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出租车司机:“……”
乔莫晚抿了抿唇,说:“那好,你不要着急,现在你来贺西珏的海景别墅这里,我就在外面等你。”
她挂断了姜一雅的电话,将微波炉给关了,随便吃了两口面条,就转身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她踩了一双沙滩鞋,穿上阔腿裤和一件针织的白色套头衫。
此时,刚好是接近傍晚,金灿灿的阳光已经不太像是白日里那样的刺眼了,柔柔的光线洒向沙滩和大海。
因为是工作日,对面沙滩上面来游玩的人并不多,只有这边海景别墅的住宿区里有人。
乔莫晚直接就向着远处的公路走去,靠在白色的栏杆上,看着一辆一辆的车子飞驰而过。
终于,等来了姜一雅。
姜一雅从一辆绿色的出租车上下来,走的有点摇摇晃晃的,关上车门的时候,还差点摔了。
乔莫晚急忙快步走过去,一把就将姜一雅给拉住了。
姜一雅身上是扑鼻的酒气,乔莫晚一闻就知道这丫是喝了多少酒,不禁皱了皱眉。
身后的出租车司机降下车窗来招手:“喂!还没给钱啊!”
“多少钱?”
“四十八。”
乔莫晚出来也没带钱,就从姜一雅的钱包里摸出来一张五十块钱的递给出租车司机,还说了一声谢谢,没要司机找的零钱,扶着姜一雅向海景别墅走去。
“一雅,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好多好多,好几瓶。”
“怎么喝那么多酒?”
乔莫晚扶着姜一雅经过围栏,踩上沙滩的时候,姜一雅忽然大叫了一声,“啊!大海!”
乔莫晚一个没拉住,姜一雅就好像是一匹脱缰的小马驹一样,撒欢儿的就跑走了。
如果乔莫晚知道了姜一雅是因为什么事情这样痛苦到需要喝酒买醉,她真的要拉着她了,以防她自己想不通去跳海。
姜一雅一下就扑倒在沙滩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海水给湿透了,双手在海水面上拍打着,迸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
乔莫晚走过去,站在姜一雅的身后,听着姜一雅仿佛是大喊大叫的嗓音,终于改了音调。
她将姜一雅给拉了起来,也不管她身上的水会不会将自己给浸透了,双手拍了拍她的小脸,“一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嗯?”
姜一雅哭的撕心裂肺,头发全都湿哒哒的黏在了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脸上的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总知道嘴里面,都是苦涩的。
她一下就扑在了乔莫晚的怀中,似乎是所有的力气都仿佛是被耗尽了。
“霍南白不在了。”
乔莫晚想,或许,是她听错了。
“什么?你是说谁不在了?”
姜一雅一下就扑在乔莫晚怀中,“霍南白,霍南白死了,他死了……”
……
二十分钟后,乔莫晚给姜一雅在浴室里放了热水,叫她泡了个热水澡,拿出来这边自己的衣服来给她穿上。
姜一雅一双眼睛红肿的,已经哭成了兔子。
“我……本来、就一直觉得……不对劲,霍南白、白,一直都没有接我……电话,就……只是发短信……然后有一天……我打电话……可能不知道是怎么……接……了,然后发现不是……他的声音……我威逼利……诱,那个接电话的……副官,才说……霍南白……死了。”
姜一雅这么一段话,说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乔莫晚看着姜一雅的眉眼,惊异的难以附加。
比起刚才,在外面的海边,突兀的听见从姜一雅口中说出来的那几个字:“霍南白死了”,还要神情波动。
死了?
可是,霍南白啊,可是在华国鼎鼎有名的首-长大人,经常是和总统在电视上露面的,现在竟然……
“你是不是搞错了?”
乔莫晚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吞了吞口水,虚浮着的手又重新握住了摇摇欲坠的姜一雅的肩膀。
“没有,”姜一雅摇着头,神色鲜有的悲情,刚才歇了一会儿,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声音也就恢复了,“没有搞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那个副官。”
乔莫晚看着姜一雅脸上的泪,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湿润了整张小脸。
这样的姜一雅,怎么可能是对霍南白没有喜欢呢?
姜一雅肯定是喜欢上霍南白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是前几天问,姜一雅这丫头还是左右而言其他,绝对是闭口不言。
乔莫晚摇着头,如果是往常,她肯定还会有点闲情逸致调侃闺蜜几声的,但是现在,真的是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将姜一雅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背,“不管结果怎么样,怎么死的,也要调查清楚。”
姜一雅点了点头,“我、我决定要辞职了,然后就直接去军区。”
乔莫晚有片刻的讶异,“去军区干什么?”
她只是想要叫姜一雅将霍南白的身后事给办好,去军区?这是要干什么?
姜一雅抽了抽鼻子,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里面闪烁过一抹异色,“你之前说过的,莫晚,你还记得么?”
“说过什么?”
“军婚不能离。”
乔莫晚点了点头,“对,我记得。”
军婚不能离,除非是对方同意签字,合离的情况下才可以。
但是现在,霍南白已经牺牲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段可以维系的婚姻,也就因此而拆散了。
“那现在……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把他的遗体运回来。”
姜一雅坚定的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韧的眸光。
乔莫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陪你去。”
今晚,在海景房内,乔莫晚等贺西珏到夜晚十一点,都没有等到贺西珏回来。
她给贺西珏打了个电话,贺西珏那边立即就切断了电话。
乔莫晚皱了皱眉,紧接着就受到了一条短信:“我这边不方便接电话,今晚不回去了。”
乔莫晚看着贺西珏的这一行字,不知道是为何,内心隐隐约约有不安。
她也不知道这种不安是从何而起的,可是,贺西珏从来都没有用这样淡然事不关己的口吻对她说过话。
就算是晚上不回来,也会打电话说清楚原因。
而现在,只是一句话,不回来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乔莫晚心里想,兴许……是因为贺西珏因为筹备求婚,所以公司里的工作落下了一大堆,需要做完吧。
和乔莫晚躺在同样一张床上的姜一雅看见乔莫晚脸上的担忧,便用手肘撞了撞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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