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侯岳把电话放刘五耳边,把刘五手夹在腋窝下,冰凉冰凉的像两个冰袋。
刘五闭眼额头抵在侯岳肩上:“嗯,说。”
“在哪儿?是不是在你那儿?说话!是不是?!!”伍阳情绪失控的厉害。
这世间,所有形式的失而复得,都值得喜悦与兴奋。
最亲的人,与失而复得这个词联系一起,更甚!
刘五两只胳膊勒的侯岳喘不上气,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被张钧给刺激到了。
侯岳看伍阳快疯了,揣摩刘五也是想让一家团聚,干脆替这俩一言不合就暴躁的兄弟传话:“定位发你手机上,我们马上到。”电话挂断,侯岳发定位,想在被刘五勒断气前把信息发出去。
“刘五,商量一下,一会儿过孕婴店你松开一会儿咋样?”
刘五不松胳膊不抬头,坚持闷他身上直到把自己完全化冻为止,闷声问:“孕婴店?干嘛?”
侯岳启动车,刘五抱着他没阻碍他开车,也不耽误他臊白人:“我下去买一个背带,就是胸前带宝宝坐的那种,超大号,把我儿子侯旺旺背前胸,看这样儿一时半会儿揭不下来。”
刘五闷他羽绒服里笑:“爸爸带儿子真辛苦!”
侯岳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呼噜他脑袋:“嗯,爸爸贼命苦,儿子不听话,天天装逼,没事就跑没影,打吧下不去手,踹吧下不去脚,骂狠了吧,爸爸心里还难受,你说是不是要了我老命了?”
这套话是老猴的,侯岳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特么爽了!
刘五笑的带着侯岳一起抖,侯岳赶紧两手扶稳方向盘。
“儿砸!你这姿势,再加上这颤悠劲儿,从外面看过来,不知道的以为咱俩玩儿车震呢!哎呦,高清摄像头,快!保持微笑!”
逗了一路,到了刘弘公寓,侯岳才终于不用一个人分饰捧哏逗哏俩角儿。
刘五这条冻僵的帅鱿鱼终于解冻了,摊在副驾上,车子还没挺稳,伍阳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出来,开门就把人拽下了车。
侯岳骂了句“操!”紧跟着开门下车:“你丫轻点!还我儿砸!”
伍阳抓着刘五胳膊的手一顿,看一眼侯岳再看刘五:“你俩真会儿玩儿。”
侯岳一把拽回人,恨不得在刘五脑门贴一个“易碎品”的标签。
事实是,谁不知道他们家大佬是抗造耐摔型的。
侯岳见刘五只笑不说话,又让伍阳瞅的他有点冷,一秒回神儿,咋么说这人也是刘五的哥呀!
“大哥好!大哥新年发财!大哥想媳妇了?”
伍阳哼了一声。
刘五笑完抬手摸了侯岳脸一下,心理痒的不行,大白天也不能为所欲为。“进去吧,这是侯岳小舅家。”
伍阳总算稍微平静下来,回头跟侯岳说了句“谢谢”他深知刘五这个男朋友有多牛,如今能帮他们两个落难兄弟藏住人还没人敢招惹的也就只有这位小朋友了。
伍阳:“从哪找到的人?”
“从胡州截住的船……”
伍阳惊住:“船?!”
刘五把人推进电梯里,又回手拽侯岳:“阳城出发到南海的游船,底层货箱藏人,他们这么干不是一两回了。”
伍阳搓红了脸,不敢置信那群疯子要把女人和小孩儿卖去哪儿,会是什么后果,愤怒过后,理智尚存,他问:“还有谁?”
刘五摇头:“大小一共22人,算上嫂子和美馨,名单稍后到我手里,我猜跟你状况差不多,都是些不肯听话的人的家属。”
伍阳眼珠死盯着一处,稍后一亮:“阳城市局副局长的孙子和老婆失踪了。”
刘五“哈”了一声:“李国栋这是要当土皇帝!”
侯岳也笑了一声,他大爸爸马上退休了,全家人都祈祷侯锦添能顺利退休,安享晚年。
电梯到了,三人还没出去就对上一个楼梯间吸烟的保镖锋利的眼神。这人看见刘五的一瞬间,刚点燃的烟扔了立刻站直:“五哥!”
伍强走近拍了保镖一下:“辛苦了!”这群人只听刘五的,就是他也要对这些亡命天涯的人客气些。
保镖正色:“强哥客气了。”
人还没进屋,清脆悦耳的童音传出来:“是我爸爸!爸爸!美馨在这儿呀!”
伍阳的表情一下崩了,两眼立刻红成兔子:“开门!美馨!宝宝!”
门一开,一大一小胖子把门口堵了个严实。
刘五和侯岳后退也不急着进去,两人靠在墙上打嘴炮。
“哎?你平时回家是不是就这出?”
侯岳“嘁”了一声:“少见识了吧?想当年我一进小区,鸟兽人一秒跑光,等我一出小区,一条街炮仗烟花炸满天!普天同庆!”
刘五抿嘴憋笑,心想,你混蛋你还美了?“哎!以后祸害我一个人吧!放过你家一院子的乡亲父老。”
侯岳胳膊揽着刘五脖子把人拉进,凑耳边儿问:“那你今晚让我祸害祸害呗?”
刘五还没开口,门里面的李婧招呼他们进屋,他趁侯岳前面走掐了一把屁股蛋儿。
伍阳的姑娘黏糊爸爸分毫不逊刘五和侯岳那股黏糊劲儿,侯岳凑刘五耳边悄么声的说:“背带我买俩,一个送你大哥背姑娘,一个我留着抱你。”
刘五只笑,有点急着回侯岳的窝。
他拉着伍阳尽快把事儿交代了:“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找机会告诉市局副局长他老婆和孙子咱们顺手给救了,人情且记着。”
伍阳见到自己老婆和娃心踏实了,也想起正事了:“张钧怎么说,能撤回吗?”
刘五和侯岳一起摇头,他们算是见了张钧的痴心绝对和困兽之斗,这人回不了头了,如果张炀出点什么事,这个疯子应该会引爆地球,让几十亿的人一起给他白月光朱砂痣陪葬。
刘五简单转述了张钧的话。
伍阳没开口,李婧先说了句:“情种!奈何爹不是好爹!”
侯岳很认同,给李婧竖大拇指。
大家都没想到这操蛋的局是钱九设的,显然筹划已久,竟然把李海也圈在局里,明着卖了李国栋天大的人情,暗里却抓了李国栋一个天大的把柄。
如果不是张钧誓死要为张炀翻案,如果不是伍阳和刘五也想逃脱一群老家伙的魔爪,那么,多年以后钱九很可能要比李国栋可怕。
唏嘘完,还要自救,刘五一想到张钧和张炀的结果难免不心惊肉跳,“钱九的案子和李海的案子年底终审,让李国栋好好忙活,告诉老头子,他儿子当年是中了谁的套,哼!测测老家伙的肚量!”
侯岳心想,缺德带冒烟的!你怕不是要气死他!
伍阳也感觉痛快:“钱九这个洗钱的钱袋子是左手,先去老爷子一只左手,让他自己剁,呵!想想我他妈就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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