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昂贵物证找我报案_金面佛【完结】(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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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函好奇地问了句:“哎,周哥,你们那儿什么庙啊?当真灵验。”

  周锡兵笑得跟朵花儿一样,语气颇为自豪:“那当然了。我去年过年时求月老赐我一段好姻缘,今年不就如愿了嘛。”

  王函立刻不齿地“切”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冷冷的单身二哈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去。然后她撺掇她姐:“姐,别去求那个啦,你就求一道平安符给周哥才好。”

  见周锡兵一直在外头打着转转不进入正题,王汀有点儿着急了,冒出了一句:“我的平安符不就是他吗?”

  王函的叹气声几乎能把车顶给掀翻了。这世道,过不下去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王汀却盯着周锡兵的眼睛,用唇形无声的描绘出“李姐”两个字,强调了一句:“人民警察本来就是人民的护身符啊!”

  周锡兵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能插上耳机给李姐打了个电话。王汀能够想到一而再发生在李姐身上的事情有古怪,他一个工作了十来年的老刑警自然不会忽略。只是当着王汀的面,他并不愿意多任何事情。他的工作已经让王汀置身于危险当中了,他只想竭尽所能,将她推出去越远越好。

  李姐正在开车,感谢了周锡兵的关心。她正要往前面赶,好接受交警的检查:“你说好笑不好笑,有人套了我的车牌号,车子居然就在这一条高速上开着。现在违章出情况了,交警把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这要大过年的,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锡兵安慰了几句李姐,又主动开口说要给交警那边打招呼,拉拉杂杂地说了十来句话才挂掉手机,安慰王汀道:“没事了。交警那边已经发现了问题,李姐过去处理了。”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跟李姐有关系的话,那么李姐应该无法镇定自若到这地步。如果李姐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一连两次被牵扯到案子当中,究竟是偶然还是这两件事中存在着其他什么联系?

  周锡兵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脑海中画出一张示意图来。两宗事情的相同点都是毒品,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着更紧密的关系?他思索了片刻,在前面又一次堵车的时候,联系了赵处长。也许围绕着这两件事情挖一挖,他们警方能够有更大的收获。

  再次收回手机以后,周锡兵的手就再也没有离开方向盘,一路向北直接开到了王汀老家所在的城市。此刻,已经暮色低沉,远远的,天边出现了月牙儿与零散的星子。灰蒙蒙的天色因为有了它们的点缀,呈现出一种非比寻常的宁静的柔美。

  周锡兵看着窗外,露出个笑容来:“果然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只有这样的好地方,才能孕育出你。”

  这夸人夸的,王函听了龇牙咧嘴,感觉牙齿要酸倒。王汀却似笑非笑:“亲,不要幻想了,我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是我妈孕育出来的。”

  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王汀潇洒地推门而出,撂下了这句话。周锡兵正要笑,耳朵里头先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哎哟,还是我女儿知道心疼妈,晓得十月怀胎的辛苦。”

  这一声响,吓得周锡兵连忙将调侃咽回了肚子,跟着王汀姐妹喊:“爸,妈!”

  第96章 下雪天(六)

  门一开, 周锡兵就闻到了里头飘出的浓郁饭菜香气。跟天下所有的妈妈一样,王家妈妈为两个女儿的归来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挤挤挨挨的七个盏八个碟,愣是将偌大的餐桌都摆的没地方看了。

  王函一见, 立刻尖叫:“妈, 我得保持身材啊,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我告诉你啊, 我坚决不吃肉的,我只吃菜。”

  王家妈妈已经去厨房盛汤了, 闻声义正辞严地反驳:“哪儿来的肉啊,全是菜,你看鸡鸭鱼虾蟹,我就没准备一块肉!嗯,这是羊杂汤,也没有肉。”

  周锡兵已经被一家之主的爸爸拉着坐了下来, 听到这二位母女的对话, 总算明白王函的鸡鸭鱼都不是肉的理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了。

  王汀跟着妈妈一块儿进的厨房, 帮忙端汤拿碗筷。王函想跟上去,被母亲怼了回头:“行了, 你给我老实待着吧。厨房就这么点儿大的地方,你别给我把碗又给摔了。”

  王函不服气地强调:“妈, 你得给我锻炼的机会。”

  当妈妈的人冷笑:“你在外头上大学这么长时间还怕没机会锻炼?想锻炼遍地都是机会。估计煮方便面的水平上涨了不少。”

  王函立刻乐呵地将自己卖了个底朝天:“哎哟, 煮泡面多麻烦啊。直接揉碎了干吃。”

  王汀朝妹妹拼命使眼色, 示意她自求多福。果不其然, 按照有一种饿叫做妈妈觉得你没吃饱,有一种瘦叫做爸爸觉得你脸上都没肉了的原则,王函愣是被爹妈连说带催地干掉了一大碗米饭一大碗汤外加一只散养土鸡的大腿还有半条鱼跟半只螃蟹,等到她再站起身的时候,她总怀疑自己肚子上挂了个沉重的口袋。

  “完了!”她垮着脸看自己的姐姐,“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圆了一圈?”

  妈妈立刻反驳:“胡说八道,你这是天生的小圆脸,是福气。来,喝点儿汤吧,原汤消原食。”

  王函被吓得立刻“嗷”了一声,躲回房间里头去了。

  周锡兵忍不住笑了,转头看王汀,发现对方也在笑。王函人进了房间又伸出脑袋来,痛苦地问她姐:“姐,我今晚摄入了多少卡路里啊?”

  王汀一本正经:“还好,不到两千大卡。”

  王函又开始哀嚎,绝对在家这几天坚决不上秤。人家是每逢佳节胖三斤,她这是要胖三圈的节奏。

  一直到王汀带着周锡兵去妈妈帮他准备的客房时,她都眉眼弯弯。周锡兵伸手抱住了她,言笑晏晏:“来,抱一个,我的大宝贝。”

  也许是因为王函年纪小又有些没肝没肺的,周锡兵总觉得王家父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小女儿身上。相形之下,王汀几乎没有多少存在感。父母除了问了她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外,就半个字的话题都没落到她身上。

  周锡兵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杨绛女士一直到丈夫过身后好些年,写散文集子时还为丈夫年轻时被家里头忽视而愤愤不平。因为爱,所以认定了这个人值得更好的对待。

  她哭笑不得地拖着从背后环抱着她的周锡兵,走到床边,给他拢好被窝,解释道:“在我们家,某种意义上,我跟父母是平等的,我充当了王函半个家长的职责。不是我爸妈对我冷淡,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该关心我什么。”

  周锡兵亲着她的耳垂,小声道:“你太独立太能干了,所以你爸妈不知道该怎么在你面前当家长?”

  家长的职责是引导教育,但如果孩子太懂事太聪明了,家长就没有了被需要感。王汀笑着想躲开周锡兵使坏的嘴唇,却被人扣在怀里脱不了身。周锡兵搂着她不撒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嗯,我不嫌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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