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再抬眸,看向“阿昌”的眼神之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戏谑,“你听见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吗?是一个人的名字、”
“阿昌”低头看手中的路线图。
吕恒觉得没意思的很,便也耸了耸肩,不提了。
其实,“阿昌”听见了那两个字。
却不是他的名字。
……
乔莫晚之所以会叫出贺西珏的名字。
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刚接到了贺西珏的电话,然后就入睡了,整夜,她都是翻来覆去的做一些和贺西珏有关的梦。
甚至贺西珏都穿越到她高中同学里面,然后一起去聚餐,各种大杂烩。
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还特别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梦境,却再也想不出来了。
“媳妇儿,你醒啦!”
“阿昌”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洗脸盆,里面的热水已经是准备好了。
乔莫晚吃了一惊,眨了眨眼睛,看着“阿昌”就这样走过来,拧干了毛巾,给她擦脸。
“……”
她觉得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乔莫晚推开“阿昌”的手,“你别动,我自己来。”
“阿昌”却直接就靠着乔莫晚坐下来,强有力的臂膀按住了乔莫晚的手臂,“不,就不!”
乔莫晚:“……”
实在是没办法,也只能由着他了。
“阿昌”给乔莫晚擦脸的这个动作,正好叫刚刚推门走进来的宋大妈给看见了,脸色一沉。
“没手啊,生病花钱不说,还要专门找个人伺候你?”
乔莫晚急忙摆手推开了阿昌,“我说了,我自己来。”
“阿昌”哼了一声,“是我给我媳妇儿擦脸的!你要吵就吵我吧!”
看着他也是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宋大妈气的不轻,转身就出去了,还哀嚎了一声,“真的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啊!”
心里很难受,还为了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就这么跟她吵。
宋大妈之前就觉得乔莫晚这个女人不简单,会哄人。
自己儿子都能这么服服帖帖的。
她心里免不了就难受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之前摔坏了脑子,不一直都是她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么?
乔莫晚从“阿昌”手里拿过来毛巾,推了推他的胳膊,“快去。”
“阿昌”看起来一脸的不情愿,磨磨蹭蹭的,忽然就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乔莫晚一听,愣了。
这话……像是一个傻子说出来的?“
“阿昌”看着乔莫晚许久都没有动作,眼神看起来有点失望,哇的一声转身就跑出去了。
乔莫晚心里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少不了又要被宋大妈耳提面命一番了。
吃了中午饭,下午。
王医生拎着药箱又来了。
乔莫晚需要再输一次液,用来巩固一下。
宋大妈说不要,她嫌弃花钱,生个病就花这么多钱。
王医生说:“宋大妈,你得从长远看啊,现在她身体养好了,到时候怀孕了,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要是现在没有除了病根,留下了后遗症,到时候说不定就都带给孩子了。”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宋大妈的心病。
她便匆忙摆了摆手,割肉一般的说:“那就去吧。”
王医生在给乔莫晚挂水的时候,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我去张老头家里了,我说了乔莫晚三个字,她果然是有了一丝反应,今天早上我再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开始吃东西了。”
乔莫晚一听,暗暗放下心来。
王医生看向乔莫晚,“她挺想见你一面的。”
乔莫晚又何尝不想见到小青呢?
只是,现在提出出门,会叫宋大妈怀疑。
如果不是昨天贺西珏的那个电话,叫她等,她恐怕也会利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制造一些可以逃出去的契机。
但是昨天电话里,贺西珏叫她等。
等他来。
她也知道,只要是接通了电话,贺西珏立即就会定位。
现在她的所在位置,恐怕已经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只是,凭空被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给阻隔了。
“诶?”
王医生在乔莫晚的眼前晃了晃手。
乔莫晚回过神来,“王医生,我会尽量能有机会去看一趟小青,但是这之前,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一下。”
“这是我的责任所在。”
乔莫晚下午刚刚做过承诺,第二天,机会就来了。
因为天气突变,暴风雪来袭,温度骤降,青村里面很多体质较弱的村民都已经病倒了。
其中,就包括“故意为之”的乔莫晚,和被乔莫晚传染了的宋大妈。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阿昌”每天和乔莫晚“同床共枕”,都没有被传染上感冒,可是宋大妈却是感冒了。
宋大妈年级不轻了,所谓的病来如山倒,说的就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发烧烧的昏昏沉沉,宋大妈拉着乔莫晚的手,“欢欢啊,我算起来,已经有二十年都没有生过病了。”
清醒的时候,宋大妈就指着乔莫晚,没好气的骂“你好了!倒是把病气都过给我了。”
说着,宋大妈又叹气,“幸好你是过给我,不是过给阿昌了,你今晚也和阿昌分床睡!”
乔莫晚唯唯诺诺的应了。
她当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有一点,她觉得奇怪。
自从和“阿昌”在一张床上睡觉之后,每一个夜晚,都会睡得特别沉。
这和以往她的作息习惯,截然不同。
她择床。
特别是现在是被拐卖到一个落后的山村里。
她站在窗口,看着蹲坐在地面上正在玩木头的“阿昌”,若有所思。
既然是宋大妈病倒了,做饭的这项任务,就落在了乔莫晚的身上。
她看着厨房里面仅剩的一点米和蔬菜,叹了一口气,所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样吧。
她做了大米粥,从鸡窝里摸出来两个鸡蛋来,裹着已经冷掉的馒头切片,用油煎炸了一下,又拍了一根黄瓜。
乔莫晚端着饭菜来到餐桌边,抬眸,借着门窗墙壁的遮掩,一下就看见了在桌边的一道身影。
阿昌在写字?
乔莫晚有些狐疑,但是刚刚做好的粥实在太烫了,她急急忙忙将粥碗放在餐桌上,再回头去看的时候,阿昌是坐在桌边玩儿陀螺了。
难道是她看错了?
乔莫晚端了粥去给宋大妈吃,出来的时候,看见阿昌去厕所了,便在桌边停顿了一下,拉开了抽屉。
在一些初中练习册下面,掩盖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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