应,虽然代表着头脑开始有了意识但并不代表马上会苏醒,甚至也可能依然不会苏醒。”
他的话浇灭了我的热情,蒋小渔讪讪地看着我,自责不已,“冉姐,都怪我大惊小怪。”
我摇摇头,只剩下失望过后的失落。
蒋正国安慰了我几句,说公司有事,让我留在医院里陪代宁泽,独自离开。蒋小渔对着他的背看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声。我记得他们有约过会的,关系不该这么冷淡才对。
等到情绪稍稍缓和,我才问她。蒋小渔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样样礼节都不缺,但总觉得隔了好远好远似的。那天说的话倒不少,全是让我好好照顾代宁泽,好好关心你的话,我都觉得,他是不是喜欢的是你啊。”
“怎么可能!”蒋正国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蒋小渔捂了捂嘴,“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乱说的,代总还在这儿呢,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抚了把额,极为随意地问了一句,“他问了我什么吗?”
蒋小渔点头,“有啊,他问你最后有和谁联系没有,是不是很担心公司里的事睡不着觉,对你是真关心呢。”
关心吗?
我无心去想。
助理亲自到公司来,告诉我苏沫的股份都由她的亲生父母分走了。我见过那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只要稍下功夫就可以把股份买回来。
我立刻通知苏雨,让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把股份给买回来。苏雨在听说这些后表现得很乐观,“放心吧,就以我和苏沫的关系,他们也会相信我,把股份买给我的。”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蒋正国在晚上的时候意外地打来了电话,“余冉,我们被蒙骗了,叶峰从来就没有接到过寰宇集团任何股东的邀请,就邀到来的是一个叫方申明的,他是和风集团的人。你知道和风集团吗?他们是以并购公司为主要业务的。”
他能查到这些比没有查到要好,我心头先前对他的怀疑消散了许多。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别急,会有办法的。”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计划。蒋正国也没有多问,挂断了电话。
那晚,我睡得特别好,至少是这段时间里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清晨,我却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余冉吗?”对方问。
我警觉心一时提起,半坐了起来,“是,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的儿子在我手上就对了。”
“晰晰?”我不敢置信,捂紧了嘴巴。晰晰真的活着吗?这是真的吗?
“想你的儿子好好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内过来。”那头极快地报了个地址。那是城西,最为偏僻的地方。晰晰原来隔我这么近吗?
“你们……想要什么?”我问。如果不是想要什么,不可能深更半夜打电话。
“要什么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恨不能马上跑到晰晰身边,天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是怎么度过的。但最后的理智将我拉住,“你们怎么会得到晰晰的?他现在怎么样?我想见他!”
“见他?你过来就能见到了。”
“在不确定是他本人之前我是不会过去的!”
我嘴里说得斩钉截铁,其实内心里怕得要死。我怕他们不在乎,怕他们不给我看晰晰,更怕他们挂断电话吓唬我说随意处置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那人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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