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_十心央【完结】(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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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饶是损友也护犊子,摇头点头,点头又摇头,这是一道分段论证题,不可一概而论。

  侯岳一摊手:“所以呀!”

  周孟见一整个食堂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赶紧推着渣男侯岳走了。

  学习太无聊,八卦来调节。

  所以事情开始发酵,随后学校论坛以及大学城论坛里有个《说说我跟新闻学院第二根草谈恋爱的那一分多钟!》的帖子,一下午的时间就盖起了千层大楼。

  视频录了全程,应该是苹果脸姑娘的闺蜜录的,侯岳无|码高清出镜,帅炸手机屏幕般的存在。

  寝室里,周孟一首捧着手机,一首举着哑铃,笑的浑身腱子肉一颤一颤的:“现在姑娘真是惹不得,得不到你的人,现在是想毁了你的清白呀!”

  侯岳躺在自己床上,心想,爷的清白早喂了操|蛋玩意儿了!

  左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跟着往上顶帖子,消费猴哥的痛苦豪不含糊:“她们扭曲了事实,我来重新简述一遍整个过程,话说猴哥当时往外走的时候你丫牵人家小手了,还搂了人家小蛮腰!你行呀!怎么样手感是不是贼鸡|巴爽?”

  侯岳烦的扣上耳机,找了首比他俩还闹心的歌,使劲儿的闹腾自己这颗脆弱的小心脏。不过听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是——第二根草?!

  他一把拽下耳机,头伸出去问下面刷手机的俩人:“第二根草?我他妈怎么就成第二根草了?!谁他妈是第一根草?!我特么要铲了他。”

  周孟抬头很是无奈的瞅侯岳,手指横着一指左佑:“那,这呢!铲吧!”

  左佑正玩命儿的在论坛里和稀泥,闻言抬头不明状况的问:“我?怎么了?”

  周孟又指侯岳:“他要铲了你。”

  左佑蹦起来,抬腿踩桌面上,凶狠脸也掩盖不住天然萌:“为毛?”

  侯岳一巴掌拍围栏上:“一院不容二草!你个豆芽菜!”

  左佑张大嘴,两手指在手机按的噼里啪啦作响:“操!胖豆芽,不服来战!”

  顿时,两根豆芽扭打成一团,完全没有作为一根系草该有的德行。

  三个人从寝室打嘴炮打到二四五,侯岳没进门先去了海棠苑。

  耿胖子正靠在门边儿送客,像极了肥版肾虚的招财猫。

  侯岳没往里走,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站着聊,“哥,有信儿了么?”

  耿胖子晃着肥臀左三圈右三圈的转腰:“没信儿,捂的太严实,津市和阳城都没打听到。”

  侯岳心一沉,年后世道非常太平,所以他越来越感觉是假象。稍微大点的违法乱纪的事儿都没有,直觉告诉他,这不对。

  而且最近刘昊被调查了,自从年后初五见过一次刘昊,一直到现在,他们一大家人除了接过刘昊的电话,一直都没见过人。

  刘仙儿和候添锦的嘴太紧,侯岳怕自己问多了,招这些人疑心。

  耿胖子:“你三舅还没回来,这么严重?”

  侯岳撇嘴,他心理七上八下,到底是不是刘五的事儿连累了刘昊?

  四月初阴雨连连。

  伍来了一次津市,说是来见张钧要送那俩兄弟出国,顺道见了侯岳。

  张钧不再像个穷途末路的困兽,侯岳也见到了让张钧如此疯癫的张炀。

  张炀清瘦的几乎脱了形,但是不妨碍见过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小伙子,也是个健谈开朗的人。他坐在轮椅上,一条腿打了石膏,侧腰包扎的鼓囊也像是受了重伤。

  张钧走到哪儿都要把张炀推到哪儿,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他,那样子恨不得一秒见不到张炀,下一秒张钧就能疯了。

  侯岳对张钧和张炀的感情有些心悸,他既希望张钧这个专业的混混在九死一生后能得偿所愿,又希望张炀这个蒙冤入狱多灾多难的男人能如从前般快活。

  矛盾和感情从来分不开。

  伍阳拖关系,走特殊通道把两人送上飞机,派自己的人一直把人护送到国外。

  从此以后,津市不再有张炀和张钧两兄弟。

  钱九年前在狱里心脏病猝发,医治不及时死在狱中,这一生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

  伍阳和侯岳去机场送张钧和张炀。

  望着张钧推着张炀走远,伍阳笑着问侯岳:“知道他这样像谁么?”

  侯岳耳廓一热,很诚实的说:“像你弟弟。”

  伍阳坦然一笑,拍拍侯岳的肩:“别着急。”

  侯岳转头问:“所以还是很久很久……”他没说完,很久很久才回来,这样的话,他自己都没信心说下去。

  伍阳没答,先侯岳一步离开了。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的流逝,带给侯岳的是无尽的茫然。

  五一放假三天,他去了平城。又坐了一次平城特产“敞篷跑”——倒骑驴,潍河边的夜市逛了一遍,夜市里卖平底锅的没出摊,就是出摊了,侯岳也不知道买一个平底锅回去,谁还能任他一通拍。

  赶在夕阳下山前,他去了他和刘五第一次放肆的万寿菊花田。一米高的帝王庙前,拈香跪拜的老人还是不少。只是万寿菊花还未开,一眼望去,大片青翠的绿叶中点缀着些许橘黄色的花苞。

  小木屋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正在看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写作业。

  一切……物是人非。

  这种体验不美妙到让侯岳落荒而逃。

  他没自虐的去青市机场坐飞机。

  去年七月,他和刘五在青市机场分别,他下巴受了伤,刘五要去西南,那时候刘五告诉他,“我不回,记得找我。”

  可是世界之大,他去哪里找人?

  一个人有心躲,即便他们身居一条窄巷,朝九晚五,一年中都可以避而不见。

  何况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一个人有心躲起来,那么就算他一步一步量出祖国大好河山,也有可能在千山万水中与刻意躲避的人擦肩而过,不是吗?

  暑假前,刘昊终于回家了。

  老太太并不担心自己儿子走歪了,继续稀罕姚旺和小鸡。倒是刘仙儿跟刘昊在书房里嘀咕了半天,再出来两个人神色各异。

  侯岳总是找机会往刘昊面前凑,奈何刘昊总是不愿意搭理他。

  刘昊被跟烦了,就嚷他:“别跟着我,烦不烦?闲得慌,给你姥姥把院里扫了去。”

  侯岳脸皮厚,小时候全家人都嫌他烦人,他都能乐呵呵的长到玉树临风,“你知道我烦,就赶紧打发了我,咱俩好说好商量,我保准儿再也不烦你了,再说了从年前到现在,小半年了,是谁课业繁重还帮你看着林医生,是谁风里雨里忙完店里又忙着照顾舅妈的……”

  刘昊被一句“舅妈”给逗乐了,抬手想抽侯岳,没下去手,收回手叫人跟自己走。

  俩人蹲花房里,侯岳紧张的抱着一盆绿萝开始揪叶子。

  刘昊叼着根烟没点,老太太发过话谁让她的花呀草呀吸二手烟,老太太就要拔掉谁的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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