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是亲眼所见的,也不觉得惊讶。
今晚,代宁泽没来,但常和他在一起的那个花花公子形象的男人却来了。他直接点了我,所以我离开了大堂进了包厢。
我端着酒进去时,他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对着我一阵打量,“坦白说,你长得还真像。”我的手晃了一下,因为知道他说我像谁。
“不过,泽是怎么回事?向来果断的他怎么久久地没办法对你下手?”他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弄得我面红耳赤。
“要不,你主动一点,争取把他拐上床?”他的话呛得我差点噎住自己。我也是个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小姑娘啊,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玩笑。
“您……别乱说了,我和……代先生不可能的。”我支支吾吾地道。
花花公子立时垮下了一张脸,“你们俩说的话怎么一模一样?坦白说,我个人觉得,除了你没有人能成为他的第二任。如果你都对他不感冒,那他注定打一辈子光棍了。”
“看您说的,他那么优秀,自然有无数女人喜欢。”
“喜欢归喜欢,但要他看得上啊。说实话,跟他认识这么久,除了前面那位,他可没有正眼看过哪个。那天他看到你时,表情都变了,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变色。你不知道吧,他是个典型的面瘫,对谁都是那个死样子,看得人都怕死了。”
“面瘫?”
代宁泽是面瘫吗?
我不相信,因为他在对我的时候该笑就笑,该生气也会生气。
“你考虑考虑他吧,他的终身大事没解决,我们这些人都会给累死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冷酷无情吧,一个星期就七天,几乎天天给我们开会出差谈项目,再这么下去,我们全体都得累死。”
看来,代宁泽是个工作狂啊。
“不过,你们不是每天来这里娱乐吗?”
“娱乐,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娱乐的啊,真是大错特错啊。他代先生只是换个地方给咱们办公罢了。”
花花公子的样子看起来真可怜。
虽然我在贵宾包厢呆过,但一般情况下酒饭上齐就退出去,中途几乎不用去服务,所以他们做什么也是不知情的。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还真是辛苦啊。
“他的事业做得很大吧。”
终究,一个事业做得不大的人是不可能把自己手下人带到这样的会所的贵宾包厢来的。包厢里一晚的消费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他的事业嘛,那真正是做得大,这种泯灭人性的人,生意怎么可能做得不大?”
我忍不住笑。身为下属竟然这么说自己的老板。
“你笑起来真好看。”花花公子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地,站起来围着我转。我被他转得极为不自然,脸微微泛起了红。
“如果你能对着他这么笑,估计他早把你收了。”
他的话让我发窘,忍不住想起那晚代宁泽把我压在身下的疯狂模样。我的心猛然一颤。
“坦白说,做他的女人比做他的属下强,你要是做了他的女人,他能把你宠到天上去,从此你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可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他并没有说动我。对于我来说,最好的日子永远是跟爱人平平静静地生活,而不是以钱财的多少去衡量的。
他给我的话惊得差点没打掉下巴,“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像你们这种人,挣的钱不少,却怕是连花钱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有时间陪自己的爱人了。我跟你们这样的人等于跟着一堆钱,以后回忆起来也只能想到一堆粉色的票子,有什么意思在?”
花花公子像看外星人般看着我,“你这理论……着实……”他说不下去了,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
以为花花公子就此死心,没想到几天后,他又找到了我,“今晚有个宴会,我正好缺个女伴,陪我一起去吧。”
“我想,愿意做您的女伴的人很多。”我变相拒绝了他。
他摸着额头,“这临时才通知的,让我上哪儿去找人?你就当行行好,帮个忙。对了,就算你不同意,我找你经理他也照样会同意的。你应该知道,这里的客人是上帝,只要不是让你卖身,你就得听从。”
他说得没错。
所以,即使百般不情愿,我还是跟着他去了那个所谓的宴会。他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礼服,紫色的,一落到解,简洁干练又能把我的身段极好的展现出来。
看着我走出来,他满意地摸着下巴,“虽然瘦,但身上还是有料的嘛。”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出去。
我们到达宴会现场时,宴会已经开始,里头人影重重,许多人围着一个人,有如众星捧月。而那“月”便是代宁泽。
他始终淡然着一张脸,没有更多的表情,但即使这样都会有无数人像蚂蚁沾着了肉似地围着他转。我不得不感叹,人与人真是不同的。就如他,天生带了光环,无论到哪里都这么惹眼。
看到花花公子带着我进去,他眼底微微浮起一些情绪,但也只是转眼便消失。我本想退开,离他远些,花花公子偏偏把我推到他面前,“这是我的女伴。”他笑得好不得意,我却觉得有种进了圈套的感觉。
代宁泽看了花花公子一眼,那眼神始终让我觉得意味深长,又有警告的感觉。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和别的人寒暄。
不时有人递酒过来,他一一接受。他身边并没有女伴,连助理都没有,无人挡酒。我不禁有些担心,这么灌下去迟早会醉的。
“他怎么不带女伴?”我轻声问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把杯子举得高高的,一双桃花眼透过杯子去看代宁泽,“你不知道么?闻名遐迩的代先生是从来不会带女伴上宴会现场的,不仅宴会,家里,公司,娱乐场所,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不会跟女人亲近。有人说,他不举。”
噗!
刚到嘴的饮料被我喷了出去。
不举?那晚贴着我差点把我怎样了的那个代宁泽可分明……
“怕他是怀念自己的前妻吧。”
“哟,你对他倒不是不关心啊,竟然知道他只有前妻。”
花花公子意味深长地来看我。我窘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就给人抓住了把柄。
“我也只是无意听人说起。”我急着撇清。他也没有再揪结下去,继续玩儿似地抿着杯中酒,除了些女人,倒没有人跟他敬酒,相比代宁泽来,他清闲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不是他的下属吗?怎么不帮他挡酒。”我每一次去看代宁泽,他都在跟人喝酒,免不得又担心起来。
花花公子哼了哼,“你就这么心疼?”
“我不心疼。”我在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代宁泽是我的仇人,他若是能一顿喝死,我岂不是不省事了?
可他好像已经喝了二十几杯了,有红酒也有白酒,可以吗?我记得他的胃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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