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宁泽告诉我,他被关在那里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晕晕沉沉的,那些人给他注射了药物,让他无法做任何事,除了睡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但每次短暂的清醒时间里,都在想着如何才能逃离。
那些人要将他活埋的那晚,大概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便没有给他打麻醉,他才有机会逃离。
冷汗,顺着我的身体往下流。
我清楚地知道,家里的那个“代宁泽”一定跟这件事有直接关系,而他要埋掉代宁泽的目的是想全盘取代他!
我问过代宁泽,他是否有兄弟姐妹,因为那个“代宁泽”与他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无法否认他们不是兄弟。他沉思良久,摇了摇头,“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
那个“代宁泽”的身份顿时变得扑朔迷离。
不过,眼下,我更关心的是真正的代宁泽。
失而复得,我不愿意离开他,但却清楚地知道,家里那个代宁泽还在,代宁泽离开的消息他必定很快知道,一定会来找的。代宁泽极有可能会发生危险。
我要回去,先稳住他。
代宁泽不许,他不愿意我涉险。但这容不得我们不同意,因为,“代宁泽”已经找过来了。
“放心吧,他现在不敢把我怎么样!”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只要我没有主动揭破他,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在某种意久,他还倚着我达到目的。
而且,他最怕我提出离婚,这让我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我和代宁泽之间没有婚姻关系,所以不敢把我踢跑。我可以暂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背后的水有多深,他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终极目的。
我趁着代宁泽睡着离开的,只给他留了言,让他好好养伤。只有伤养好了才能加入战斗。
等我回到酒店时,“代宁泽”已到,冷着脸坐在沙发里,另一边,酒店管家带着小家伙,正一脸的不安。看到我进来,小家伙像找到了依靠,朝我扑了过来,“妈咪。”
“听说你把孩子丢在这里一连三天,不闻不问,去哪儿了?”他问,语气不善。
我把小家伙轻轻推向酒店管家,“麻烦您再帮我照顾一会儿。”我不想让小家伙接触到眼前这肮脏的一切,更知道眼前人的危险,我要把小家伙从他身边推离。
直到小家伙离去,我才出声,“怎么?你不是陪着你的江青梅吗?还有时间管我的来去?你能跟江青梅光明正大地去妇产科,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去清静清静?”
此时的我,表现得就像一个吃醋的泼妇,冷眼看着他,眼里满是质问。
“代宁泽”给我气得哼哼了起来,“我跟江青梅不是那种关系?倒是你,失踪了这么几天,都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他的急切表现在脸上,显然已经知道代宁泽不见了。
我偏偏不想他得逞,避而不答,“不是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如果不是那种关系值得你连儿子和老婆都不管,陪着人家呆妇产科吗?你要知道,那种地方只有夫妻才能去的,再不济,也是要男女朋友关系啊。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你,无理取闹!”他显然被我惹火了。
我扭开了脸。坦白说,我此时最想做的是撕开他脸上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
“你到底去哪儿了?”他一步走来,握住我的腕。
我红着眼瞪他,“我去哪儿你没资格问!哦,对了,你的江青梅一定还在等着你吧,既然你跟她情投意合,就别管我去了哪里寻花问柳!”
“你想给我戴绿帽子?”
虽然这么问,但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给我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我冷笑,“你敢给我戴,我就能给你戴!”
“不想跟你闹了!”他扭开脸,不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出去找到晰晰。
小家伙落在我怀里,一直用不安的眼神看我,我也看着他,心里盘绕着无限思绪。小家伙呆在我身边太危险,我得把他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到底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又不会引起“代宁泽”的怀疑?
“代宁泽”希望我们能回去,我没理他,带着小家伙进房睡觉。躺在床上,看着小家伙那张酷似代宁泽的脸,一阵温暖,但想着他现在病还没好,又难免担心。要是知道我回来面对“代宁泽”他一定会担心的吧。
可我没有别的办法。
“代宁泽”跟他太像了,就算他回去怕也无法证明他们两个谁是谁。我头痛地抚住了额,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
代宁泽在这里养病,我务必经常来看他,那么总要有个借口。而这个借口,一定不能让任何人怀疑。
晰晰睡熟了后,我出了门,直奔某夜总会,点了一名牛郎。我甩了一大把钱包养了他,把他安排在离代宁泽所住的医院隔壁的小区里。
我告诉他,老公出轨了,我空虚寂寞才会想到包养他,只要他乖乖的,我会给他想要的东西。当然,在包养他之前,我就打听清楚了,他家里在有生病的母亲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压力非常大。
而他,大学还没毕业。
我给他的这些钱足够他母亲动手术妹妹上学,他对我心存感激,所以会听我的话。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没有告诉他实情。
第223章 :伪君子
他当真对我感激到五体投地,甚至笨拙地下厨想为我做碗面吃。看着他端出来的那碗面,我的眼睛胀了胀,最后拉住他,“我喜欢你,但从来没有真正地出过轨,所以给我时间。”
“你也……给我时间。”显然,他比我还放不开。我笑起来,倾身抱了抱他,他满面通红。
那晚,我没有回去。其实,我们一个睡客房,一个睡主卧,谁都不碍着谁。我睡不着,疯了似地想代宁泽。明明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我却不敢去看他,连电话都没办法打。
我的彻底未归并没有让“代宁泽”愤怒到哪里去,只是冷嘲热讽了几句。倒是我,抓着他和江青梅不放,认为他不关心我是移情别恋了。
“代宁泽”似乎并不急着回去,又一连在酒店里呆了几天,我知道他在做什么,心里揪着,生怕他找到代宁泽。虽然如此,我依然每天去包养的那位那里,制造出我们纸醉金迷的假象。
对了,那个孩子叫伊良,刚刚二十岁,青涩得就如我当年。我会在酒吧或是公开场合里吻他,他每次都会红掉一张脸。我吻他其实只想达到一个目的,让“代宁泽”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我这么高调,他们自然会见面,“代宁泽”会不客气地向伊良发出警告,但也没有多少威胁成份在,而我却跳出来,像母鸡一般护着他。
我们两个的戏演得都很卖力。
伊良在我们吵闹过后,似乎理解了我为什么包养了他却不和他上床。他以为我是喜欢“代宁泽”的,只是想刺激他,让他回心转意。他甚至主动去找“代宁泽”,告诉他自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告诉他我其实心里一直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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