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最后还是侧躺下来,以一个极其艰难诡异的姿势跟刘五同床共枕了。虽然难度十级,但是心理兴奋愉悦度也是十级的。
“你不生气了?”侯岳的脑袋不敢碰刘五包的像戴了头盔一样的大脑袋,两个头隔着两根手指宽的距离,刘五一侧头,两人鼻尖相抵。
“没生气,……就觉得,患得患失的像个傻子,有点……”刘五说不好是不是烦感这种过于敏感的患得患失。
侯岳笑着说:“幸福来的太突然都会让人患得患失,昨晚我几乎没睡,一闭眼全是你,你还是像现在这么躺着,在我眼前飘,但怎么也摸不到,抓不着,难受我一晚上,所以患得患失的不只有你,还有我。”
刘五侧头看着他,双眼慢慢弯成月牙眼,伴着朦胧的月光,美的如梦似幻,侯岳定定的看着,咫尺相望,他忽然感受到了刘五对他的依赖,这是从前不论哪一刻这个人都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依赖。
侯岳终于品出了他们之间的状态——恋人,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众人口中的恋人。
他们这份颠沛流离的爱,终不负期待!
“明晚我能抱着你睡?”刘五扬下巴亲在侯岳下唇上,“这么贴着睡太煎熬。”
侯岳额头贴着刘五肩头:“想不想知道我有多煎熬?”
刘五“嗯?”了一声:“你……”
侯岳说完向后伸直腿,顶了刘五一下:“嗷嗷待哺!怎么样?”
刘五被硬挺挺的撞了一下,着实够份量,他闭眼笑:“我现在腾不出手来玩你,怎么办?”
侯岳张嘴咬在他肩头:“谁特么用的你手,你丫躺平,一个侧身就够我玩儿一晚上!”他说着又撞了一下。
刘五大腿一侧火辣辣的热,热的情真意切,腿部肌肉里恨不得长出一只手,握住点火的源头!“哎~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侯岳说玩他也就是说说,刘五现在这个德行根本不能刺激,“跟你说,我这两年的日历都给你留着呢!”
刘五呼出一口热气,问:“留着日历给我?”
“嗯!这两年我每撸一次,就在日历上做一个记号,那会儿就想着,等你回来都得给我补上!你说说别人谈个恋爱都以滚床单为主,撒娇吵架为辅,你可好,我特么认识你几年了?你为我服务过你回?自己没点逼数么!”
刘五抿嘴笑,笑的床和侯岳跟他一起产生了共振:“行,日历明天拿来我看看,一年五十二周,一周分单双数,以后单数我玩你,双数你玩我……”
侯岳不乐意了:“靠!你数学挺好是吧!走南闯北的,就让你学会回来套路男朋友是吧!听好了刘五!愿不愿意你丫都得给我照做!一周分单双数,单数正面上你,双数后面上你,碰上节假日双休,双倍上!有没有问题,没有是吧,行!就这么愉快又愉悦的定了!”
刘五一点都没觉得愉快!
“我能问问你平均一周多少回么?”刘五觉得他得给自己争取点性福,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侯岳陷入回想:“额~~~~一周啊,我想想,不多,少的时候一周六七回,多的时候也不多,乘以二。”
刘五浑身一僵:“……”一口血闷在喉咙里卡的不上不下。
侯岳沉默一会儿,随后“哈哈哈哈”一通笑。
刘五要是手能抬起来很想抹掉一脑门的汗,他信了!真信了!爱情使他智商堪忧!
“刘五,你怎么这么可爱!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可爱起来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嘛!”
刘五:“你现在耍起流氓来也有我当年的风范。”
侯岳:“听这意思,你当年还没少耍流氓?来说说,你都流氓谁了?”
刘五心想,他这脑袋肯定在监狱群殴时候杯打坏了,“困了,睡吧,护士说……”
侯岳捏住他鼻子:“护士说让你听你男朋友的话,乖乖的坦白从宽,否则有你菊花残的那一天!”
刘五“嗯”了一声:“你确定你想听?”
侯岳顿了顿,刘五一看就不是个感情小白,耍流氓时候的手法和技巧也不难看出来,这么一想心理突然塞的厉害,他“噗”的往枕头上一躺:“不听!没劲!”
刘五却没迟疑,开始忆往昔:“大三那年……”
侯岳猛地抬头,打断他,瞪眼问:“你说你没上过学!”
刘五叹气:“那会儿不是为了自保吗?后来想说,也没找到合适机会……”
侯岳怒了:“什么叫合适机会?现在合适吗?刚一回来就开始扎我心玩儿是吧?!你特么不玩死我不罢休!个混蛋!”
黑暗中,刘五祈求的眼神模糊不清,但还是安抚了炸毛的侯岳。
刘五轻声安抚:“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真的!别生气!你还要不要听了?”
侯岳转头拿后脑勺对着他,瞪着窗帘横了吧唧的说:“不听!谁要听你那些鸡零狗碎的狗屁恋爱经历!我要睡美容觉,明早起来我特么要拿这张脸闪瞎一个军区医院的小护士!”
刘五笑的声大了震的脑袋疼。
“求你了,侯岳!你收了你小可爱的神通,我这头上的线估计要崩了。”
侯岳转头跟机器似的,不带缓和,咔吧一下就是180°大转,“啊?!要不要叫大夫!”
刘五赶紧说:“你消停点听我说完就行,别一说点什么你就炸毛,知道的以为你是猴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松狮犬呢。”
侯岳不服气:“别瞧不起松狮犬,你丫还没松狮犬在我心里地位高呢。”
刘五舔着脸问:“那我在你心里地位有多高?”
侯岳一扁嘴,认真思考:“有多高?也没多高,看你一周贡献几次屁屁喽。”
刘五语塞,这份重量真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但好像也是一份躲也躲不掉的……爱!
“我在阳城航空大学上到大三,大三那年谈过一个,差不多十几天……”
侯岳心理五味杂陈,脸闷在枕头里骂了句“操!”
刘五叹气:“你能不能先听完,我还能不能有个完整洗白的过程?”
侯岳闷声闷气:“有屁快放!十几天,好意思么你!”
刘五笑着说:“好意思,现在还特别庆幸早早夭折,……好像比我小一届还是两届,看过电影,牵过手,就这些,侯岳!侯岳!哎!真的!回来!”
不算黑的病房里,侯岳旋风般刮进卫生间,门摔上,随后水声响起。
刘五没后悔现在说,现在讲也算是他心机了一回,他怕等他好了以后再交代,侯岳会毫不怜惜的宰了他过年!
“……神他妈信你!个骗子!!”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咆哮,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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