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_十心央【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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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五似乎很虔诚,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打了一下侯岳指向地庙的手,“别乱指!”

  侯岳也自觉不妥,他不信归不信,但不能亵渎别人的信仰,“你信?”

  刘五背对着侯岳,像是考虑了很久,“当事不由人,人就会选择信天。”

  侯岳呵呵一串冷笑,他不信天,他信他自己。

  但是刘五的现状让他无法反驳这句话。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难道这就是刘五?

  地庙前有个不小的香炉,香火应该很旺,香灰如小山一样堆成尖,香炉一圈散落的灰快淹没了香炉。

  刘五说完招手:“跟上,带你去洗澡。”

  侯岳真想把刘五解剖了看看这人大脑里和肚子里的构造是不是和平常人都不一样。

  荒郊野外他能找到帝王庙,还能找到洗澡的地方,这个人神秘到让人好奇,又危险到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他却不要命的有些无法自拔。

  侯岳边走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被刘五玩死。

  地庙后面是一片果园,枣树居多,果园和万寿菊田交界处有个木屋。

  侯岳走进了才发现,木屋比地庙大不了多少,应该是看果树园的人夜晚住的地方,足够一人躺下的空间,不能更大了。

  他四处张望,想找找看果园的人在不在。

  刘五心有灵犀的说:“枣没到熟的时候,没人来看着。”

  侯岳差点“哦”出声,只做了个口型,问:“怎么洗澡?”

  刘五也在找,果园旱季要浇灌,万寿菊也一样,这附近肯定有水井或者水管什么的。

  两人分别向两个方向找,找着找着侯岳就忘了正事,开始不误正业。

  朗朗夜空,陌上花田,夜色太美。

  良辰美景足以慰藉他差点白来一场的感慨。

  找了个田埂坐下,闻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面对刘五刚才拜过的地庙,侯岳鬼使神差的也双手合十拜了拜。

  他想,这么多年他都没信过神明在天这些东西,攒了19年的虔诚,如果真有神明保佑,那就保佑那个不着调的人吧!

  保佑什么呢?

  就保佑天南海北四处流窜的男人,此生平安,足以!

  夜风自远方而来,悄悄拂过田埂,侯岳转头迎风,被吹了满脸的花香。

  花香淡去,酸臭味儿又泛了上来,他想起来自己还没找到水管,起身往成片的万寿菊田里走去。

  侯岳低头寻找,突然间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喷出的水,洒了一脸一身。

  “呸!”抹了把脸,把喷进嘴里的水吐出去。

  清凉的水,无色无味,愣是让侯岳尝出了甘甜的滋味儿。

  他循着浇灌喷头的方向走去,越走近水雾越密,能感觉到贴在身上的衣服,被冲洗后,泥汤正顺着皮肤往下留。

  他赶紧掏兜,把钱包手机塞进双肩包里,包无处可藏,干脆仍在水雾小的地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不是白天,也不是众目睽睽,侯岳三下五除二给自己脱的就剩了条内裤。

  浇灌喷头360°喷水浇灌,侯岳先蹲在地上把头发冲了一边,触手摸到脑后被泥汤粘成了绺的头发,差点没恶心吐了。

  刘五拎着一根从小木屋里找来的水管,往花丛中洗澡的人身边走。

  这艳福,绝了!

  越走脚步越慢,他突然怯了。

  侯岳洗完头站起来,余光看见刘五拎着根绳子样的东西站在几米外,吓得蹦了个高,“靠!你能不能不吓人!荒郊野岭的!”

  刘五没挤出笑,低头走过去,低声说:“后退。”

  侯岳后退,问:“哪儿找的水管?真是个生活小能手。”

  浇灌喷头被拔掉,水管刚好能接上上水管道,想必住在这里的人,平时也是这么用水。

  刘五起身把侯岳推成背对自己,拎着水管给他冲身上。

  侯岳在他手触上来的时候,就僵了,跟兵马俑同款姿势和表情,万花丛中看过去一点都不美。

  排水沟里的污水有油,即便冲掉泥汤,皮肤上还挂着层地沟油,侯岳被刘五乱摸一通,内心早疯了,受不了,也装不下去赶紧往前蹿了一步,说:“行了!”

  刘五撵着五根手指尖问:“你出门不带旅行套装吗?”

  侯岳先是一愣,脸噌的一下红了,第一反应是少儿不宜用品!随后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臭流氓!

  “带了,没想起来,不用了吧?”他可不想再被摸一遍,这么被看着也不行,他受不了,正是年轻力壮火力旺的年纪,他怕再洗一遍他会变身为狼。

  “包呢?”刘五说着把水管往地上一扔。

  侯岳叹了口气,往花丛密实的地方走了几步,蹲下翻书包。

  旅行套装四件套,洗发水,沐浴乳,洗面乳,全能乳液。

  打开的过程有点艰难,侯岳心里防线不太坚强,总往歪了想。

  刘五都蹲他身边了他也没发现。

  四个小瓶子用一个透明的拉链袋子装着,挨个把瓶子递到眼前看了一遍,最后拿出沐浴乳和洗发水。侯岳刚一转头,差点撞刘五脸上,“操!”

  侯岳往后撤头太猛,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刚单手撑地要起身,就见刘五弯腰脸凑了过来,“你干嘛?!你还没洗澡!”

  两个瓶子扔在地上,侯岳撑开手抵在刘五胸前。

  刘五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侯岳也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至此,他推完刘五才发现,人家伸手是要拽他。

  空气安静成固态,风拂过,花瓣和叶子簌簌的响声都格外惊天动地。

  刘五明白过来,月牙眼弯成迷死人的弧度,两嘴角翘的能挂衣服。看侯岳惊慌失措的怂样儿,把脸又往前凑了凑问:“那,是不是洗完澡,就能干点什么?”

  侯岳恨不得这会儿是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一巴掌拍在浇灌湿润的泥土上,蹦起来不忘怼回去:“操!有种你就来!”

  刘五笑着从地上捡起两个瓶子,跟在侯岳身后走了过去。

  侯岳一把抢过沐浴液,也不分是洗头还是洗身上的,从头到脚抹了全身,一通乱抹,半瓶下去四处飞泡沫。

  刘五边走边脱,麻利的把身上冲干净,回手从侯岳身上捞了一把棉花糖似的泡沫。

  侯岳浑身的鸡皮疙瘩要上天,被几根指尖划过,瞬间变成狼牙棒,每个鸡皮疙瘩都好像一把熊熊烈火,挥舞着小爪子喊:“瞎几把摸!再摸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侯岳捡起仍在地上小瓶子塞给刘五,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给给给!”

  刘五不接,正好侯岳转身,又从他前胸抓了一把泡沫。

  侯岳浑身邪火噌噌噌往上冒,把瓶子使劲儿往地上一摔,伸手过去捧住刘五的脸就要亲。

  刘五一手撑在两人之间,用力推了一下侯岳,看着侯岳胸口跟肩一起躁动的起伏,他目光从下往上,说:“想好了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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