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一股仙气儿被风吹进屋,铺了门里两只猴一身。
随着刘仙儿一句掷地有声的“为人民服务去!”大门“哐当”一声在两只猴面前关上。
侯岳两眉一挑,嘴角一勾,嘚瑟的就差没吹声口哨。
可是老猴没给他这机会,转给身把自己的猴崽子抱住,一通爱抚撸毛加教育。
侯岳差不多一点才睡,临近天亮,他想起床给刘仙儿打个电话,他怕自己亲妈发起飙来,把人给整残了。
结果刚睁开眼,好险没吓死,老猴做床边跟看晚期病人一样,两眼幽幽的盯着他,看他睁开眼,轻声细语的说:“儿砸,这个月你都甭想出门了,咱家大仙女火力全开,烧的酒吧一条街嗷嗷叫!一晚上给我打了两电话,让我看住你,你跑了,咱俩一块玩完。”
侯岳只想着怎么为民除害,大快自己的心,却忘了地震后还有余震。
这次不用老侯把他当做晚期病人,他都觉得自己是不需要抢救的晚期病人了。
天呐!
一个月!
他还要找人!
不行,他要离家出走,对!用行动,反抗爱的镇压。
事实证明,越老越没什么好鸟。
侯岳被关到五一放完假,整整两星期,半个月。
有课的日子,左佑和周孟会发讲学视频给他。没课的日子,这俩人也非常‘够意思’的给他发携伴出游,吃饭,K歌,打台球等等的视频给他。
有此损友,何愁不疯魔!
在家也有在家的好处,比如胖了。
半个月胖了三斤半,侯岳生无可恋,泪流满面的躺在沙发上,两眼直勾勾豪无感情的盯着天花板。
刘仙儿终于觉得虐儿子,得到了成效,于是开门放狗。
侯岳跟喜得天下大赦,要出狱似的,风风火火一阵狂奔上楼,打包收拾了一大堆衣服,打算今年就在家住到今天为止。
回学校后,周孟见了侯岳第一句话就是:“操!圆了!来,滚一个看看。”
侯岳属于长肉先长脸上的那类人,拎着包,开始打周孟。
周孟边跑边嘴贱:“被关家里,没人抽你,难受死你了吧?来呀来呀!让哥哥好好蹂|躏|蹂|躏你!”
左佑等两人互殴完了,都挂了彩,他一瓶汽水也喝完了,揪住侯岳问:“平时你上房揭瓦,顶多关个三两天,这次你干嘛了?调戏美少女……”
侯岳一听调戏这俩字,条件反射的先黑了脸:“我他妈要是真调戏了美少女,估计得被我妈按着跟人家拜天地,关键,是……”
周孟/左佑:“……是啥?”
侯岳不是没顾虑,他怕说出原委,周孟和左佑想歪了以为他是gay,所以才被一个老流氓gay给调戏了。
其实,他还真就是,可是他不想坦白,他不知道这阶段的友情能不能经得起这种考验。
他长这么大,也就交了周孟和左佑两个好朋友,很好的朋友,不想失去的朋友。
他想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周孟和左佑已经在超市门口吃起烤肠喝起汽水来了。
周孟:“你猜为啥?”
左佑:“这只猴要面子,幸好穿了裤子,要不然肯定能看见红彤彤的猴屁股。”
周孟点头,又摇头:“猴屁股本来不就是红的吗?”
左佑摆摆食指:“此猴非彼猴。”
周孟没明白干脆直接问那只沉思的猴:“诶?岳!你屁股是红的吗?”
此话一出,特别是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前,还是三个帅逼站一块的情形下,下一秒只见一只猴突然蹿出去,直奔周孟面门。
“卧槽!问你屁股红不红,又没让你扒裤子!”
三个人一路打闹到足球场,累的都摊坐在地上。
侯岳也发泄够了,憋了半个多月没处用的力气,都砸在了周孟和左佑身上,汗津津的三张脸,初夏的阳光一照,格外的帅气逼人。
他最后也没说为什么被关了半个月,周孟和左佑幸好没在追问。这让侯岳反而有些内疚,他没做到对朋友坦诚相对。
下午放了学,侯岳跟左佑一起去了二四五。
二四五有刘弘之前留下的服务生小二,就算没有侯岳这个名正言顺的老板,也照常营业。
车子停在酒吧门前,侯岳蹦下车,原地蹦了几下。他这一天都有种生命鲜活的新奇感,到哪都倍儿开心,倍儿满足。
左佑用怜惜的眼神看他,侯岳知道自己看着跟二傻子似的,抬手一指左佑:“憋回去!”
左佑一摊手,仿佛在说“你是老板,你牛逼!”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台阶,侯岳摸了摸半个月没碰到的大门把手,恨不得上去亲两口,就在他想亲没亲下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开口说话。
“请问,这里是不是招人?”
左佑先回头看向说话的人,这人……面熟,哪见过?
侯岳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力道用的有些大,四个骨节泛白,他不紧不慢的回头看,其实不用回头,单凭声音他也知道这人是谁。
玛德!
侯岳推门进去,由于推力过猛,弹回来的门差点拍掉左佑的门牙。
左佑赶紧后退,回头对台阶下站着的人讪讪一笑,说:“进来坐!”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晚安!
第18章 小五
侯岳给酒吧取名二四五,就是字面意思二十四五,去掉了‘十’这个字。
他认为,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时候。
十七八的男生正赶上青春期早期加上叛逆期晚期,偶尔再参合个青春痛,反正侯岳感觉那段年纪不太美,中二病太严重。
而男人三十左右,那简直就跟他小九刘弘一样惨,谁逮着谁问“结婚没?有对象吗?有房吗?有存款吗?在公司是什么职位呀?”等等,一些雅俗共赏很实际的问题,很少有男人能在这种攻势下还能言笑晏晏。
多数得疯!
终上所述,二十四五的年纪,真是有梦想,有冲动的年纪,他偶尔会想想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样的。
摸不到,看不清,不确定的往往最勾动心弦。
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摸不到,还总会无缘无故就跑,时常看不清的东西。
不!那简直不是个东西!
侯岳出离了愤怒,一步重过一步,往楼上走,对吧台里的服务生说:“二丫,面试!”
二四五的服务生跟店名姓,小二,小四,小五。
小二是刘弘之前雇佣的人,一辈子致力做酒吧服务员,“好!人呐?”
侯岳大踏步往楼上走,扬手往后一指。
正好这时左佑推门进来,随后他身后跟进来一个人。
小二从吧台绕出来,跟左佑打招呼:“右哥!你朋友?”
左佑:“……额!”
刘五看了眼这个叫左佑男孩子,想笑,这小孩儿也就十六七的模样,上来就有人叫哥,他对服务生说:“是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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