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死!
好恶毒的计划啊!
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气得全身直发抖,恨不能把“代宁泽”拉出来,狠狠甩他几个巴掌。
我揪起了佣人,“我可以不告你,但你的所为我已经拍了下来,所以才会知道你给我下了药。如果不想坐牢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她点头如捣蒜,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我让她告诉代宁泽,说我几天都不在家,无从下手,而且绝口不提我已经发现她做的这些事。
从那天起,我真没敢在家里吃东西,每天都是在外面解决的。中间我又去看过代宁泽一次,却绝口没提这件事,怕他担心。但他还是能从我迅速瘦削的脸庞上看出端倪,不断地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搪塞过去,只跟他说进了公司,把叶峰也安排进去。
代宁泽再次捏紧了我的指头,“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冒险,为什么不听?”
“我没有冒险,公司里那么多人看着,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故做乐观。他却抱着我久久没有动,眉宇也缩得极紧。
我离开的时候,他却再次要求我离开公司。
“你呆在公司里还把叶峰也弄了进去,他不能不起疑,这样下去你势必危险,小冉,失去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吗?”
我的眼泪当场飙了出来,却强撑着没有扑到他怀里去。我现在要保护他,不能太过软弱。
从他那里出来,我私下里找了医生,问他代宁泽的情况。他摇了摇头,“代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其实您没来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陷入沉睡,醒来的时间极少。每次陪您都会耗掉他大量精力。”
“为什么不早说?”我又要发火。
医生无奈地摇头,“代先生不让我说。”
每次面对我,他总给我营造很快就要好了的假象,害得我以为那是真的,他却……
我没说什么,转身走出去,背过身去时,眼泪却哗哗直流。
出来时,我看到楚风冷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水,脸上冷冷的,就连那份邪气都淡起来。我很少看他一个人喝闷酒,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高调得很,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拾起酒杯倒了一满杯,低头喝了一大口。
他略有些意外,“怎么了?才见过情郎,不是该高兴才对吗?”
我长叹了一口气,“不想在家里吃饭,只能在你这儿混一餐了。”
他绽唇而笑,没说话,我却红了眼,“楚风冷,帮我找最好的医生吧,只要能把代宁泽的伤治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跟我睡都行?”他问。
我僵在了那里。
他嗤笑着站了起来,“做不到就不要说大话。”
看他要离去,我猛然站起来,用了全身的力气,“我没有说大话,如果……如果代宁泽的身体可以恢复,我……愿意!”
“真的?”他回头,定定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却还是坚硬地点了头,“真的。”
他点头,“说话算话。”
我的心头一片苦涩,却清楚地知道,我不想代宁泽出事,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都想他好好的。
“有没有人说你傻?”他问。
我点头,“有。”
以前我放弃一切跟方子俊的时候,就有无数人说我傻,那时是真傻。
他哭笑不得,最后狠狠饮下一杯离去。
夜色清凉,我一个人往家里走,心里某一片沉着悲伤。代宁泽的情况,造就了我的这份情绪。要怎样,我才能保住他啊,我不知道。
回到家里时,灯火通亮,那个借故躲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
“听说,这几天你都不着家了?”他冷着声问,目光里满是猜测。
我淡淡地抬头看他,“谁跟你乱嚼舌根了?张妈吗?”
张妈,就是他带进来的那个佣人。
“她想干什么?”
我的神色让他多少收敛了一些,“别怪她,她也是担心你,每天做好的饭菜你一口都没尝过,天天在外头吃,难免要说几句,不过都是为你好。”
从他的话里我知道,张妈听话了。不过,他这番话又不免让我觉得讽刺。这么关心我,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吃饭没办法让我“被自杀”罢了。
勉强应付了他几句,我进了房。“代宁泽”已经回来了,他应该不敢用这种方式来陷害我了吧,因为无论如何他都逃不了干系。那么接下来,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既能让我消失又可以完全跟自己脱离关系呢?
我不断地猜测着,却始终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还是打电话去了保镖公司,让他们派两个保镖给我。
清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代宁泽”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你这是在做什么?”
“人生在世,难免遇到个把想发横财的,若是对我劫财劫色就麻烦了。”我半开玩笑,看着他的脸僵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只在心里冷笑。没办法在别处对我下手,他难过了吗?
表面上,我却依然维持着那份自然,“你也知道,我是你的老婆,如果有人绑架了我去勒索你可就不划算了。”
他勉强绽开了笑容,“谁敢勒索我。”
“以防万一总是好的嘛,更何况,想做代太太的人可不少,就算不勒索钱财,大概也会有人等得不耐烦了,给我几下子。我正逢青春年华,有老公有孩子,可不想让位给别人。”
我这意有所指的话登时让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神经什么时候敏感成这样了?”
我没有回答,反而走过去主动亲亲他的脸庞,“宁泽,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并不想和他同乘一辆车,但现在也不宜让我们两的关系变得太僵,至少要保持表面的和谐,让他知道,我还在努力地想要争取他。“代宁泽”心里应该是不高兴的,但并没有拒绝。
“对了,我离开的这几天,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找你吧。”他问。我知道,他有些耐不住了。真正的代宁泽不知所踪,他是害怕的。
我故作无知地对着他笑,“乱七八糟的人?比如说呢?”
“比如说楚风冷,比如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难道都没有吗?”
“你希望我有吗?”我嫣然巧笑着,就似跟他开玩笑。他的指骨在膝盖处拧成了一团,“当然不希望!”
“可你把我都忘了,到现在都没有忆起我们的过去,坦白说,我感觉现在的你很陌生,跟陌生人都差不多了。宁泽,这样的日子要熬到什么时候啊。”此时,我都佩服自己,竟能把这份委屈表达得这么淋漓尽致,还是在清楚了他不是代宁泽之后。
我不敢深入调查他,所以他能和代宁泽拥有相同DNA信息这一点让我始终无法开解,代宁泽明明没有同胞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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